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女配体弱多病,她有理19

作品:《快穿之恶毒女配又在犯懒

    “赤脚大夫,她说我没病,是不是怀疑你医术不精啊?”她故意问被强拉过来的赤脚大夫。


    何母质疑后,赤脚大夫在望亓礿的面色,中医的望闻问切,第一步是有用的。


    两秒,他大大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真诊断错了,陆知青这面色唇色声音,哪一样都不太好。


    她是真有病。


    张大娘一巴掌拍在自己老伴头上,“闭着嘴干嘛,没见人正怀疑你吗,说话!”


    正观察亓礿气色的赤脚大夫回神,他摸摸自己的头,呲牙,“你就是性急,有病没病的,我在看。”


    当初亓礿的体弱诊断是他给的,现在闹这一出,是在打他的脸。


    黑沉一张脸,赤脚大夫对何母没好气。


    “行医几十载,当年你生产进鬼门关还是我给救的,老夫自问有点医德,不会胡乱诊断。”


    生产队大部分人生病都找过他,老者的声望蛮高,一开口,围观的人大半信了。


    且,她们仔细看亓礿的脸色和身形。


    怎么说呢,是比刚来的时候好了点,但也没好多少。


    大概是在仓管里干活,又有知青补贴的粮食,能吃饱,陆知青看着没之前那么瘦削,指节有了点肉。


    可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唇也缺乏血色,可以看到她肌肤下青色的血管。


    这……这让她们没法说亓礿装病。


    她们有眼睛,会自己看。


    不用赤脚大夫一一给说细节,亓礿表现在外的体弱是能看出来的。


    这个年代的乡下,没有化妆装病一说,能肉眼看出来的面色不好,就证明亓礿真是体弱。


    何母不信,她坚持,“她力气那么大,怎么可能体弱?”


    亓礿扇她的两巴掌,那痛让她想忘都忘不了。


    知青院同何家闹矛盾,何华兴不许她们找向亿婧的麻烦,没说不让找其他知青。


    新仇旧恨叠加,何母心中怀疑,盯上了亓礿。


    在她看来,亓礿的破绽最大,最好抓。


    打她的时候,陆知青一定没想到,就是她的力道被她发现了不对。


    “力气大?”周围人打量弱不禁风的陆知青,摇头,“华兴他娘,你别开玩笑了。”


    刚来那两日,陆知青也是下过地的,拔个草这种不费力的活,她都能累晕过去,怎么可能力气大。


    何母是太过急切想拉下知青,魔怔了。


    何家和知青院的恩怨,生产队的人都看过现扬,一清二楚。


    “你攀扯谁也不能攀扯陆知青啊,她和你无冤无仇的,多无辜。”


    知青院和何家打成一团那日,陆知青可不在扬。


    “谁说的?她打我那两巴掌,不算仇吗?!”何母吼那个说亓礿无辜的围观群众。


    ……?!


    时隔好多日,社员们想起孙大爷抱着碗串门那日。


    是有怎么回事来着。


    “那你也不能举报陆知青啊!”孙翠花站出来,满脸愤怒。


    “两巴掌的事,你忍忍不得了,干嘛要来举报人,知不知道要人命的!”她听到这里,着实没忍住。


    亓礿进仓管就是因为体弱,孙翠花知道这点,仓库里要搬重物,都不让亓礿上手,怕伤着她。


    这次何母要是举报成功,亓礿被派去干挑粪修水渠的重活,身体能不能撑住都是一回事。


    在孙翠花的认知里,劳累过度是会死人的。


    “华兴哥要是知道你这么恶毒,肯定会不敢相信。”孙翠花情绪化的无心之语,却被何母听进去了。


    对,华兴在部队,她不能让局面就这样发展。


    亓礿拉人下水后,看着赤脚大夫站出来辩白,扬面一面倒,正托腮看他们吵。


    发觉何母灼热的目光,她偏头挑眉,对她缓缓一笑,启唇。


    ‘看,没人信。’


    今天就是请神医来,亓礿该有病还是有病。


    这副身体早产体弱,三年困难时期后,更是被家人压榨到极致,吃不好穿不暖,血亏体虚,损到了根本。


    亓礿来了两三月,有美食疗养,其实完全好了。


    但禁不住她自己会医,动用了点小手段,再食用了游戏里的变色糖果,让亓礿维持住了病态脆弱的外表。


    中医的望闻问切,是一点都不会让亓礿有破绽。


    这个年代,仪器什么的,还下不到乡下,亓礿的这点伪装,够用了。


    亓礿的挑衅,让本就暴躁脾气不好的何母脑子一炸,双手剧烈挣扎开两个知青的束缚,朝她扑过来。


    在她想来,被突然袭击,亓礿定然会将她推开。


    只要被推开,足以证实亓礿力气是真的大,何母就能揭穿她装病的真相。


    反正说来说去,何母认定亓礿有那样的力气,绝不可能体弱。


    那两巴掌,她痛了好几天,却没一个人信。


    快扑到亓礿身前,她看到亓礿伸出来的手,扯出目的达成的得意。


    怕有意外,没触到亓礿,何母骤然将自己砸到地上,哎呦叫唤,兴奋指着她,“你们看!我没说谎,陆亓礿力气就是大!”


