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也绝非拖泥带水之人开门见山：“条件很简单，我要你们中情局的一个研究员。”


    “他叫汉克麦考伊，让你们领导放人，让他离开中情局，加入我的保护伞公司。”


    他本没打算过早介入这潭浑水，但野兽汉克麦考伊这个名字猛地跳入脑海。


    这位顶着野兽外号的天才科学家，在漫威世界的智慧殿堂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莫拉对汉克的了解仅限于档案上的一行名字而已，更无权拍板。


    她应下陈楠的条件，匆匆赶回请示。


    查尔斯和埃里克得知单凭两人之力远不足以对抗肖，也旋即动身，踏上了寻找变种人同伴的征途。


    客厅里重归宁静，只剩下陈楠几人，艾玛像只慵懒的猫咪，温顺地蜷进陈楠怀里，轻轻蹭了蹭，声音带着一丝忧虑的咕哝：


    “我们真要帮他们对付肖？我总觉得让中情局掺和进来不妥，要杀肖，凭我们两个，加上安插的内应足够了。”


    “这是我们家务事，联手外人清理门户传出去岂不是背叛了整个变种人群体？”


    艾玛的顾虑不无道理，变种人内部的纷争一旦引入外力，性质便截然不同。


    陈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手指缠绕着她柔软的发丝。


    “谁说指望他们杀肖了？肖的命，必须由我来取。”


    “那你还要把位置给他们？”艾玛仰起头金发滑落肩头，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困惑。


    “就不怕他们真得手了？”


    “呵呵，”陈楠轻笑一声，语气笃定，“就凭他们？他们注定失败。”


    ......


    莫拉回到戒备森严的中情局总部，将陈楠的要求如实转达，领导几乎没有犹豫，


    对于能找到肖阻止核战爆发这样的头等大事来说，放走一个研究员简直微不足道。


    第二天一早，莫拉便带着消息再次造访陈楠的住处。推开门，一眼就瞥见艾玛正亲昵地依偎在陈楠身侧，就像是洽了柠檬似的酸涩瞬间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陈楠却仿佛没察觉到她的异样，神态自若地笑道：“看你来得这么急，想必搞定了。”


    “嗯。”莫拉点点头，目光在艾玛和旁边笑吟吟的玛丽莲身上扫过，欲言又止，虽然工作时间不该掺杂私人情绪，但....


    玛丽莲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从陈楠身边坐直身体，一双洞察人心的眸子笑盈盈地看向莫拉：“呵呵，你想说的是，领导虽然同意，但前提是陈楠必须先交出肖的位置，才会放汉克麦考伊离开，对吗？”


    “你...！！”莫拉瞬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玛丽莲。


    她的心思竟被看得一清二楚！


    又一个查尔斯？


    “猜对了？”玛丽莲轻笑着，指尖绕着自己的一缕秀发。


    “虽然我恰好也有那么点特别的能力，但是刚刚我确实没用。”


    “好了，”陈楠拍了拍艾玛示意她起身，“那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


    “还谈什么？”莫拉的语气带着一丝被看穿的恼意和莫名的酸楚，又像刚吃了一颗青涩的柠檬，“你们不都知道了吗？”


    身为特工，在这两人面前竟毫无秘密可言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全感。


    ......


    中情局这边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查尔斯和埃里克的招募行动也未停歇。


    在中情局任职的汉克，带着查尔斯来到了一个布满复杂线路和巨大金属球体的房间。


    脑波增幅器的原型机就安置在此。


    查尔斯本身的精神感应范围有限，而这台机器，据汉克计算，足以将他的感知力覆盖整个北美大陆。


    “你...确定不把头发剃了？”


    汉克不死心地再次怂恿，他总觉得那颗光滑的金属球和查尔斯浓密的头发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仿佛光头才是这台机器的完美搭档。


    “休想碰我的头发！”


    查尔斯护住脑袋，反应激烈。


    开什么玩笑！


    没了这头精心打理的卷发，他“情圣”查尔斯泽维尔还怎么在情扬所向披靡？


    汉克失望地摇摇头，但还是启动了机器。


    随着嗡鸣声渐起，查尔斯的意识瞬间被无限放大！！


    无数模糊的人影在他脑海中疾速闪过，如同宇宙星辰般浩瀚。他“看”到了，那些散落在人群中的、与他血脉相连的同类！


    “咔哒、咔哒...”一旁的打印机开始疯狂吐纸，一个个精确的坐标被记录下来。


    “耶斯！成功了！”汉克激动地握拳低吼，自己的心血终于绽放出应有的光芒。


    莫拉同样欣喜若狂，巨大的兴奋让她一时忘情，转身就给了陈楠一个结实的拥抱。


    下一秒，她才猛然意识到这举动有，脸颊瞬间飞红，触电般松开手，慌忙低头整理着并不凌乱的衣襟，试图掩饰那份的羞赧。


    陈楠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看着她，看得莫拉耳根发烫，赶紧扭过头去查看那些打印出来的坐标。


    名单上果然出现了一些潜藏的变种人。


    这些名字在如今这个变种人稀少的时代显得寂寂无名，除了熟人也有陌生人。


    陈楠对此便兴趣缺缺，他的目标始终明确是这野兽汉克本人，以及他身后那台潜力无穷的脑波增幅器。


    在他眼中，这台机器的战略价值，甚至在那些传说中的无限宝石之上！


    毕竟未来核能导致变种人数量井喷，尤其是著名的切尔诺贝利泄露。


    艾玛的精神力上限虽高，但范围有限。


    也许需要等待某个契机——比如，当那个喜欢恶作剧的邪神洛基，带着镶嵌心灵宝石的权杖降临地球时....


    接下来的招募过程印证了没啥兴趣，大多数变种人渴望找到同类抱团取暖。


    然而，总会有例外。


    查尔斯和埃里克最近可谓顺风顺水，招募名单上又添了六名同伴，信心空前高涨。


    今天出于某种看戏的心态，陈楠难得地跟着他们一起行动。


    两辆汽车在一家充斥着廉价啤酒和烟草气味的酒吧门口停下。


    三人推门而入，他们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吧台边那个独饮的男人。


    破旧的皮夹克裹着虬结的肌肉，一脸桀骜不驯的络腮胡，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轮廓分明显得格外硬朗的长脸。


    “就是他？你打赌的那个？”查尔斯瞥了一眼身旁神态悠然的陈楠，信心满满地扬起下巴呵呵一笑：“准备好认输吧！”


    “哦？走着瞧。”陈楠耸耸肩，嘴角噙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笑意。


    埃里克不解陈楠为何如此笃定，毕竟之前的招募都异常顺利。


    他很快就明白了陈楠笑容里的含义，也见识到了什么叫“素质”的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