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比起爱与不爱,更恶心的是

作品:《钓系玫瑰轻颤,宋队长失控沉沦

    “因为……”闻柔挠了挠脑袋,“哎呀,衿越姐,这真的不方便跟你说。”


    苏衿越装作生气的模样,双手交叉按在胸前:“哼,小骗子,以后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你简安姐姐的任何消息。”


    “哎呀,不要这样子嘛,衿越姐。”闻柔抱着她的手臂撒娇。


    “那你发誓,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


    “好,我发誓,我要是说出去,天打……”苏衿越竖起三个手指。


    闻柔打断她:“好了,好了,不用发这么毒的誓,我相信你,衿越姐。”


    闻柔猛灌了自己一杯水,放下杯子后还紧紧地捏着杯子。


    似乎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我堂姐叫闻颜,从小在海城长大,后来她到北城上大学,偶尔周末会回老宅住,我堂哥经常开车接送她,大家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单纯地以为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直到……”


    毫无疑问,闻柔口中的堂哥就是闻屹寒。


    她想过炸裂,但没想过竟然这么炸裂。


    闻柔停顿了一下,转过头去看苏衿越的神情。


    看见苏衿越神色呆滞,闻柔猜测苏衿越已经猜到接下来的剧情了。


    “衿越姐,你已经猜到了是吗?”


    苏衿越合上下巴,“大概猜到了,你继续说。”


    闻柔又再一次强调:“衿越姐,你可千万不能出卖我啊,一定不能往外说。”


    苏衿越:“好。”


    闻柔的手放在桌上,撑着下巴回忆着:“直到,有一次,我大伯母撞见他们两个在房间亲吻……”


    闻柔口中的大伯母就是闻屹寒的母亲。


    看来闻家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在没有知道这件事情之前,苏衿越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挺包容的,她自以为能无比坦荡地面对这个世界生物的多样性。


    但是,这样的事情一旦和自己有关系,她才发现自己接受不了一点。


    那一刻,苏衿越甚至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


    脑袋一片空白。


    她多么希望她是一个空心人,这样就不会被这世间的一切所牵绊。


    苏衿越眼神空洞的地望着窗外的景色,此刻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所以,你哥娶我是因为我和你堂姐长得很像对吗?”


    闻柔担忧地望向苏衿越:“衿越姐,你没事吧。”


    苏衿越此刻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没事。”苏衿越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闻柔,“是吗?回答我。”


    闻柔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看着苏衿越的目光,低了低头。


    轻声地:“是的。”


    苏衿越低声笑了起来。


    闻柔看着苏衿越这副模样,有些害怕,心疼地抱住苏衿越:“衿越姐,你没事吧,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很内疚的。”


    闻柔此刻有些后悔,有些后悔把这些事情告诉苏衿越。


    不仅是担心苏衿越把这些难以启齿的秘密说出去,更是担心苏衿越因为这些事情受到打击,一蹶不振。


    苏衿越强撑着笑意:“我没事,吃好了吗?我送你回家。”


    “好,那我们回去吧。”


    苏衿越送闻柔回家之后,一个人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晃悠。


    好几次绿灯亮起她都没反应,后面的车不停地按着喇叭。


    后车的喇叭都快按烂了,她才反应过来已经是绿灯了。


    她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


    可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是某个人的替身,才意识到,她不是不在乎,只是刀子没扎到自己身上,没感觉到疼痛而已。


    如今,刀子深深地扎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却手足无措了。


    回忆着闻屹寒和她之间发生的一切,全都变得合理起来。


    闻屹寒为她画的那幅画,明明是照着她的五官画的,但却画出了另一个人的感觉。


    她的疑惑都得到了解释。


    呵,只怪她对闻屹寒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期盼了。


    她还天真的以为,闻屹寒有多么地爱她。


    怪不得,闻屹寒一直不愿意回答为什么要娶她。


    为什么急不可耐地要娶她。


    她自嘲地笑着。


    在心中暗暗地想:


    或许是因为怕她知道真相,他要赶在她知道真相之前,把生米煮成熟饭。


    那时候,她已经跳进了这个坑,就爬不起来了。


    难怪她有时候觉得站在她眼前的闻屹寒是两个不同的人格。


    有时候冷漠无比,有时候温柔似水。


    温柔的那个闻屹寒,大概是把她当成闻颜了吧。


    他把给她画的那张油画,复制了很多张,挂在他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苏衿越现在回想起那个画面,就觉得毛骨悚然。


    虽然她不爱闻屹寒,但是没有人能接受和一个每天把你当做替身的人同床共枕。


    相比于闻屹寒不爱她这件事,更加令她绝望的是,闻屹寒拿她当替身。


    苏衿越只觉得恶心。


    她不知道今后怎么去面对闻屹寒。


    正好这时,闻屹寒的电话打了过来。


    苏衿越嫌恶地将电话挂断。


    方向盘一转,车子开往那条熟悉的道路。


    熟练地输入密码开门。


    宋时弋的家没有适合她的拖鞋,她本来打算不换鞋了,直接光脚比穿他那跟船一样大的拖鞋舒服多了。


    可她在鞋柜处换鞋时,看到了一双粉红色的拖鞋。


    她不由得想起来上次对宋时弋说的话——


    “你这什么破拖鞋,这么大,差点把我绊倒,下次记得给我买双合适我的码数的,哦对,我要粉红色的。”


    她把脚穿进去,刚好合适。


    苏衿越环视了一圈,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看起来宋时弋应该还没回来。


    她毫不客气地打开宋时弋的冰箱,把能吃的都翻了个遍。


    吃饱喝足后,宋时弋还没回来。


    又去翻了他的柜子,找了件他的衣服,拿着进了浴室。


    她要把今天的晦气都洗掉,明天还是一条好汉。


    暗自给自己鼓劲。


    苏衿越从浴室出来,宋时弋刚好从外面打开门。


    开门就看见苏衿越穿着他宽松的白色T恤,两条细白修长的腿在他的眼前晃悠。


    微微凌乱湿润的头发,垂落在耳畔,还有一些贴在脖颈上。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慵懒。


    苏衿越走过去,整个人挂在宋时弋的脖子上。


    修长的腿勾在他的腰间,一手捧着他的脸。


    粉润的唇,重重地落在他的唇上。


    宋时弋感觉到她的反应不太对劲,将人抱紧了,才问: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