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只是君子之交

作品:《渣男悔婚?转身我嫁他皇叔当皇婶

    沈知意笑,“为何?”


    他指了指楼下的那个小厮,“你何时见过望书楼里有个这个人,每一个小厮侍女,都是咱们千挑万选放进来的。”


    沈知意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了下去,确实看到了一个面生的小厮。


    他晃了晃折扇,轻轻搭在鼻尖上,只露出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眸。


    “皇叔,还是你给人开了后门吧?”他笑嘻嘻道,“若你想将人留下,亦或是让在这里的事被捅出去,多的是手段,又可惜什么呢?”


    沈清安抿嘴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鸨母此时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侧开身让宋太傅的人鱼贯而入。


    众人的目光看似都不在这边,可却并没有一双耳朵是没听见那边的动静的。


    太傅府是何其清贵,百年来出过的名流之臣,不说数十个,十数个总有,个个都是两袖清风,忠君爱国的好臣子。


    如今能看得到太傅府的热闹,不知多少人为此而有些兴奋。


    只不过,家丁进去搜查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宋彦恒的踪影。


    宋太傅装模作样的一副找不着人,很着急的模样,又差遣人重新去搜。


    鸨母含笑,就在旁边静静看着,直到终于有人回来,站在了宋太傅身边,轻轻摇了摇头。


    她也开口:“太傅大人,奴家这可是并没有阻拦您搜查不平之事,这搜也搜了,查也查了,太傅大人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宋太傅脸色一僵,没有说话。


    “那既如此,奴家可就要请太傅离开此处了。”鸨母盈盈一拜,偏生是摆出了一副有礼的样子。


    宋太傅不言,只是铁青着脸朝着其余众人挥了挥手,便看起来有些灰溜溜的离开了望舒楼。


    在楼上的二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名面生的小厮,跟着宋太傅离开了。


    待到杂人散去,鸨母又开始流连在各个客人中间,安抚着众人的情绪并承诺,会每桌送一壶好酒,以示歉意。


    见了这样大的热闹,自然也没有人会多做计较。


    鸨母笑笑,几个来回之间,便将自己的身形引了下去,随后从另一侧上了二楼。


    她站在两人旁边,恭顺的低头:“事情已经办妥。”


    沈清安点头,“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鸨母点头,“只要来人交对了金额,我便让人将宝月赎走。”


    沈清安点点头,并未在言语什么,反而是转头离去。


    沈知意挑眉,眼看着这儿也没什么自己的事儿了,就也起身离去。


    他心里没鬼,自然不会从后门离开,而是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出来。


    只是没想到,居然正正地撞上了陈香莲的马车。


    他与马车中的陈香莲四目相对,就见她眼里闪过愤怒。


    沈知意顿时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在之处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连忙收了折扇,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陈香莲轻哼一声,“太孙殿下想要做什么,自然不是臣女,该管的只不过殿下既然有婚约在身,就该管好自己。”


    她言罢,忽而回忆起来,与江芍有婚约的人并非是沈知意,一下子抿住了唇。


    沈知意虽不知为何,觉着理亏,可却也没有戳穿陈香莲,而是连连拱手:“陈小姐说的是,只是我今日来,是有正事的。”


    他正欲要解释,忽然想起来,今日的计划还不能与陈香莲全盘托出,就又突然愣在了原地。


    陈香莲本还打算听她解释,见他这般模样,又是一声冷哼。


    只是这一次,她并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放下了车帘,敲了敲马车,“回府。”


    沈知意站在原地,只得是无奈的叹一声。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那厢,回府之后的宋太傅,径直便去了祠堂。


    一推开门,果然看到了跪在祠堂内的宋彦恒。


    他听到了响动,手里捧着一根藤条,高高举过头顶,举到了宋太傅的面前。


    “祖父,孙儿有错,还请祖父责罚。”他看起来像半分怨言都无,低垂着眉眼,有些落寞。


    宋太傅自然更加恼火,“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


    他一把抄起藤条,狠狠地便敲在了他的背上。


    藤条破空声,混杂着抽打皮肉的声音,在祠堂内响起,宋彦恒却并没有叫,只是死死地咬着唇,忍着。


    “你简直是丢进了宋家列祖列宗的脸!”


    “什么时候狎妓不好,非得挑在这种节骨眼上!”


    “宋彦恒,老夫先前怎么不觉得你竟如此顽劣不堪!”


    宋太傅一边打一边骂,最后实在是没了力气才把藤条丢开,喘着粗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宋彦恒此时已经遍体鳞伤,故而连稳稳的跪着都已做不到。


    他唇角带着血迹,艰难的爬过去,从地上捡起藤条,又重新举到了宋太傅面前。


    “孙儿不孝,竟惹得祖父如此动怒,还请祖父继续责罚。”


    他的声音在发颤,可是每个字宋太傅都听明白了。


    宋彦恒是不打算认这狎妓之错了。


    他气得连连指着宋彦恒,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随后有些无力的垂下了手。


    “恒儿,你能不能告诉老夫,你今日所为究竟要作何?”


    宋彦恒听着宋太傅有些痛心疾首的声音,慢慢抬起了头,虽然嘴唇发白,可目光却十分坚定。


    “祖父,是您先前教过我的,英雄不问出路,孙儿想,应当是不止英雄不问出路,有才华的人也是。”


    他说着轻咳了两声,宋太傅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唯一的孙辈,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扶。


    宋彦恒却跪在地上,轻轻躲开,继续说道:“故而孙儿以为,与望舒楼的宝月姑娘,只是君子之交,若只是谈论诗词歌赋,便也有错,那孙儿便认错。”


    听到这些话,宋太傅险些气得背过去。


    “看来你至今还不知自己错在了何处!”


    “无人在意你是否与花魁,是真君子之交,还是露水情缘,在意的,是你议亲时狎妓!”


    “不仅如此,你还被人发现,叫人参奏了一本,皇上当庭训斥,丞相府,更是果断拒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