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逗你玩儿

作品:《烈酒烧喉

    灵狐峰,乃天地灵气汇聚之地。在这里,大多数人的身心都能得到很好的治愈,他们一般表现平和,除了贺谏山。


    池州跟她的小酒酒磨合得很好,蒋酒卿在她的帮助下,一边疗伤一边修炼她的《我要剑走偏锋钻入一流功法》,池州对自己教出来的徒弟的成果也十分满意。


    贺谏山几乎插不进去她们的话题,而且他来了之后,所有活都是他干了。起初他只是答应了帮池州喂养她的宠物“小狗”,也就是那只赤尾灵狐。但他没想到池州还有赤身白尾、纯白的、赤红的各种各样的灵狐,而且每一只都叫“小狗”。


    今天池州又灵感突发,喊了贺谏山过来,贺谏山一脸丧气地问:“干嘛?”


    池州竖起一根手指指向天,灵机一动道:“我有一个想法。”


    听到这句话之后,贺谏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池州拉住他,“痛彻心扉”地说道:“贺老弟,我好歹是你的前辈,虽然你也是宗师,但是我是你上一辈的宗师,想当年你师父与我把酒言欢,我还是看着你长大的……”


    贺谏山无奈道:“你……”


    池州道:“你师父不知道怎么养你的时候,还把你带过来,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喂大……”


    贺谏山白了她一眼,绝情地说道:“神经。”


    池州扯住他的领子把他扯回来,道:“你你你,你不干我就天天吹笛子,我还弹琴!”


    贺谏山气不打一处来,控诉道:“你吹喇叭吹唢呐我也不管你,反正这活多得我每天都累得倒下就睡。你说喂小狗,我以为一只,结果是一群狐狸。你说叫我去帮你看看山底的小猫过得怎么样,结果是一群老虎。还有,谁家好人的猎豹叫‘咪咪’啊?”


    他还是转头就走,但池州一句话硬控了他:“去下山买十坛酒回来!今晚我给小酒酒疗伤用的!”


    贺谏山停住脚步,只道了声:“好。”


    夜晚星辰挂起时,池州堆了个篝火,让蒋酒卿坐在她旁边听她讲故事。这十年关闭她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话,所以现在有说不完的话。


    贺谏山有偷偷观察阿酒这几天的状态,他发现自打认识她以来,在灵狐峰的她时最放松的,没有在青州时的憎恨和愤怒还有恐惧,也没有在玉京城里的疲倦和处处谨慎。


    他在想,如果阿酒都没有这些身份,从一开始就跟着池州,她们俩应该很早就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师徒。


    “如果没有国恨家仇,我真想你在这里快活一辈子。”他想。


    池州丢了一坛酒给蒋酒卿,火光映在她的俊俏的脸上,谁曾想这副清冷模样的女人内心藏着一个小孩子般的灵魂。


    细看才发现,池州美得不可方物,不是浮尘妖艳的美,也不是玉京中金玉满身的那种美,而是独立于世间,生长于高岭却浸染过江湖的火与烈酒的美。


    此情此景此人,女人看了都得迷糊。蒋酒卿没别的意思,只是酒还没喝,她就好像醉了。


    “天底之下,绝不会有第二位美得过池州。”蒋酒卿想,“现在无论她说什么话,我都会照做,真要命。”


    池州掀开了酒坛盖子,举高酒坛,道:“喝吧,你还要听我讲故事。”


    蒋酒卿听话地喝了,池州悠悠道:“江湖,就是个草台班子,但为了你更好的了解,我还是从高往低说起。论武力来说,最高的是宗师,现存四大宗师——摇风扶云、振金沉鸣、业火溟公、无妄凌虚。四大宗师早已脱离尘世,无欲无求,逍遥自在。排名不分先后,以前的宗师功力也不分上下,但在我这一辈,我已经远远高于其他三位的功力。但我们无所谓,我们不比这些。”


    池州继续说:“已经很多年没有盟主了,诸多帮派大宗他们各自行事,但他们还是给宗师留了一个可以左右江湖所有事情的职位,但是没有宗师喜欢干活,以前都是轮班制的,但我们三都喜欢逃班。也就只有那位振金沉鸣喜欢混迹江湖,即便他不想干活,别人也能找到了。”


    蒋酒卿边喝边听,不知不觉就已经喝了半坛酒了。


    池州笑道:“但振金沉鸣也不傻,累死徒弟好过累死自己,于是使唤他徒弟去坐这个职位。至于职位嘛,就叫‘神谕’,毕竟他们都已经把宗师当成神了。真好笑,哪个神仙会像他们三一样在我家打牌喝酒的。”


    “师父。”蒋酒卿满脸通红,她问,“那你是不是天下第一?”


    池州点头,但她毫不在意地继续说:“神谕之下有十恶佛、十善神,接下来就是江湖五大门派——苍山派、玉池殿、风雷堂、玉京门、凌虚派。”


    蒋酒卿五分醉意,她歪着头说:“苍山派?前几天我和朋友端了他们的老窝,可坏了他们。”


    池州挑眉,心道:“没想到你还挺凶狠,就该是我徒弟。”


    池州道:“不错,但我今天要跟你说的是,这一辈的振金沉鸣。”


    蒋酒卿问:“为什么是这一辈?那上一辈呢?”


