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无奈而为

作品:《渣男悔婚?转身我嫁他皇叔当皇婶

    江芍离开西江月之后,步子越来越快,心里却越发的有些烦躁。


    她虽然说现在手上的确是有人证,能证明,冯宽指使他做了那些事情,可是他手上却并没有任何的物证佐证。


    如此一来,确实有些麻烦。


    只要冯宽咬死了自己,不认识那人,又拿不出来任何证据,她也的确是拿他没有办法。


    而且看着今天的情况,依照冯宽的回答,很显然,他肯定已经知道了陈三和那衙役已经被她抓住。


    现在肯定在想办法如何脱身。


    她深吸一口气,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这样一来,反倒不太好办了。


    不过,目前确实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只能先看一看太子那边如何回应。


    说不定有了这些把柄,太子能更简单解决此事。


    她停在街上蹲了一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加快了脚步,回府去。


    一整日都没什么好消息,却终于在恢复时,得到了。


    青萍见她回来,道:“小姐,秦娘子醒了,说是要见你。”


    江芍闻言,立刻往客房去。


    进门时,能闻到浓重的药味,还能听到秦素娘低低的咳嗽声。


    她走到了床边,坐下来问道:“素娘,身子如何?”


    秦素娘回头看着她,眼眶通红,居然是已经哭过了的样子。


    她有些错愕,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什么,将军。”她垂眼,声音有些哽咽起来,“只是觉得我对不住将军,因为……我有事瞒了将军。”


    江芍微微松了一口气,轻轻笑了一下,“我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


    她顿了顿,道:“素娘,其实,我总让人带你去花香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你可能有事没有同我言明。”


    秦素娘闻言,有些急切的想要解释,江芍却摇摇头,“我现在和你说这些,并非是要与你兴师问罪,而是我想告诉你,其实不必心怀愧疚。”


    “若与案件有关,我自然会查出来,若无关联,那说与不说完全就是你自己的选择,是否需要告诉我,那便是你自己的选择了。”


    江芍认真道,其实也并不想让秦素娘背负如此深的愧怍。


    不料,她竟却又低低抽泣起来。


    “多谢将军!”她道,随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交给将军的画像之中,有我熟悉之人。”


    她抿了抿嘴,又过了许久之后才接着说道:“就是将军从那一叠画像之中挑出来的那人。”


    秦素娘神情黯淡,“我本意,便是想要看看,他先前与我说之事是否都是真的。”


    “他是否果真所做之事,真如他所言只是接一些对他有些风险的任务。”


    江芍心中了然。


    果然陈三骗了秦素娘,他心里清楚,若是让秦素娘知晓自己真正在做什么,她是一定不会愿意再与他有所往来的。


    “可我见将军如此急切抓捕,我便知恐怕昭明坊纵火一案,果真是他所做了。”她声音凄凄,“将军,是我养虎为患了。”


    江芍摇头,“因为我娘救你,所以你也救人,这并非是你养虎为患,只是他人利用了你的善良。”


    她顿了顿,有些犹豫的问道:“其他的事……你还有知道的吗?”


    秦素娘有些惊,“什么叫其他的事?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江芍停顿许久,最后道:“实际上,我已经将人抓到了,并且他对自己所犯之事供认不讳。”


    “但,我想他应该是还想见你,你身体好些之后,可要去见他?”


    秦素娘似乎被抽干了浑身力气,停顿了许久之后,才轻声回答:“我要见他。”


    她抬头看着江芍,“将军,我要亲口问一问他。”


    江芍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好,没问题。”


    她顿了顿,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好了你好好休息,等明日你身体好些,我就带你去见他。”


    秦素娘点点头,江芍将她安顿好之后,默默退了出去。


    她坐在廊下,脑海之中在整理最近发生的事情。


    该要解决之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眼下便是要看东宫如何处理。


    江芍算了算日子,明日夜里便是除夕夜宴,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状况会发生。


    她长叹一声,只觉得头疼的很。


    只是她正要抬手揉一揉眉心时,两侧额角却忽然被一双温凉的手抚上,她微微一顿,阖眸朝后靠去,直接靠进了沈清安怀里。


    “累了?”沈清安问道,他轻轻替她揉着太阳穴,声音轻缓。


    江芍又叹,“是啊。”


    她说着顿了顿,拂开他的手坐起来,“对了,太子殿下准备如何处理冯宽?衙役与陈三如今还被我关在京兆府天牢,要押送去东宫吗?”


    沈清安摇头,“还在京兆府天牢关押。”


    他说着眸色一暗,“明日夜里便是除夕夜宴,届时群臣定会前来,皇兄想着,要在这个时候施压。”


    “证据确凿,却只是施压而已吗?”江芍其实有些不太甘心。


    沈清安手掌还在她的头上放着,“无论是你抓住的那个陈三还是衙役,都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棋子而已,还不至于能让冯宽真为此付出什么。”


    “尤其,白文这个案子牵着的,是宋太傅徇私舞弊,试图想让宋彦恒借白文的文章一举夺魁,如此一来,便可想而知此事若要办会有多难。”


    “毕竟,宋彦恒是这届考生,虽说他不必偏要依靠科举入仕,可宋太傅门生遍布天下,至少过场也是要走的,如今算得上是正是关键时候。”


    江芍沉默不语,心底却有些不服。


    “泱泱,我知道你最大的愿望便是扫清不公,让犯错之人不会有任何逃脱余地,可如今朝局复杂,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沈清安嗓音淡淡,让江芍却只觉得憋屈不已。


    “我都明白。”她道,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到最后只化作一句:“算了,事情本身便是我交给你们处理的,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