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不放心可以亲手洗。
作品:《渣男不懂我的好,豪门大佬捡到宝》 “你血口喷人!我当年只是去见朋友!
你明知道天项身体不好,你还故意带他去马路上踢球。
你就是嫉妒我们更关心天项,怀恨在心,你是故意的!
是你害死了我的天项!你这个丧门星!”
乐意侬内心无比震惊,她不敢抬头看,只听声音也知道庄雅婷完全破防了。
同时她也发现顾瀛洲正处在盛怒之中。
平日里顾瀛洲这个人很少能让人看出喜怒,而此刻她就窝在他的怀里,真切地感受着他身上因为愤怒而微微地颤抖着。
她藏在他怀里,伸出双手将人抱紧,想要传达一丝安慰。
庄雅婷透过车窗缝隙看到一缕女人的长发,突然大声质问:
“谁在你车上?”
乐意侬吓得浑身一紧,背上立刻落下温厚的手掌,轻轻拍着她,像是在安抚。
庄雅婷疯狂地扒着车窗往里看。
只看见一个女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被顾瀛洲搂在怀里。
“你……你玩女人也不选选地方吗?这是公司楼下,你真让我恶心!”
乐意侬从未见过庄雅婷这样恶毒的一面,一个母亲怎么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有这么大的敌意?
顾瀛洲也不遑多让,沉声道:
“彼此彼此,庄女士,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
“开车!”
顾瀛洲命司机开车,迈巴赫缓缓启动,带得庄雅婷踉跄了两步。
“不管那个女人是谁,你让她管好自己的嘴!”
“否则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
乐意侬不太明白顾瀛洲到底做了什么,让庄雅婷这样厌恶他。
亲生母亲的嫌弃,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顾瀛洲就是喝着庄雅婷的毒药长大的。
他身体里像是有一只愤怒的野兽,被他强大的意志力压制着。
她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愤怒和战栗,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顾瀛洲松开乐意侬,托着她的腰身,想把人送到旁边空座上,却在将人托起一半的时候感受到了阻力。
乐意侬勾着他的脖颈不肯松手,不顾司机还在前面,隔板也没有升上来,主动吻了他。
第一下轻轻碰在嘴唇上,冰凉的,干燥的。
她的发丝垂落,带着玫瑰香气,被他揉乱的碎发掩映之间,她好看的眼眸星辉闪烁。
第二下,她捧着他的脸,用舌尖试探,柔软的,坚定的,花瓣一样,带着破土而出的决心。
人类的身体真的是非常玄妙的设计。
一半的他难过得想要沉入深海里溺死,另一半的他却因为怀里的人热烈地沸腾着。
仿佛在他慢慢沉入大海的过程里,她突然跳入海中,像一只执拗的海豚想要救起一只缓缓下沉,绝望的抹香鲸。
她以为她能救他,她用她柔弱的身体,挑战着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他只有拼命地挣扎求生重新跃出海面,才能让两个人都得救。
顾瀛洲不再将人推走,而是将这一捧玫瑰香气揉进怀里狠狠吸吮。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乐意侬,粉嫩嫩,怯生生,从来不爱说话的小姑娘,突然跑到他面前,说要给他变个魔术。
仿佛是骄傲的白猫突然跳到了膝盖上,是不能拒绝的恩赐。
她的魔术拙劣极了。
一颗劣质的充满工业糖精味道的柚子味儿的棒棒糖被塞到了他的嘴里。
“瀛洲哥哥,难过的时候吃点甜的会开心一些。”
那个时候他坐在后院的池塘边,盯着水面从下午坐到了天黑,都没有人发现他,晚餐时间错过了,也没人来喊他。
乐意侬来之前,他正想着夜里跳下去淹死的话,明天早晨就能浮上来了。
他想知道如果他死了,他的妈妈会不会难过后悔。
而乐意侬就像是一条搜救犬,从痛苦的废墟之中找到他,给了他一颗糖。
陈姐在厨房备好了菜,白天的时候两个人商量好了晚上吃火锅。
桌上摆着乐意侬想吃的小南瓜和鲜毛肚,她却顾不上吃饭,推着轮椅回了房间。
“你还能自己洗澡么?”
乐意侬把人送到了浴室,迟疑地问。
顾瀛洲扬起头,睨着她,见她羞红的脸,扭捏的表情,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不放心可以亲手洗。”
“谁!谁不放心了!”
乐意侬红着脸出去,片刻后,浴室门被推开,一只纤白的手伸进来将睡衣放下。
全程鬼鬼祟祟中透着可可爱爱。
顾瀛洲拿起洗发香波的瓶子,随手扔到地上。
“嘭”的一声。
精美雕花的骨瓷瓶子瓷片四散,香波撒了满地。
乐意侬的小脑袋瓜瞬时从门后探出来,神色紧张,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没事吧?”
见到香波瓶子摔了,又垂着眉眼不看他,拿了毛巾进来擦地,捏走碎瓷片。
“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到哪里没有?”
顾瀛洲将手伸到乐意侬眼前。
他的手指被瓷片割伤,正汩汩冒着血。
乐意侬停下手里动作,惊呼一声:“呀!你流血了,怎么也不说!”
她又急忙跑出去翻箱倒柜,很快拿着云南白药和创可贴回来。
认认真真地给他上药,贴好创可贴,一脸担忧的问他:
“你一只手还能洗吗?”
顾瀛洲不吭声。
“算了,我帮你洗吧!”
乐意侬撸起袖子,拿起浴球,发号施令:
“转过去,我帮你搓背!”
“这么大的人了,洗个澡还能割伤手指头,真是服了你了!”
乐意侬唠唠叨叨的时候,很有妈味儿,顾瀛洲笑而不语,享受着她的服务。
乐意侬盯着男人肌肉线条沟壑清晰的后背自我催眠:这是一只大型犬,有胳膊有腿有后背的大型犬,是藏獒,是拉布拉多,是哈士奇!
洗到正面的时候,乐意侬老脸一红,把浴球从手上褪下来扔给顾瀛洲。
“正面自己洗!我出去等你!”
“老婆……”
乐意侬拉着门把手,正要离开,听到顾瀛洲叫她,还以为这人又要搞什么花样。
头也不回地问:“干什么?”
“创可贴掉了。”
“什么?”
乐意侬转过头去看他,创可贴果然掉到了地上,才刚合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滴。
不应该啊,顾瀛洲的医药箱里都是最好的品牌,这款创可贴防水又防汗,怎么可能沾点洗澡水就脱落呢?
乐意侬又跑出去取了一个新的创可贴回来。
这次顾瀛洲很不配合,总是躲她,手指头越举越远,害得她不得不把身子向前探出去,膝盖一滑,整个人都朝着浴盆里扑了进去,跌进大型犬的胸膛里。
顾瀛洲将人从水里捞了起来,沉声道:
“太太急什么?洗好就给你玩。”
乐意侬狼狈极了,用手抹着脸上的水,气急败坏,矢口否认:
“谁要玩了!我才不想玩!你能不能把嘴闭上!正经点?”
乐意侬还是无法适应顾瀛洲这一面,每次都想把他的嘴捏上。
可顾瀛洲却似乎上了瘾,她越是窘迫,他就越是说个没完。
“你不能给玩具充了电,又不玩,总这样玩具会坏的!”
“谁给你充电了!”
顾瀛洲像昨天一样,拉着乐意侬的手浸入水中。
“除了你,谁也充不了我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