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别哭,还知道回家就行。”
作品:《渣男不懂我的好,豪门大佬捡到宝》 “呵~”
陆常宁一个字儿也不信,看了看陆彦修怀里抱着的脏兮兮的泡面箱子,瞥了他弟弟身后的保镖一眼。
“这什么破玩意,这么脏还不赶紧扔了?”
两个保姆走过来,要拿走陆彦修怀里的箱子,陆延修瞪着眼睛抱着不撒手。
“我看谁敢扔?这是乐意侬送我的,我要放在柜子里看着!”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哥,我出事那天的监控录像你能拿到吗?”
……
乐意侬拿出手机想给陈晨打过去通个气,却见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周助理。
她回乐家的时候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一直忘了调回去。
“周助理,你找我什么事?顾总怎么了吗?”
“太太,您可算回电话了!”
“顾总在医院!刚做完手术!”
乐意侬心里一紧,内疚从胃里升起来,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她的声带。
“他怎么样了?很严重吗?”
电话那头,周助理的声音顿了顿,压低声音说:
“医生说今天晚上很重要!
一定要看护好病人,不能让他乱动。
要是乱动,骨头错位了,以后可能就是长短腿,永远都要当个跛子了!”
一听到顾瀛洲有可能要变成跛子,乐意侬心里乱极了。
都怪她!
她不该第一时间推开顾瀛洲,不该由着他的性子在酒店胡来!
不该不管不顾就这么走了!
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每个字都是他们婚前有过共识的。
是她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是她痴心妄想!
“你们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太太,您快来吧!顾总不肯让我们告诉家里,怕老爷子担心。
我和陈姐要留下来陪床,他也不让!”
挂上电话,周助理问陈姐:“陈姐,这么忽悠太太能行吗?顾总可没让我这么说啊……”
事实上顾瀛洲脚腕并没有做手术,只是打了石膏,需要修养。
陈姐拽着周助理的胳膊让他往病房里边看。
“你没看先生连饭都不肯吃,从刚刚就一直在看手机,那是盼着太太给她打电话呢!你信我的,准没错。”
乐意侬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周助理和陈姐都在门口守着。
“太太,您终于来了。”
“先生他不肯吃饭,说没胃口,您快劝劝他。”
“大夫说,输的液里有消炎药对胃不好,不吃饭胃都坏了。”
“知道了,你们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乐意侬推开房门,顾瀛洲躺在床上,右手背扎着输液针,脚上打着石膏,看起来有些虚弱。
见进门的是她,表情没什么变化。
“去见乐立昌了?”
“见了。”
旁边柜子上放着陈姐带来的粥,一口没动,乐意侬摸了摸,还是热的。
拽了凳子坐在病床边,按了按钮将病床升起来,端着粥碗。
“吃点东西吧,空腹输液对胃不好,我喂你。”
她舀了一勺粥,送到顾瀛洲嘴边。
他意味不明地看她,乖乖张嘴。
然后皱起眉头,“太甜了。”
乐意侬看看粥碗里的牛肉碎,生滚牛肉粥怎么可能甜?
她疑惑地用刚刚喂过顾瀛洲的汤匙舀了一口亲自尝了尝。
很香很好吃,一点也不甜。
看着她疑惑的表情,顾瀛洲才说:
“我自己能吃,不用喂。”
“你晚上没吃吧?一起吃一点,自己吃没意思。”
乐意侬低头看向柜子上的餐盒,才注意到饭菜都是两人份的。
顾瀛洲一直在等着她一起吃饭。
她的确没吃,心里的内疚搅得她胃疼。
她将病床上的小桌板放好,饭菜端到桌上。
侧坐在床边,两个人就着一个小桌板吃饭。
顾瀛洲用不怎么灵巧的左手,给她夹了一块烧鹅。
她默默地吃。
“以后不要在外边吃泡面,不健康。”
“回家吃,干净。”
乐意侬吃饭的动作停下来,眉头聚拢到一起,垂着眼睫,顾瀛洲不会平白无故的提到泡面,一定是陆彦修那个神经病跟他说了什么,乐意侬知道是该她坦白的时候了。
“我没吃,是陆彦修自己吃的。
他的保镖留下来挡记者,他没有手机,联系不上家里人,就一直跟着我。
我刚刚已经把他送回陆家了。”
她们是夫妻,她把受伤的顾瀛洲扔在酒店,带着另一个男人闲逛了一天,才发现顾瀛洲自己一个人做了手术。
乐意侬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愧疚。
“他不是个小孩子了,你把他扔在路边,他会自己想办法回家的。”
“下次不要心软,心软会害了你。”
顾瀛洲语气淡淡的,把手机递给乐意侬。
“这些都是他发给我的。”
乐意侬接过手机,输入密码,开屏就是顾瀛洲和陆彦修的聊天界面。
顾瀛洲一条也没回过。
陆彦修发了两个人在便利店吃泡面的照片。
再往前还有一条视频,点开看是今天在酒店的楼梯间被学长告白,顾天珩装做她丈夫的那一幕。
乐意侬的手指发僵。
陈晨说的对,这个陆彦修,当初真不该救他。
心软的确害了她。
心软让她救了两个活冤家。
一个喂她吃不属于她的苦,一个装得一脸无辜,背后挑拨她们夫妻关系。
“顾瀛洲,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乐意侬委委屈屈的表情,很是可爱。
“嗯,错哪儿了?”
顾瀛洲语气里没有责怪,倒像是在帮她复盘。
“我不该心软,应该把陆彦修扔在马路上。”
她长长的眼睫扑簌低垂着,嗓子也哑着。
“不该把你扔在酒店,让你一个人上医院,一个人做手术。”
顾瀛洲眉梢微动,他什么时候做手术了?
疑惑的视线看向门外,周助理在小窗户上偷看的侧脸一闪而过。
顾瀛洲心下了然。
乐意侬还在自责:“我是你的妻子,应该陪在你身边。”
“还有……在酒店,我不应该推开你,我当时……对不起。”
她答应过顾爷爷会对顾瀛洲好,她嫁给他的时候也对他保证过会对他好,她没能做到。
看到顾瀛洲把顾天珩压在身下挥拳的时候,她先入为主的把顾天珩当做弱势的一方,不自觉地担心他会不会被顾瀛洲打坏了。
顾瀛洲被她推开的时候,应该对她很失望吧?
就像小时候他把那只珍贵的金甲虫随手扔到后院里的时候一样失望吧?
同盟的妻子也向着外人。
她常常觉得他是无所不能,坚不可摧的,直到刚刚推开病房门,看到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她快被后悔淹没了。
乐意侬不想哭的,可惜眼泪不听话。
她满心愧疚,越哭越伤心。
“哭什么?过来让我抱一下。”
乐意侬红着眼看向顾瀛洲,把小桌板收起来,脱了鞋子乖乖上床,窝在病床的一个边边上,伸手搂住顾瀛洲,时不时地吸一下鼻子,缓解想哭的情绪。
顾瀛洲将人往怀里捞了捞,抚摸着乐意侬纤瘦的背,轻轻落了一个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别哭,还知道回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