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丰盛得像是过年

作品:《都市:手机摔坏后,我能预言了!

    这栋矗立在半山腰的豪华别墅,安保森严,戒备重重。


    ……


    中午十一点半。


    江深准时出现在姐姐江月家门口。


    一开门,饭菜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小深回来啦!快洗手吃饭!”


    姐姐江月系着围裙,满脸喜气洋洋。


    餐桌上,摆满了红烧肉、清蒸鲈鱼、油焖大虾……丰盛得像是过年。


    “姐,这也太夸张了。”


    江深笑着说。


    “夸张什么!我弟中了八千万,必须得庆祝庆祝!”


    江月把一盘可乐鸡翅端上桌,脸上乐开了花。


    侄女谢柔也从房间里探出小脑袋,笑嘻嘻地说:


    “舅舅,你现在可是咱们家的财神爷!”


    “就你嘴贫。”


    江深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下吃饭,气氛好得不得了。


    姐夫谢文哲也难得地开了瓶好酒,给自己和江深都倒上。


    “小深,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谢文哲关心地问道。


    江深扒了口饭,含糊道:“先上学,其他的再说。”


    他总不能说,自己准备拿着这笔钱,去资本市扬里掀起惊涛骇浪吧。


    正吃着,门外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声音又急又重。


    “谁啊?”


    江月起身,有些疑惑地走向门口。


    “我去吧。”


    江深放下碗筷,抢先一步走了过去。


    他有种预感,这敲门声,八成是冲着他来的。


    门一打开。


    江深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


    身后,还跟着一排黑西装、戴墨镜的保镖,阵仗极大,把狭窄的楼道都给占满了。


    中年男人看到江深,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嘴唇哆嗦着,激动得无以复加。


    下一秒,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这个看起来身价不菲的男人,竟“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他一把抱住江深的大腿,嚎啕大哭。


    “恩人!我的恩人啊!我可算找到你了!”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饱含深情。


    直接把饭桌旁的江月、谢文哲和谢柔全给喊懵了。


    三个人齐刷刷地站起来,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看,脸上写满了震惊。


    江深也是一脸黑线。


    他赶紧伸手去扶:“先生,您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这人他知道,不就是那天被救老大爷的儿子吗?


    “不!恩人你不答应我的感谢,我就不起来!”


    常翊坤抱得死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江深裤腿上蹭。


    “……”


    江深感觉头都大了。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你先起来行吗?”


    听到这话,常翊坤才麻利地站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脸,态度恭敬得不行。


    江月一家三口已经围了过来,满脸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小深,这位是?”江月小声问。


    “哦,我……”


    江深还没想好怎么解释。


    常翊坤已经主动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递到了谢柔面前。


    “小姑娘,你看看这个!”


    视频的画面有些晃动,但内容清晰无比。


    十字路口,绿灯闪烁。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颤巍巍地走在斑马线上。


    突然,几辆颜色鲜艳的超跑,如同脱缰的野马,轰鸣着从街角冲了出来,直直地撞向老人!


    “啊!”


    江月和谢柔都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身影闪电般冲了出去,一把抱住老人,猛地向旁边翻滚。


    下一瞬,几辆超跑呼啸而过,几乎是贴着他们的身体擦了过去。


    惊险到了极点!


    视频到此结束。


    江月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一把抓住江深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


    “这……这个救人的是你?!”


    谢文哲也倒吸一口凉气,后怕不已。


    “小深,你……你这是在玩命啊!”


    只有谢柔,她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的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舅舅,你太帅了!”


    常翊坤对着江时今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恩人,要不是您,我爸他老人家就没了!您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和一张名片,硬要塞到江深手里。


    “恩人,我知道您不图回报,但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务必收下!”


    “以后在京南有任何事,您随时给我打电话!”


    江深推辞不过,只能暂时收下。


    常翊坤又千恩万谢了一番,才带着他的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人一走,谢文哲立刻把门关上,拉着江深追问救人的细节。


    江月则是又后怕又埋怨,眼眶都红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胆子!万一……万一出点事,你让姐怎么办!”


