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作品:《上神,你的道心乱了

    沐宁的耳珠烧成了胭脂红,似有一把火沿着脖颈向锁骨烧去。


    越桓泽的唇顺着潮红一路向下,在她的肩窝反复流连。


    沐宁的背脊自上而下抖过一道道战栗,软了双腿,困在越桓泽的臂弯里,一只手徒劳地去推他。


    沐宁勉力的推拒,令越桓泽觉得像是一只小奶猫在怀中摩挲。


    他的唇离开沐宁的肩窝,气息烫上了被自己吮红的耳郭,“宁宁,别动。”


    沐宁嘤咛一声,被越桓泽抱到了雅室中的矮榻上。


    沐宁的腰背着了榻,两只腿蹬了起来。


    “别动,乖。”


    越桓泽安抚她的双腿,毫无章法地抚捏了几把。


    沐宁的腿抖得脱了力,唯有甜白瓷一般的素足仍在微微踢动着。


    越桓泽取出灵索,将她的手腕和脚腕缚于矮榻的四角。


    沐宁早已声音破碎,字不成句,见自己被摆成了个羞人的“大”字,颤抖着反抗:“你……”


    “嘘——”越桓泽不想挨骂,俯下身子,用唇去堵她的唇,舌尖探入,将她的一声呜咽撞碎在喉间。


    堵了一会儿,沐宁阖了眼,唯剩鼻音。


    越桓泽只觉得沐宁的吟声是催他命的符,顿时出气多,进气少,将要窒息,又觉得自己整个人胀得快要炸了。


    他松开沐宁的唇,看向她颈间的湿红,那片红没入了蓝绡包裹着的高耸。


    灵罗薄若蝉翼,他看到了蓝下的白,白上的红,皑皑、甜软、丰盈、峭立。


    眼前的女子像是白雪揉了蜜,和着饴糖捏成的,似最皎的皓月,若最美的神女。


    越桓泽迷醉地看了一会儿,抬手射出一道灵力,向蓝绡而去。


    灵力触灵罗后分成了四股,解开了缚着沐宁的四根灵索。


    沐宁手腕和脚腕的束缚骤然松开,她睁开水雾朦胧的眸子,室内仅剩自己一人。


    #


    越桓泽回了天桓殿静室。


    识海中,白珠珠夸赞道:“泽子,你真令我刮目相看!我原以为你是最端方守礼的君子,今夜方知做那种事,你是可以的!”


    越桓泽:“哪种事?”


    白珠珠:“窃玉偷香,强取豪夺,道具囚禁,强制爱!”


    越桓泽:“呵!”


    白珠珠:“可你为何不做到底?”


    越桓泽:“两个原因,其一,我道心大乱,忘了问沐师妹的心意,下次定要先问再做……”


    白珠珠打断他的话:“你停下来,问了以后,再继续不就行了?”


    越桓泽:“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等料理了段元真,破了化神境,我便向沐师妹表白。”


    白珠珠目瞪狗呆:“我没听错吧,你还要待到化神境?”


    越桓泽:“沐师妹那般美好,不破化神境,我哪里配得上她?”


    白珠珠摇了摇头:“泽子,何须再等!真爱已至,要懂得把握时机。觅爱似大浪淘沙,沙中取金,若要取到真金,你还需明白时不我待的道理。”


    越桓泽沉默。


    一个浪头打出了金子,又一个浪头将金子掩于沙下。


    白珠珠又问道:“你刚才说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


    越桓泽指尖轻扣桌案,未做答复。


    半响后,白珠珠恍然大悟,笑出了眼泪:“哈哈,你不会,对不对?你被沐宁拿走了一血,自己却不会,哈哈。”


    越桓泽:“呵!”


    闷闷不乐的紫煌帝剑忍不住驳斥白珠珠:“主人明明是悬崖勒马,何时失身于沐宁?你休要胡言乱语!”


    白珠珠:“泽子在扶风山湿身时就已失身。”


    紫煌帝剑:???