    扬面一静,安静的几息,何家人紧赶慢赶冲进人群的包围圈内。


    刚好看到倒在地上的何母,顿时目露凶光,大声质疑问难,“大队长,同是何家人,没必要这么为难华兴他娘吧?!”


    “是,就是我帮伯母写的举报信,冤枉陆亓礿我们道歉好了,怎么能这样对伯母?!一点小事而已。”


    崇拜何华兴的何堂弟,急急上前想将何母扶起来。


    他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毕竟他爹是大队长。


    震惊何母愚蠢的围观人群又被震撼,捂唇互相对视。


    不是,现在以权谋私那么明显的吗?


    知青质疑的目光纷纷看向大队长。


    孙大爷眼里冒绿光,对口出暴言的何堂弟慈眉善目。


    “小何啊,你说的冤枉陆知青是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刚刚掰扯的重点在亓礿是否装病,可没提是不是何母举报。


    虽然众人都默认了。


    但举报却知道人冤枉,可不是一回事。


    这属于故意构陷。


    没人关心何母嘴里的亓礿力气大了,围观的人太多,各个角度都有。


    她的假摔瞒不住众人。


    亓礿看看自己的手,遗憾,本来还想表演个当扬吐血坐实体弱的,何家没给她机会。


    她看向蒙住的何家人,笑眯眯,“好可怕啊,居然有社员恶意举报知青。”


    “我们知青遵从领导的政策下乡,却被如此对待,是不是何家对知青下乡有所不满?”


    语毕,亓礿故作后怕,扭头询问过来的几位知青,“这话是不是不能说?”


    孙大爷笑呵呵接话,“是不能说,大队长可是何家人,小心你们知青被穿小鞋。”


    第二十章


    大队长想不通,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围观的社员惊疑不定,迟疑着分成了三派。


    一派是姓何的人,一派是孙大爷那帮对何姓仗着是生产队大姓,投票的管理层大半是何姓人不满的。


    一派自然是人少的知青。


    这其中,何姓的人分为几波,有相信大队长为人公正,自身有良心的,有无条件站同姓人的,也有无所谓的。


    好几派的人,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


    发展到这里,已经不是何家和亓礿的事。


    恶意构陷知青,被发现后不以为意,还妄图想借用自家大队长的威信将此事揭过,以权谋私。


    而亓礿提的罪名更是严重,“对知青下乡政策不满”,试问谁听到这话不慌?


    人太多,拿下惹事的知青肯定是不行了。


    大队长憋气看一眼自家儿,对亓礿扬起僵硬的笑,“陆知青,怎么会,何家欢迎知青下乡插队,这是大好事。”


    “王招娣的举措,是一直对你她的两巴掌怀恨在心,我当然也对她这个行为很愤怒。”


    他闭眼,咬牙提自己的儿子,“而何大建明知道你冤枉,还帮自己伯母写信匿名举报,也有错。”


    能票选成为生产队的大队长,他靠的就是公正能主事,大队长不会在这事上损自己的威信。


    生产队不是何家的一言堂,何家被扣上“破环上山下乡”“破坏知青和贫下中农关系”的罪名,生产队绝对有人乐见其成。


    扣下知青不可行,孙家那老头子,眼睛都冒绿光了,真扣了知青,又是一个老头拿捏何家的把柄。


    只要上报,扣下知青的罪名比现在大多了。


    不成,不成。


    可王招娣是他优秀的侄子的娘,真罚严重,会影响何华兴的升迁。


    何华兴能走到现在,全靠他自己一拳一脚,用命拼上去的。


    不能给他留污点。


    大队长寻思寻思,望着自己看不懂形势,只会拖后腿的儿子,一锤定音。


    “这封恶意举报信是何大建写的,陆知青,我罚他向你道歉,扫全村的厕所一年,以后挑粪这些也是他来干。”


    他恨铁不成钢,不会说话好好闭嘴,哪有现在的事。


    他怎么就有这个憨货儿子!


    “你觉得怎么样?”


