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床头吵架,床尾合。

作品:《渣男不懂我的好,豪门大佬捡到宝

    “我什么时候对他笑了?”


    “你在视频里对他笑了。”


    “不是,我不明白了,视频的事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你不是说我不需要证明,我以为你是相信我的!


    你这人,怎么还翻旧账呢?


    我见人不笑,难道要哭吗?”


    顾瀛洲冷眼看着乐意侬,没说话,取了张纸巾擦嘴,扔掉纸巾转身上了楼。


    辛辛苦苦做了一桌的菜,都没怎么吃。


    乐意侬一边生气,一边独自收拾厨房,把盘子碗叮叮当当地放进洗碗机,发泄着不满。


    陈姐从楼梯上走下来查看。


    “太太,您放着,我来收拾吧!”


    “不用,我都收拾完了。


    家里有客房吗?帮我收拾一间出来。”


    陈姐趿拉着拖鞋快步从楼梯上下来,压着声音问:


    “太太,您是和顾总闹别扭了吗?”


    “没有,他才不会和我闹别扭!”


    “太太,听我一句劝,夫妻吵架可不能隔夜。”


    陈姐从乐意侬手里将抹布拿走放到水池里,一边劝一边推着乐意侬往电梯走。


    “有些事,顾总会介意,说明他在意您。


    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合。


    有什么事说开了,慢慢的互相的脾气秉性都了解了,才会心意相通。”


    电梯门在二楼打开,陈姐小声劝着:“您先去泡个澡放松一下,浴盐和花瓣都帮您撒好了。”


    乐意侬被陈姐半推半就送进了主卧。


    浴室里已经泡好了一盆玫瑰花泡泡浴。


    陈姐还体贴地在小桌板上放了香薰和起泡酒,再拒绝就有点对不起陈姐的心意了。


    乐意侬将自己没在泡泡里,疲惫褪去,被她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糟糕情绪浮了上来。


    今天她主动扎破脓疮,让折磨了自己多年的沉疴旧疾一次性暴露在阳光下,说不痛是假的。


    这些事她不想让顾瀛洲知道,只得自己去面对。


    可是她的情绪还是被影响了。


    想想刚刚她冲着顾瀛洲发脾气,冷静下来有点后悔。


    她和顾天珩结婚一年多也没吵过架。


    一开始是因为顾天珩是病人,她同情他,处处忍让。


    后来两个人相融以沫,面对每一次的求医失败,康复无望,只能互相安慰取暖,更没有机会吵架。


    相比之下,她对顾瀛洲太没耐心了。


    刚刚明明可以再解释一下的,她却直接发脾气吵他。


    想到晚上还要和顾瀛洲睡在一起就头大。


    乐意侬懊恼不已,双手捂着脸把自己整个淹没在水里。


    她很喜欢这样在水里待着的感觉,像是回到了温暖的羊水里。


    淹没在水中,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很有安全感。


    没泡一会儿她突然被一双大手从水里捞了起来。


    “你没事吧?乐意侬!醒醒!”


    顾瀛洲慌张的帅脸在眼前放大,他紧张的样子像是生怕她死了。


    “咳咳~咳咳”


    她很想解释,可是刚呛了几口洗澡水,感觉呛到肺里了,这回儿咳得昏天黑地,突然整个人被从水里打横抱了起来。


    身上还挂着泡沫和玫瑰花瓣,滴滴答答地淌着水,赤条条的,羞耻极了。


    乐意侬惊慌失措,一双手不知道该遮哪儿。


    顾瀛洲也不知道要给她裹上浴巾,手忙脚乱地把人抱出浴室,塞进棉被里,拿起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


    “喂,陈姐,叫医生过来一趟……”


    乐意侬从棉被里伸出一只手,拽住顾瀛洲的衣摆,“不用!顾瀛洲,我没事!不用叫医生!”


    顾瀛洲低头看了看,举着电话说了声“先不用了。”


    放下电话,在床边坐下,他小心翼翼地问:


    “低血糖?”


    乐意侬眼神闪躲,“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随即伸手捏住顾瀛洲衣摆的一角,轻轻晃了晃。


    “对不起,刚刚我不该和你吵。


    我和学长之间真的没什么,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单独见他。


    就算谈合作也带着秘书,你别生气了,行吗?”


    顾瀛洲低头,视线落在她手上扭捏的小动作上,就像小时候犯了错,向他道歉的时候一个样。


    “别多想,我没生气。”


    顾瀛洲走到书桌边,不知道在翻什么,再回来往乐意侬嘴里塞了一块糖。


    甜甜的,是柚子味的,好熟悉的味道。


    “感觉好点没?”


    “好点了,我身上都是泡沫,我得去冲冲,你能……帮我拿一下睡衣么?”


    顾瀛洲定睛看着她,片刻后才去衣帽间拿了一条睡衣,红着耳根团在手心里递给乐意侬。


    “可能是陈姐搞错了,衣帽间里只有这种。”


    乐意侬打开被顾瀛洲团成一团的真丝睡衣,是一条蕾丝拼接真丝的吊带睡衣,穿上有点欲盖弥彰,不穿可能还坦荡一些。


    陈姐也是用心了。


    乐意侬脸上发烫,正尴尬着,顾瀛洲说:


    “我已经让陈姐把隔壁收拾出来了。


    以后我睡你隔壁。


    你去洗澡吧,让陈姐帮你把床品换一套干净的。


    早点休息,有事敲我房门,找陈姐也行。”


    顾瀛洲刚要走,又被乐意侬拽住裤腿。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只纤细的手臂,拽着他睡裤上的布料,眼巴巴看着他。


    这动作是大脑下意识的反应,可将人拽住了,乐意侬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短短半分钟里,乐意侬捏着顾瀛洲的睡裤内心天人交战了不知几个回合。


    “那个……谢谢你送我的车!”


    顾瀛洲眉头轻轻扬起一个疑惑的弧度。


    “你不是谢过了么?”


    “是谢过了,但是谢得不全面。


    我以为你是为了节省时间,才送我车和司机。


    不管谁是你太太,你都会这么安排。


    但是……今天中午我在清大办完事,才看清牌照号码。


    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


    回到客房,顾瀛洲一边洗澡一边回想乐意侬刚刚说过的话。


    洗完澡躺到床上,又把那个营销号的视频翻了出来。


    在重播到第三十次的时候,按下了暂停。


    倒回去几秒钟,又按下播放。


    仔细看的话,乐意侬一开始只在谈话之间,偶尔礼貌微笑。


    直到她走到车子跟前,看着车子愣了半秒,才流露出那种令人误会的笑容。


    原本他没放在心上,直到母亲庄雅婷在医院的话让他意识到,不止他自己觉得那笑容有问题,连母亲都觉得不对了。


    再加上晚餐时候那个姓邹的打来的电话,他才会和乐意侬说出他的意见。


    难道是他误会了?


    顾瀛洲擦干头发,去敲隔壁的门。


    敲了两声没人理,他拧开房门,发现床上没有人,阳台门开着,有闷热的风吹进来,隐隐有人说话的声音。


    循声望去,阳台花园椅上有一团小小的身影,蜷缩在一起。


    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


    他大步走过去。


    昨晚的酒瓶已经见了底,倒在地上,连个杯子都没有。


    乐意侬把头埋进手臂里,手里攥着手机。


    刚刚的人声就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手机屏幕上正反复播放着一条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