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顾瀛洲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作品:《渣男不懂我的好,豪门大佬捡到宝》 “乐总,下午好啊~”
田叔正拿着园艺剪,修剪门口一株绣球花徒长的枝丫。
“田叔,您还会剪枝啊?家里人手不够可以雇小时工,别太辛苦了,不用替我省钱。”
田叔乐呵笑着,眼角的皱纹绽开。
“这有什么辛苦的?我平时就喜欢侍弄这些花花草草,正好今天也不忙,就把小花园整理整理,您看,是不是利索多了?”
乐意侬扫了一眼,田叔已经剪好了几株花草,形很有艺术欣赏价值的,不愧是财阀家的高级管家,品位是很好的。
“听陈姐说您把顾总接回来了?”
“嗯,接回来调养一下身体。”
“哎,您别怪我多嘴,大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本性纯良,责任感强,又肯包容人,您也是个善良温暖的好人,当初您和大少爷结婚,我和陈姐可欣慰了,都觉得大少爷这回,终于有人疼了,哎,没想到那么快就……”
乐意侬是从卧室逃出来的,没想到遇到田叔还是逃不过这个话题。
“他再没人疼,他好歹是顾家的大少爷,锦衣玉食的长大,凭什么我就得疼他?难道我从小过的就是什么好日子吗?”
乐意侬一时没管住脾气,看着田叔一脸受伤的表情,有点后悔。
“抱歉,田叔,我不是冲你发脾气,我就是心情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
“哎,是我老糊涂了,乐总您别生气。我就是心疼大少爷从小背负了那么多,一边是母亲,一边是父亲,他心里藏着那样的秘密,还要承受亲生母亲的霸凌,长大之后竟然也没长歪,证明他本性就很善良,是个难得的好人,我是替你们感到惋惜。”
“田叔,你什么意思?他心里藏着什么秘密?你把话说清楚。”
“您不知道吗?”
田叔盯着乐意侬一脸震惊。
“我听说您一进公司就把林震威赶出了顾氏,让他遭了报应,还在公司为了大少爷和夫人发生过正面冲突,我还以为您什么都知道了,我以为您是因为心疼大少爷。”
乐意侬在脑子里快速回想着庄雅婷和顾瀛洲之间的种种不对劲的相处模式。
那次庄雅婷专程到停车场去拦顾瀛洲,指示顾瀛洲把林震威放了。
那时她以为林震威是庄雅婷那边的亲戚,现在越想越觉得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如果只是为了让顾瀛洲给庄家那边的亲戚开个后门,何必要选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而且发现车里还有一个女人的时候表现出来异常的紧张。
“田叔,林震威到底是什么人?总不能是庄雅婷和别的男人的私生子吧?”
乐意侬只是出于义愤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田叔却一脸被你说中了的表情,静静盯着她,两个人都沉默着,乐意侬不敢置信地追问:
“您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田叔皱着眉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大少爷如果从来没有告诉过您这些,说明他并不想让您知道。”
“按说主人家的事,我们做下人的不该多嘴。”
“可是,我为顾家工作了大半生,我是真心希望大少爷能幸福,能和您好好走下去。”
“林震威是不是夫人的私生子,大少爷也不确定,但是林震威时那个男人的孩子。”
乐意侬听着田叔的讲述,对顾瀛洲的心疼越来越沉。
顾天项出意外那天,顾瀛洲亲眼看见庄雅婷衣衫不整地赶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庄雅婷让他喊那个男人叔叔。
那个时候顾瀛洲年纪还小,但是却早慧,他虽然并不真的理解庄雅婷和那男人的关系,但是却看得真切,记得清楚,并且心里隐约明白妈妈和叔叔的关系不能让爸爸知道。
他守口如瓶,庄雅婷却如坐针毡,内心一刻都不得安宁。
一边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失去了最心疼的小儿子的痛苦,一边是对于顾瀛洲知道多少真相,以及会不会对丈夫说出实情的未知的恐惧。
她承受不住压力,精神终于崩溃了。
不得不从心理上把责任都推卸到年幼的顾瀛洲身上,自己才能得到片刻心灵上的救赎。
而因为顾瀛洲的守口如瓶,没人知道庄雅婷那天做了什么,顾游只心疼她作为母亲失去了儿子,精神脆弱,对她更加耐心,百般呵护。
对于妻子对儿子的厌恶,他只觉得是一时的精神问题后遗症。
后来是庄雅婷打顾瀛洲打得太狠了,年幼的顾瀛洲才被送到顾老爷子手里抚养。
而这些事,都是顾瀛洲稍微长大之后,和顾老爷子坦白的。
那时顾游和庄雅婷感情回温,庄雅婷收了心,和外边的男人断了联系,两个人又有了顾天珩。
顾老爷子和顾瀛洲约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当没有发生过,一切照旧。
只是庄雅婷一见顾瀛洲就想起自己不堪的过去,控制不住的讨厌他,憎恶他,想让他从她的眼前消失。
尽管顾瀛洲是她的亲生儿子,他没有做错过任何事,甚至出于儿子对母亲天然的爱和保护,始终将真相藏在心里,隐瞒着父亲。
内心对父亲的背叛感,和被母亲厌恶的自弃感,折磨着他长大。
听完田叔的回忆,乐意侬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酸胀,红着眼睛跑回室内。
她先去按电梯,电梯停在三楼。
她一秒也等不及,又顺着楼梯一路跑上去,推开卧室的房门,顾瀛洲不在床上。
乐意侬吓坏了,手软脚软地跑进来,在床的另外一边的地上,看到了表情痛苦的顾瀛洲。
先是松了一口气,马上又心疼起来。
有几根银针被他碰歪了,手臂和大腿上隐隐渗着血。
“谁让你乱动的!”
乐意侬的语气不好,又气又急,是心疼的,顾瀛洲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想去厕所。”
“想去厕所不会喊人吗?电话不就在床头吗?”
她蹲下来,帮他取针。
一边取,一边眼泪就掉在顾瀛洲手臂上。
她用手背去蹭,眼泪又再落下来。
顾瀛洲伸手摸她的脸,“别哭,我不疼。”
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被针扎穿的地方,改口道:“只是有一点疼,都怪我,让你担心了。”
“你真讨厌!什么责任都往身上揽吗?”
“我扎了你泻下的穴位,你想去厕所是正常的反应,证明你经络通了,是我没有及时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