    池州晃了晃酒坛,道:“上一辈的振金沉鸣已经故去了,我得跟你说这一辈的。小酒酒,你在家里碰到的那个巨人你还记得么?”


    蒋酒卿道:“记得,那个好像是十恶佛之一对吗?”


    池州挑眉道:“嗯对,你觉得他实力如何?”


    蒋酒卿道:“反正我打不过,至少当时打不过。”


    池州说:“这一辈的振金沉鸣,他可以一个人打十个这样的恶佛,还有十个这样的巨神。关键是,他才二十多岁,人我见过,长得很帅。喝点?”


    蒋酒卿听话地“咕咚咕咚”喝下去,喝完脸更红了,分明坐着,但是身体却是摇摇晃晃的。


    蒋酒卿胆子忽然变大了,她翘嘴道:“帅?有多帅?比我哥哥好看吗?”


    池州道:“我没见过你哥哥,只见过你的侍卫。”


    蒋酒卿爬到池州身边,歪头问她:“那比起他呢?”


    池州逗她:“你先跟我说,你觉得贺侍卫怎么样?”


    蒋酒卿呆了一会,摇摇头道:“不知道。”


    池州任由醉醺醺的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用余光瞄了一眼悄咪咪躲在屋顶的贺谏山。


    她耐人寻味道:“四大宗师更好,意气风发,身材好,面容好,要不要带给你看看?反正我一喊他就会过来,小酒酒标志得很,他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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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酒卿忽然口出狂言,道:“师父,你不知道……这样的,我能干三个!”


    “哦豁?!”池州忍俊不禁道,“怎么干?要打赢别人吗?”


    蒋酒卿摇了摇手指,醉眼迷离地说道:“非也,非也——你有所不知,我指的是要把他吃干抹净!他穿着衣服进来,我就不会让他穿着衣服出去。”


    池州乐得不行,她不仅在逗蒋酒卿,还在逗贺谏山,毕竟小闷骚也挺好玩。她在心里取笑贺谏山:“还真是跟那老家伙一样,生半天闷气都不行动。”


    池州道:“不愧是我徒弟,下手就应该快准狠,吃干抹净!”


    蒋酒卿用力地点点头,池州支着前额道:“哎呀……那贺侍卫怎么办,要不不要了?他哪能必得过宗师呀……”


    蒋酒卿势在必得地做了个包抄的手势,挺直腰杆道:“师父,我全都要!”


    池州还没乐完,贺谏山就翻身从屋顶上跳下来了,那眼神好像要刀了池州一样。他板着个脸,又是那副不爱笑的模样。


    贺谏山扒拉开池州的手,拎起蒋酒卿,一把抄住她的腰际,微愠道:“你要吃干抹净谁?”


    蒋酒卿笑得贼开心,乐呵呵道:“我要把你们都吃干抹净,要干三个!本大侠战战兢兢了这么些年,天天当什么贵族小姐,难道就不能放肆一回吗?!”


    她嘴不老实,手也不老实,总是要去扒拉贺谏山的衣襟。


    贺谏山没管她的肆意拉扯,扭过头无奈地对池州说:“你……就不能有点宗师的做派,总是……这么取笑我。”


    池州说:“十几年前你师父跑来问我怎么追求她师妹,我让他张嘴说,可是他那死嘴就是不愿意说。我看你们不知每天在避讳什么,总好像不大熟的样子。你该不会,等她来主动吧?”


    贺谏山被戳中了,在这方面他比他师父好不了多少,总是进退两难踌躇不前,做了千般万般都不愿意张嘴让对方知晓。


    池州轻飘飘道:“我替你问过了,你这样的宗师,她挺喜欢,还说要干三个。过了这么久,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身份,唯独她不知道。你身份伴随着危险,可那又如何,她又不是害怕的人。”


    池州喝完那一坛,干脆把酒坛子打碎了,点醒他:“别总怕失去,总怕她受伤,你当年师父就是这样,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你是个侍卫的时候她都答应你,为什么你还害怕让她知道你宗师的身份呢?”


    她摆一摆手,道:“去吧,偏峰是看星空的好地方,带她去醒醒酒。别像你师父那样,让我们几个老前辈心疼了。真是一个老闷骚带着一个小闷骚呢……”


    贺谏山抱起她去偏峰,等了好半夜才等到她清醒一些。


    他凑近阿酒,危险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就像一只等她回家好久的小狗一样。


    蒋酒卿近距离凝视着他星星一般的眼睛,忍不住去摸了摸他的头。她老早就觉得贺侍卫“居心叵测”,今晚看来果不其然。


    对这么一张写着欲望和挑衅的脸,没人能受得住,蒋酒卿害羞地别过脸。


    贺谏山轻而易举地拦住她的去路,低头抬眸问她:“你不是说要干三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