    白珠珠嫌弃地上下打量着光溜溜的剑身:“连个叉也没有,这不是你能参与的话题,去去去。”


    紫煌帝剑上下打量着大白饭团,轻哼一声:“说得跟你自己身上带叉似的。”


    越桓泽听得一阵头疼,识海里瞬间暗了。


    强制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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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沐宁耳郭、脖颈和肩窝的红痕消了,恢复了外出活动。


    她去找越桓泽算账。


    气势汹汹到了天桓殿,吃了个闭门羹。


    殿中侍从禀告:“道君说两日前买的书看完了,今日去清心镇再选一本进阶的。”


    沐宁想起了那本《剑断红尘》,揉着眉心问道:“道君这两日看的什么书?”


    侍从:“道君独自在卧房攻读,我等不知。”


    沐宁点头离去,绕到殿后,潜了进去,直奔越桓泽的卧房。


    房中一张羊脂玉案上,摊开着一卷绢本图册。


    沐宁打眼望去,人形图画旁缀满批注,朱墨与玄墨交错,应是经多番推敲后所获心得。


    原来不是在看话本,而是在研学功法。


    沐宁走近,也要学上一学。


    待她看清画上内容,一双剪水秋瞳霎时瞪若铜铃。


    这哪里是什么功法图册,这是——避火图!


    沐宁的耳根烧了起来,转身欲走,心念忽又一转,知己知彼,神女定克襄王。


    她红着脸揣起图册,哒哒哒哒地跑走了。


    越桓泽归来后发现屋里丢了读本,探查气息,梁上君子正是沐宁。


    他倒也坦然,取出新入手的升级版避火图,专心研学了起来。


    沐宁与越桓泽再见面时,是数日后的宗门例会。


    会上,沐宁与越桓泽毗邻而立,见他一派守正之姿。


    宗门上下,谁人不谓越真人最具松筠之节,行止有度,君子如玉,更是块儿和田暖玉。


    可吊起沐宁手脚的四道灵索,令她对他的“行止有度”有着与众不同的看法。


    沐宁不能忍,身子微微倾向他,咬牙切齿道:“那夜……”


    越桓泽不假思索,以传声之术将清越君子之音直直送入沐宁脑内:“那夜,想死在你身上。”


    青天白日,近万人的广场,沐宁觉得要死的是自己,小脸晕开一大片胭脂红。


    此后,她缄口不提那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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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段荣公府,段甜儿睁大双眼,仰面躺在金光闪闪的卧榻上。


    芙蓉帐暖,春宵难度。


    一缕缕芙蓉熏香袅袅环绕四周,她的手臂轻轻揽着金子,悠悠说道:“金子,阿泽哥哥十日后便会到来,可我并不心喜,亦不甚期待。曾几何时,我明明是那样喜欢他。”


    金子:“呜——”


    段甜儿轻叹一声:“我已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真爱之人并不一定是最早出现之人。”


    “在真爱抵达前,或许会对其他人产生好感。若真爱终未降临,恐会毕生认为,那份好感已是此生能体验到的最深的爱。”


    “可一旦遇上真爱,就会明了,何谓喜欢,何谓深爱。”


    “如果这份真爱能在尚未与他人婚配前降临,那便是得到了命运最深的眷顾。”


    金子:“呜——”


    段甜儿轻轻阖上眼睛:“在与阿泽哥哥成双前,让我遇上云轩,便是命运对我最大的恩赐。可是,我却不愿去做别人的替身。”


    金子:“呜——”


    段甜儿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梦中,云澈搂着她坐在云舒上,她靠在云澈怀中,在九州大陆的上空遨游了整晚。


    天亮时,云舒甫落地,那个与她相似的温婉少女便寻了过来,让云澈在她们二人之间做出选择。


    云澈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真爱之人,乃段甜儿!”


    段甜儿眉眼弯弯:“对不住了,先祖奶奶,看在我是您的后代,逢年过节给您烧纸钱的份上,您就祝福我与云轩吧。”


    段甜儿这一欢喜便笑醒了。


    她回想起当日云澈离开前所说的话。


    那段话的意思,以段甜儿的冰雪聪慧,并不是没有听懂,只是未能全信。


    此刻,她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回到了当日的记忆中,摒除那时因气恼和怀疑而混乱的心境,带着对云澈的信任,再次体会。


    寻爱若浪淘沙,她此刻的情感终于与云澈那日的情感产生了共鸣。


    段甜儿把狐狸唤醒:“金子,咱们找个地方问问云轩吧?总得让他把话说得更清楚些。”


    金子:“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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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剑群山,云起峰,见云殿,向云轩正在读书。