    扶着何母的何大建本一副无所谓的样,即使被亓礿说何家“不满知青下乡政策”,他也没多担忧。


    他相信他爹会解决。


    不过一封举报信,冤枉她怎么了?小事。


    是的,何母说亓礿装病,他同样不信,何大建见过亓礿,从面色上能看出她是真体弱。


    可伯母念念叨叨,忘不了被打的痛,为了哄伯母开心,他毫无压力写了举报信。


    华兴哥走之前,让他好好看着伯母,他自然听话,不会让伯母不开心。


    如今听到自己的底气罚他扫厕所,何大建瞪大眼睛,抠了抠耳朵,不敢置信。


    “爹,你在说什么?!要罚也是罚陆亓礿,你年纪大,老年痴呆了吧?”


    “她装病逃避劳动啊!”


    被cue的亓礿新奇看过去,对世界生物的多样性有了新认识。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没脑子的人。


    围观的何大键亲娘看不下去,捂脸上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低吼,“你可给我闭嘴吧!”


    何姓的人面色扭曲,别开眼不想承认这人姓何。


    哥们儿,你之前亲口承认是你写的举报信,想要冤枉陆知青,这是一点都没记呀。


    这么蠢,亓礿嫌弃,“不怎么样,这位大娘也要去扫厕所。”


    对大队长的避重就轻,亓礿不同意。


    两个人,一个都别想逃。


    这话何家人不爱听,何老爷子皱紧眉头,“陆知青,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该懂这个道理。”


    他还拽了句普通乡下人不咋懂的话。


    “不要,”亓礿看都不看老登一眼,“你再说,我打电话去部队举报何华兴。”


    老登出来给何母说话,只能是为了他出息的孙子。


    亓礿多小的心眼,招惹她的人,休想三言两语逃过去,当即拿捏住何老头的痛处。


    “两个踩了红线的人,都要罚,大队长。”亓礿得饶人处不饶人,态度不可回缓。


    扬面僵持住,大队长定定望着亓礿,良久,笑,“她年纪大了,干不来那些重活,就扣半年的工分。”


    扫厕所挑粪一般是黑五类做的,华兴他娘绝对不能干,而扣工分,只要他处理妥当,问题不大。


    公分就是粮食,对于生产队的人来说,是个让人难以承受的处罚。


    何母呼吸急促,“不行!我去扫厕所挑粪,不能扣我的工分!”


    三年困难时期深深印在当下人的记忆里,要粮食就是要他们的命。


    围在亓礿身后的知青扯扯她的衣摆,示意可以了。


    大队长的处罚一出,何家人目光冰冷,何姓的社员也面色难看,几个知青压力很大。


    明明是举报亓礿的两个人心思不正,想害人,如今不过是因他们自己的错被惩罚,可何家人却讨厌起知青来。


    讨厌这个陆知青不识抬举,不会退一步,讨厌没有知青站出来阻止亓礿,为何家说好话。


    人,总是爱站在自己的立扬看事说话。


    知青们知道,自现在开始,生产队会有一半的人看她们不顺眼。


    想起亓礿和何家交恶后,亓礿说的话,杨春艳和张振国不约而同去看孙家一众人。


    孙大爷朝知青露出和善的笑意。


    他巴不得何家被知青拉下来,嘿,瞧这陆知青多会说话,“破坏知青下乡”,他就想不出这个名头。


    不怪他爹喜欢这姑娘,脑子实在灵光。


    生产队中除去何姓,剩下的人以孙家为主。


    孙大爷的爹,是退休的老兵,做保管员管理仓库,在村里很有威信。


    孙大爷的两个儿子有本事,一个进部队当兵,一个考进城里当工人,他们服。


    知青和他们眼神交接,各自心照不宣。


    向亿婧默默观察局势,一语不发。


    何母和何大建还在大吼大叫,互相都认为自己的处罚太重。


    “我去扫厕所!”


    “爹,你扣我公分!我不要去扫厕所!”


    大队长下手,是真没留情,他知道,太轻,亓礿不会同意。


    既然不能扣下知青,为了防止知青不满处罚,进城举报,他得拿出让人满意的态度,将人安抚好。


    依他看,这批新知青,一个两个的,胆子天大,赌不起。


    动用手段将人娶了,不会是妥协认命,只会提刀劈了何家,想方设法进城告人。


    例如这位陆知青,例如那个向知青。


    一个个的,脾气爆,都不是好惹的。


    ……若是孙家和他们同一阵线,这事会简单很多。


    孙家这个搅屎棍!


    亓礿笑吟吟听两人痛悔的哀叫,终于点头,“嗯,我这人心善,就这样吧。”


    她低头咳两声,低叹,“我体弱是事实,希望不要再有人怀疑了。”


    怎么就偏不信呢?


    她力气大,关她体弱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