第119章 怎么回事!
作品:《都市:手机摔坏后,我能预言了!》 他知道,枪膛里已经有一颗上膛的子弹。
陆展业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或许是为了杀他,或许是为了自保。
但现在,这份准备成了江深送他上路的最好礼物。
江深伸出手,将手枪从箱子里拿了出来。
沉甸甸的。
这就是剥夺人生命的东西。
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保持着抽屉和金属箱全部打开的状态。
这是伪装成仓促自杀现扬的关键。
一个心存死志的人,在拿到枪后,不会有心情再去关上抽屉,锁好箱子。
他只会迫不及待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江深握着枪,绕到了陆展业靠窗户的那一侧。
这个位置方便他完成所有动作后,以最快的速度脱离。
他最后看了一眼病房门口的方向。
走廊上的保镖和警察,依然恪尽职守。
他们以为自己防备的是从门外来的敌人。
却不知道,真正的死神早已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降临到了病房之内。
江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发动了那个足以颠覆一切的能力。
神级停滞!
嗡——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窗外,原本被微风吹拂的树叶,瞬间凝固在空中,保持着千姿百态的摇曳姿态。
房间里,心电监护仪屏幕上那条上下跳动的绿色线条,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
“滴——”
那一声拉长的电子音,也被凝固在了时间里,再也无法完成下一个音节。
空气中漂浮的微尘,在月光下显出清晰的轮廓,像一颗颗悬浮的钻石,一动不动。
整个世界,只剩下江深可以自由行动。
他没有浪费任何一秒钟。
他俯下身,拿起陆展业那只没有打点滴的右手。
手掌因为虚弱而冰凉,没有任何力气。
江深将那把冰冷的格洛克17,塞进了陆展业的手心。
然后,他控制着陆展业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让它们包裹住枪柄。
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江深调整着陆展业手臂的角度。
最终,黑洞洞的枪口,精准地对准了陆展业的右侧太阳穴。
完美。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步。
江深用自己的手指,覆盖在陆展业的食指上。
他缓缓用力。
扳机被一点点地向后压去。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扳机内部机件传来的那种层层递进的阻力。
很快,扳机被扣到了一个临界点。
一个只要再施加任何力量,就会瞬间击发的极限。
江深松开了手,但他没有立刻离开。
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在陆展业握枪的右手手心,用力捏了一下。
又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敲击了一下陆展业的手指关节。
这是为了模拟人死后,因为神经反射而可能出现的肌肉痉挛。
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在法医眼中,都将成为陆展业是“自杀”的铁证。
做完这一切,江深直起身。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
陆展业握着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仿佛正在进行一扬庄严的告别仪式。
整个画面荒诞又无比真实。
江深不再停留。
他转身,几个大步就来到了窗边。
身体灵巧地翻出窗户,双脚稳稳地落在了三楼外墙的金属护栏上。
他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掏出一块干净的布,将自己刚才攀爬时可能接触到的窗沿、墙壁。
甚至包括脚下的护栏,都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
双重保险,才能万无一失。
做完这一切,他将手套、鞋套摘下,塞进了口袋里。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洞开的窗户。
然后,他的身体像一只壁虎,顺着墙体与下水管道,悄无声息地滑落。
转瞬间,就消失在了医院后巷那几棵梧桐树浓密的阴影之中。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从他发动能力,到他消失在黑夜里,加起来,甚至不超过十秒钟。
现扬,只留下一个被时间定格的死亡舞台,以及即将被扣响的扳机。
就在江深的身影彻底融入黑暗的那一刻。
时间,恢复了流动。
嗡!
世界重新活了过来。
凝固的树叶继续摇曳,悬浮的微尘继续飘落。
心电监护仪那被拉长的“滴——”声,终于完成了它该有的音节。
病房里。
陆展业的手指,因为刚才被江深敲击关节而产生的神经反射,微微抽动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
那被施加在食指上的微不可察的力量,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砰!!!”
一声巨大的枪响,撕裂了医院深夜的宁静。
病床上,陆展业的脑袋猛地一震。
一朵血花,在他的太阳穴上轰然绽放。
心电监护仪屏幕上,那条刚刚恢复跳动的绿色线条,瞬间变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
紧接着。
“嘀————————”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VIP病房。
……
病房外,站着三个男人。
一个身材魁梧,是陆展业的贴身保镖。
另外两个则是穿着便衣的刑警,负责二十四小时轮班看守。
阿虎靠着墙,眼神有些涣散,显然是熬了太久。
一个年轻些的刑警正低着头,用手机玩着贪吃蛇,屏幕的幽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
另一个老刑警则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闭目养神。
一切都显得那么寻常。
突然。
“砰!!!”
一声枪响毫无征兆地从病房内炸开。
这声音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瞬间捅破了深夜医院的宁静。
走廊里那盏声控灯,应声而亮。
惨白的光芒将三张瞬间煞白的脸,照得一清二楚。
“我操!”
年轻刑警手里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老刑警的眼睛猛地睁开。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被惊骇填满。
保镖的反应最快。
他几乎是在枪响的同一时间,就从墙上弹了起来,扑向了病房的门。
“陆先生!”
他怒吼着,用肩膀狠狠撞向病房门。
“撞开它!”
老刑警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嘶吼,他跟另一名刑警也一起冲了上去。
隔壁房间的门也开了。
另外三名轮休的保镖和警察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脸上惊魂未定。
“怎么回事?!”
“枪声!”
“妈的,快帮忙!”
终于。
“哐当——”一声巨响。
门框再也承受不住这股蛮力,连带着锁芯,被硬生生从墙体里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