    他已经读了一个时辰,还在读同一页,身后的近侍断定,云澈师尊这是从书中得到了奥义。


    云澈识海里的云舒,已经很久没有被颠得晕头转向了。


    自打上次见过段甜儿之后,云澈的心情相当稳定,稳定地处于极为低落的状态。


    云舒叹了口气,为了云澈的身心健康,它其实不介意被颠一颠。


    它正这么想着,云澈就给它颠了一把大的,将它四仰八叉地从识海里颠了出去。


    云澈飞身而上,驾驭云舒,直奔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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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落星峰,幽影林,一处隐秘的山洞外设有一道结界。


    结界将一片喘息声和呻吟声挡在洞中,这声音包裹着翻滚在一处的一对男女。


    其中的女子正是沈雪凝,她微闭着双目,将身上的男子幻想成了陆珩宸,颇为情动。


    男子的目光炽热地注视着身下女子颤抖着的身躯。


    他深知将为此举付出怎样的代价,奈何心在地狱,身在天堂。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洞中的动静方才停歇下来。


    沈雪凝施施然坐起,一边穿衣,一边娇声问道:“祁哥,通往魔域岭传送阵的阵石,你定能拿到吧?”


    在她身侧,正在穿衣的男子是清风真人最为器重的亲传弟子,阮祁。二十九岁,拥有七阶灵根,已达金丹境后期。


    阮祁深情地看向沈雪凝,点了点头:“五日后,便是家师与爱侣凌霜真人一载一度去往清心镇同游的日子,二人到次日晚间才会归来。”


    “这两日他俩会像凡尘夫妻那般度过,不问仙务,不携佩剑。师父一直很信任我,近五载,他保管的宗门物品在这两日皆交由我代管,包括你要的那块阵石。”


    沈雪凝柔声说道:“那就按原计划,五日后的子夜,你陪我去往魔域岭。”


    阮祁点了点头,却也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问道:“凝妹,魔域岭是宗门排名居首的禁地,已有近万载无人踏足。你确定那传说中已被封印万载之物,能杀死陆珩宸?”


    沈雪凝幽幽说道:“家师曾秘密告诉我,魔域岭与陆珩宸之间存在某种特殊的感应。”


    “陆珩宸被接回宗门的第一日,魔域岭便出现了异动。此后,婴童时期的陆珩宸每次啼哭,此岭都会随之异动,宛若回应一般。”


    “大约两年前,我们结束了在外十载的历练,回宗后此岭再度异动,此后更发生了灵脉波动与凶兽流转事件。”


    阮祁忆起自己随两位师尊与清风长老巡山,斩杀被流转凶兽之事,点了点头。


    沈雪凝继续说道:“陆珩宸由家师亲手抚养,故而其与魔域岭之间的感应外人并不知晓。”


    “为了保护陆珩宸,师父甚至没有将此事禀告给宗主和两位师尊,只是多次叮嘱陆珩宸万万不可靠近魔域岭。”


    “若我推测无误,那岭中必有某种力量,能对陆珩宸造成致命威胁。至于能不能杀死他,”她冷笑一声,“总要试一试。”


    阮祁咬了咬牙:“凝妹,五个月前,与你在玉芝峰偶遇,我便对你情根深种。一个月前,听你哭诉陆珩宸诱惑你,毁你清白后又无情地抛弃了你,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可惜,他已破元婴境,我根本动不了他。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哪怕是魔域岭,我也愿为你闯一遭!”


    沈雪凝媚眼如丝:“祁哥,你真好。”


    阮祁动情地说道:“凝妹,我只盼能与你光明正大在一起,结为道侣,相伴此生。”


    沈雪凝眸色一沉:“只要能杀死陆珩宸,消解我心头之恨,我自然愿意与你结为道侣。”


    阮祁先行离开后,沈雪凝眼中媚色尽退,阴郁地环视着山洞。


    她曾在这同一个山洞中献身给了温渊。此次拿下阮祁,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用了以前接近温渊的套路。


    不过,阮祁的原则性比温渊更强,她颇费了一番心思,花了几个月时间才将他拖下水。


    当初,温渊得了她的吻后,便为她去杀情敌沐宁。


    温渊将沐宁打落悬崖,看见越桓泽飞身去救,料想沐宁未死,后来果然看见二人全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