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祈求

作品:《病态依恋症

    他会扣住程谱的后脑,不容拒绝地吻上去,用信息素将人彻底淹没,直到Omega瘫软入怀,泣作细呜。


    可现在,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程谱在他怀里发抖,连一丝安抚信息素都不肯释放。


    “是吗?”周玉柏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那你说说,我以前是怎么亲你的?”


    程谱愣住了。


    Alpha的语气太奇怪了。


    既像是真的不记得,又像是在引导他说出某些羞耻的答案。


    程谱的脸颊烧得通红,可身体却因为得不到安抚而更加难受,后颈的腺体灼若燔炭,几欲焚身。


    “你……”程谱的声音越来越小,“你会抱着我……然后……”


    他的话没能说完。


    车突然一个急刹,程谱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前倾去,嘴唇不经意擦过周玉柏的嘴角。


    那一瞬间,Alpha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明显粗重了一分。


    可下一秒,周玉柏就再次偏开了头。


    “小心。”他扶着程谱的肩膀,语气平静,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失态从未存在,“快到了。”


    程谱茫然地望向窗外。


    夜色深沉,雨依旧在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一个“失忆”的Alpha的吻。


    他只知道,如果周玉柏再不给他信息素,他可能真的要疯了。


    于是程谱在Omega天性所欲的折磨下被驱动了。


    程谱的唇贴了上来,让周玉柏惊讶的同时呼吸微微一滞。


    Omega的吻生涩又笨拙,湿润的唇瓣只是贴着他轻轻磨蹭,舌尖自舐其下唇,像是幼兽在讨好主人,却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索求。


    没有技巧,只有纯粹的本能。


    渴慕Alpha的信息素,渴慕安抚,渴慕一个吻来证明自己没有被彻底抛弃。


    周玉柏的指尖微微收紧,又强迫自己松开。


    他偏过头,再次避开程谱的亲吻,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学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程谱的眼泪瞬间涌得更凶。


    他攥着周玉柏衣襟的手指关节发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颈腺灼若燔炭,信期至而骨萎,可偏偏得不到半点信息素的安抚。


    “想亲,我好难受......”程谱哽咽着又凑上去,声音带着哭腔,“求你了,就一下,就亲一下……”


    他的唇再次贴上Alpha的嘴角,这次甚至尝试着用牙齿轻轻啃咬,像是要撬开一条缝隙,好让那救命的雪松气息漏出来一点。


    可周玉柏的唇线依然紧抿,连呼吸都控制得滴水不漏。


    车内弥漫着玫瑰味的信息素,像是误入花园,那是程谱在极度不安时散发的求救信号。


    程谱屈膝抵周玉柏腿,整个人几乎趴在周玉柏怀里,泪水把对方昂贵的西装浸得一片狼藉。


    “可是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周玉柏任由他攀附着自己,语气却依然疏离,“我为什么要吻一个‘学弟’?”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程谱的心脏。


    他僵住了,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玉柏。


    Alpha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镜片后的眼睛深不见底,没有半点温度。


    程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Omega本能的脆弱精神状态和被拒绝的耻心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崩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应该恨这个人的,明明应该趁机逃离的,可现在却像个瘾君子一样,卑微地祈求对方施舍一点信息素。


    “我……我不知道……”程谱抽泣着摇头,额头抵在周玉柏肩上,“可是我好难受……”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含糊的呜咽。


    信期至,颈腺胀痛欲裂,可偏偏得不到半点安抚。


    周玉柏终于动了。


    他抬手抚过程谱汗湿的额发,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可信息素依然锁得死死的,连一丝都没有泄露。


    “想清楚再回答。”Alpha的声音低沉,依旧带着诱哄般的耐心,“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程谱的睫毛颤抖着,泪水不断滑落。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车窗外,雨越下越大。


    程谱望着周玉柏墨绿色的眼睛,朦胧间觉得那里好像有个漩涡,深不见底,要将他整个人吞噬进去,让他无法思考。


    Alpha的耐心近乎残忍,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手指仍温柔地抚着他的发丝,可信息素却一丝都不肯泄露,仿佛在等待一个必须由程谱亲口说出的答案。


    车内安静得只剩下程谱急促的呼吸声,和雨水拍打车窗的闷响。


    直到车身轻微一晃,缓缓停了下来。


    周玉柏叹了口气,手从他发间收回,作势要将他放到旁边的座椅上。


    “不要!”


    程谱突然崩溃地扑上去,双手死死揪住周玉柏的衣领,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朱唇灼灼,纷乱印于乾元之颈,沿着绷紧的线条一路啃咬,从喉结到锁骨,毫无章法,却又急切得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他呜咽着,声音破碎不堪:“求你了……周玉柏……”


    齿叩乾元结喉,舌尖腥甜,舐噬愈狂。


    血液里的信息素浓度极高,哪怕只是一丁点,在这样紧绷的神经下游走,也足以焚烧Omega所有的理智。


    “我好难受……”程谱的眼泪浸湿了周玉柏的衬衫,手指颤抖着去解他的领带,“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一直都知道……你肯定知道......”


    他的动作又急又乱,领带的结反而越缠越紧。


    挫败感让他哭得更凶,整个人几乎瘫软在Alpha身上,可仍执拗地贴着周玉柏的皮肤,像是这样就能汲取一点雪松的气息。


    “知道什么?”周玉柏的声音终于不再冷静,带着一丝压抑的暗哑,可仍不肯松口,“说清楚。”


    程谱抬起头,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得红肿,此刻微微张着,喘息急促而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