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别扭的感情

作品:《渣男悔婚?转身我嫁他皇叔当皇婶

    “我只是觉得,你不该这么说她。”陈香莲别过脸,很是不高兴。


    从前或许是自己糊涂,与他们一同嘲笑她。可现在陈香莲有些明白了。


    或许一切都是自己的偏见,而江勺或许还是那个江勺。


    她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宋彦恒那张错愕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宋彦恒,江姐姐她,有她的风骨。那种风骨,是你我,都不曾拥有的东西。”


    “你!”


    宋彦恒第一次这么生气的看着陈香莲。


    这个他一直认为最理解自己、最适合自己的女人,也开始站在了江芍那一边。


    为什么?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几日后,文月公主又在自己的宫里设了一场小宴,请的都是些相熟的贵女。


    江芍本不想去,但文月公主亲自派人来请,说是有西域新进贡的葡萄,让她务必来尝尝。


    盛情难却,她只好应下。


    宴会上,贵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最新的首饰花样和京城的趣闻。


    江芍的到来,让气氛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如今谁都知道,这位是将来的皇太孙妃,身份已今非昔比。


    众人看她的眼神,或多或少还是带着些鄙夷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江芍不甚在意,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自顾自地品尝着葡萄。


    她不喜这种场合,但也不至于无所适从。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在她身边坐下。


    陈香莲今日穿了一身素雅的湖蓝色长裙,脸上未施粉黛,却更显得清丽脱俗。


    “江勺。”她有些别扭的开口。


    江勺侧目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陈香莲觉得自己的姿态已经放的很低了,但却见江勺没有理她,心里不禁还是有些难堪的不愿开口。


    江勺只是在心里叹息一声。


    她知道陈香莲心里对自己是有气的,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当年的事情是她有违誓约在先。


    “陈小姐,有何事?”江勺只能淡淡的开口。


    陈香莲见江勺语气敷衍,心里憋着一股气。


    “怎么?你觉得我找你是何事?”她不甘心的怼了一句。


    江勺觉得她是在没事找事,起身就要走。


    可陈香莲却眼疾手快的拦住她:“你去哪?”


    江勺是真没心思和她纠缠,她心平气和的说道:“陈小姐,我若是有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见谅,今天是公主的小晏,请你收敛一点。”


    这话让陈香莲本想来求和的心情彻底没了。


    “你的意思是我在胡搅蛮缠了?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即将嫁入皇室,就看不起我们了是吗?”陈香莲一想到她能这么平淡的说出这样的话就压不住心里的委屈。


    江勺念着以前的情分没发火,只是她们的动静还是引来了旁人侧目。


    文月公主走过来,看见这僵持的气氛。


    “江姐姐,这是怎么了?”


    周围的贵女们也纷纷看了过来。


    谁都知道,相府嫡女陈香莲与这江芍,昔日是手帕交,如今却势同水火。


    江芍看着文月公主,又瞥了一眼身旁眼圈泛红的陈香莲,心中蓦地一软。


    她不想让文月为难,更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让陈香莲的骄傲碎得一地狼藉。


    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主动将所有的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对着文月公主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


    “都怪我,公主。是我不懂事,刚跟陈小姐拌了几句嘴,惹她生气了。”她语气诚恳,姿态放得极低。


    “您别怪她,是我不好。”


    她以为这样能让事情就此揭过,也能保全陈香莲的体面。


    谁知,这话一出,陈香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


    她死死地瞪着江芍,那眼神里满是失望。


    “江芍!”她声音尖锐。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你的施舍和保护!”


    陈香莲的话却让她怔在原地。


    她只是不想让她难堪而已。


    原来在陈香莲眼里,这竟是高高在上的怜悯。


    “我……”江芍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曾几何时,她们是京城里最要好的一对姐妹,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裙子,同吃一碗甜羹。


    她以为,就算时过境迁,那份情谊的底子总还在。


    可现在看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你太过分了!”陈香莲丢下这句话,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转身提起裙摆,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宴会。


    “哎,陈姐姐!”文月公主跺了跺脚,又回头担忧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江芍。


    “江姐姐,你没事吧?你别管她,她就是那个臭脾气,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江芍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我没事,公主,让你见笑了。”


    心,却沉入了谷底。


    陈香莲一路跑出宫门,坐上自家马车,眼泪才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车夫不敢多问,平稳地驾着车朝相府驶去。


    凭什么?


    凭什么江芍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她一句轻飘飘的“是我不好”,就将自己置于了道德的高地,显得自己多么无理取闹,多么小肚鸡肠!


    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自己的感受!


    陈香莲越想,心里就越生气不甘心。


    如果她在乎,当年为什么会失约?


    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跟着师父走了,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京城,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她们明明说好的,要一起去拜师学艺,一起仗剑走天涯。


    可她等来的,却是江芍不告而别的消息。


    这么多年,她午夜梦回,都会想起那个约定,想起自己满心欢喜地准备好行囊,却只等到一个冰冷结果的那个下午。


    江芍的背叛,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根刺越扎越深,让她对江芍的思念,渐渐变成了怨恨,偏见也越来越深。


    她开始跟在宋彦恒他们身后,学着他们的腔调,用“武夫”、“悍妇”这样刻薄的词语去形容那个曾经自己最崇拜的人。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盖自己被抛弃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