    “姐,我这不是没事嘛。”


    江深只能好言安慰。


    另一边,谢柔已经用手机查到了常翊坤的资料。


    “我的天!”


    她惊呼起来。


    “舅舅,你知道你救了谁的妈妈吗?”


    “常翊坤,翊坤地产的老板,京南四大百亿富豪之一,身价超过一百八十个亿!”


    “嘶——”


    江月和谢文哲再次被震惊。


    一百八十亿……


    那是什么概念?


    就在这时,江深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他走到阳台接通。


    “喂,江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您要的东西,已经给您送到了楼下。”


    江深眼神一动。


    这么快?


    他跟姐姐说了声“下去拿个东西”,就匆匆下了楼。


    楼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恭敬地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


    看到江深,他立刻递上一个文件袋。


    “江先生,这是苏先生为您办的护照。”


    江深打开文件袋。


    一本崭新的护照静静地躺在里面。


    照片,用的就是他身份证上的那张。


    江深心中微动。


    从头到尾,苏沉舟都没问他要过身份证和照片,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切都办妥。


    这份权势,当真通天。


    ……


    整个下午,江深都处于一种高速运转的状态。


    证券公司、期货公司、银行……


    他穿梭在京南的金融中心,签下了一份又一份文件。


    苏沉舟给的两千万,已经到账。


    常翊坤那张卡里,不多不少,也是两千万。


    再加上彩票的八千万。


    江深将总共一亿两千万的资金,全部整合到了自己的银行卡里。


    开户、办理第三方存管、下载各种交易软件……


    他不仅开了港股、美股账户,连国内的股票账户,以及能开通的所有高风险权限。


    比如期权、期货、科创板、创业板,全都开了一遍。


    他要做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钱,翻上几番,几十番!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江深给姐姐打了个电话,扯了个谎,说晚上要去同学许昊家住,就不回去了。


    他知道,今晚半夜有大事要发生,不能待在家里。


    在路边的快餐店随便解决了晚饭,江深拿出手机,开始复习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新闻。


    “瑞丰集团董事长陆昭宁,因对赌协议失败,集团濒临破产,于京南滨江大桥跳江自杀……”


    他滑动着屏幕,搜索着“瑞丰集团”和“陆昭宁”的相关信息。


    准备工作,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


    晚上十一点多。


    月黑,风高。


    京南滨江大桥上,车流稀疏。


    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像是黑夜中一团燃烧的火焰,骤然停在了桥中央的紧急停车带。


    车门打开。


    一条修长白皙的美腿,率先迈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身穿同色系火红晚礼服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叫陆昭宁。


    长发如瀑,肤白胜雪,精致的五官在桥上路灯的映照下,美得惊心动魄。


    只是那双素来凌厉的丹凤眼,此刻却盛满了化不开的哀伤。


    有不甘,有懊悔,有不舍……


    最终,都化为一片死寂的决绝。


    她脱下高跟鞋,赤着脚,一步步走向大桥的护栏。


    晚风吹起她的裙摆和长发,让她看起来像一只即将凋零的红玫瑰。


    她毫不犹豫地翻过了两道护栏,站在了大桥最外侧的边沿上。


    脚下,是奔腾不息的黑色江水。


    江水翻滚着,像是张开了巨兽的嘴,等待着吞噬一切。


    瑞丰集团,是她的心血,也是她为之奋斗了几年的所有。


    可现在,一切都完了。


    对赌失败,百亿债务……


    她已经无力回天。


    陆昭宁闭上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奶奶,对不起……”


    她张开双臂,身体微微前倾,准备拥抱这冰冷的江水。


    就在这时。


    一道清朗的男声,突兀地在身后响起。


    “喂,上面风大,想不开也换个地方。”


    陆昭宁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愕然回头。


    只见不远处,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人,正插着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此刻,距离新闻里,陆昭宁于深夜十一点四十三分跳江身亡,只剩下最后几分钟。


    江深看着她,缓缓开口。


    “死,是最懦弱的解决方式。”


    “你连死的勇气都有,为什么没有勇气,再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