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玉看着她，说：“因为这个世界需要一个气运子。”


    “哈？”


    余阳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一瞬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气运子？


    是她以为的那个气运子吗？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上一世世界还没末日，她还只是一个学生的时候，看的网络小说里有这个词儿。


    小说里的气运子，拥有气运加持，受天道庇护、机遇不断的存在。


    她？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记得，当时看的小说，男主是林奕啊。


    虽然被她干掉了。


    殳玉深吸口气，说：“此世界因金乌而逐渐变化，后来，诞生了一个窃运者，他吸收这一方天地的气运，引起了宇宙管理的注意，发现这方天地已经脱离了原本的既定轨迹，诞生了天道，只是还很虚弱，所以要趁天道还没长成，进行清理。”


    顿了顿，继续说：“天道承天地生灵而生，只要灭了这方天地的生灵，那天道自然会慢慢削弱，直至彻底消失。”


    余阳：“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离桑回答，笑：“你就是他找来的希望啊！”


    余阳狠狠转头瞪过去，“让你说话了吗？”


    离桑无奈：“喂喂喂，我们现在是敌对状态，你这样跟我说话不合适吧？”


    “你都说了是敌对状态，还想让我对你客气？”


    离桑一窒，还真不再插话了。


    余阳看殳玉：“你继续！”


    殳玉说：“你的世界也正在被清理中，你本是你世界的气运子，却被窃运者杀死，也正是因为同在清理中，所以你的魂魄能被这方天道轻易带过来。”


    余阳皱眉：“不是说是你把我带过来的吗？”


    离桑笑：“因为，他就是这方天地的天道啊！”


    余阳：“啥？”


    离桑笑的更欢了：“本来我们都是宇宙管理，也就是天上的人，结果他当年闲的在这造下了因，后来为了解决这个果，不得不跟着我们来到这里来，谁知道，他到了以后却不忍心，一而再的给我制造问题，到这，我也不至于毁掉金乌神树，可谁知道，那场大战后，这里的天道都快消亡了，却为了这个天地的万物生灵，将所有的因，还给了他，他承了因，这方天地，就成了他的果。”


    余阳：“……”


    “所以，他是不得不保护这方天地的生灵啊！”


    离桑悠悠说道：“他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你，还有你们，怎么会觉得他与我不一样呢？”


    殳玉冷声：“别把我与你相提并论。”


    离桑不在意，看着下方与丧尸战在一处的众多生灵，叹道：“有时候看着他们这幅明明注定要死，却始终挣扎的模样，都不得不说，好有意思啊！”


    余阳冷着脸，看殳玉：“所以，他说的是真的？”


    殳玉深吸口气，看着余阳：“是！”


    余阳笑了下，点头：“好，我知道了！”


    接着转过身，“那现在，只要解决了这个人，就把问题解决了吗？”


    殳玉沉默。


    余阳看过去：“嗯？”


    离桑摊手：“刚才已经告诉你了，天上有很多像我这样的清理者，你们杀了我，天上察觉到，还会派其他人下来。”


    余阳不懂：“为什么非要清理这片天地？”


    离桑说：“宇宙浩瀚，自有它的运转方式，这方天地本就不该诞生天道，是金乌强行插手，改变了这方天地的运转方向，如果宇宙内都是这样，那早就乱套了。”


    余阳沉吟，说：“你总是说因，说果，说这里不该这样不该那样，可是，宇宙万物本不就是因为各种意外而产生各种事情的吗？按照我们那里的话说，就是顺其自然。你又怎么能知道，金乌落在这个世界，插手这个世界，不是本来既定的轨迹？”


    离桑哑然。


    殳玉意外。


    “而你们，强行扭转，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是那个该清理的？”


    离桑沉默半晌，笑：“我只是一个很小的清理员。”


    也就是说，跟他说，就算说动他了，也没用。


    “如果不清理这方天地，我就回不去。”


    余阳看着他：“所以，你的目的，只是为了回去天生，对吧？”


    离桑不置可否。


    余阳却看下方：“你先让他们停下。”


    聊的这会时间，下方已经铺了一层尸毯。


    离桑：“停下又如何？”


    余阳看他：“你现在能拿我和殳玉有办法吗？”


    离桑语窒。


    余阳：“你拿我和殳玉没办法，我们也拿你没办法，毕竟按照你说的，就算杀了你，还会有下一个清理员，那我们还不如就选你，至少，我们对你还算了解。”


    离桑都被气笑了。


    “我并不是拿你们全无办法。”


    余阳说：“就算有办法，怕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不然你也不会跟我瞎逼逼这么长时间。”


    离桑不语，只是一味瞪她。


    余阳说：“你不如停了，我们想个两全之法。”


    离桑：“能有什么两全之法？你们肯定不会让我清理，而我也不可能不清理。”


    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是死局。


    余阳：“所以我才说，想，想一个两全之法，既能让你完成任务，又不用我们死的。”


    离桑嗤笑：“怎么可能？宇宙就是这样运行的，天帝就是这样定下的，你能改变天帝的想法？”


    余阳：“……所以这个天帝是掌管你们的？”


    离桑：“天帝是掌控宇宙万物的，我们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尘埃。”


    说着，看殳玉：“金乌一族，倒是特殊，他们掌管着无数世界的日升日落，所以对于他们犯下的错，天帝才给他们弥补的机会，如果是别的……啧啧，这会早就与天地同体了。”


    余阳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天地同体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件事到底是殳玉一个人犯下的错，还是整个金乌一族犯下的错？”


    “金乌本就因神树诞世，因神树轮回，所以他们是一体的，因果自然也是一体的。”


    “不过这跟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吗？”


    “哦，没关系，我只是单纯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