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作品:《如何成为皇城根底下人[四零]

    林绿鹉抱手,一扬下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爹,我错了哪里了,你说说看,我勉强听听看。”


    刘文清深吸一口气,抖着手里的账单,大声说道:“景扬都说了!你在县城最大的酒楼里胡吃海塞,还把十块大洋的账记在他头上,他可是你亲哥!你明知道景扬兜比脸干净,还这样坑害他。”


    刘文清的话说得含糊,林绿鹉可不会让他糊弄过去,她俏皮地笑了笑,抓住刘文清话里的漏洞说道:“他不进酒楼怎么遇上在酒楼里的我了?爹,你告诉一个兜比脸干净的人进酒楼干什么?”


    顿了顿,林绿鹉叉腰笃定道:“爹我就知道你藏有私房钱!”


    在场的人里不乏刘文清的债主,他梗着脖子澄清道:“胡说八道!你哥是别人请的!”


    林绿鹉冷笑道:“爹这就是你嘴里的我的亲哥?别人请客,他一分钱都不用出。各位叔伯婶子你们评评理,谁家亲哥会看到亲妹妹假装看不见,带着继妹吃香喝辣的?”


    人群顿时嗡嗡议论起来。


    张二花挎着菜篮子挤到前排,一拍大腿道:“哎呦喂!刘文清你带着最得意的两个儿女走了,给绿鹉留下一个贼都不上门的家。绿鹉这娃连坐牛车的钱都是跟我借的,你带走的那两个倒好,又是包马车,又是上酒楼交朋友的!”


    刘文清顿时面红耳赤,故意不去看张二花,看着林绿鹉词穷道:“那……那也不该坑你哥签账!”


    林绿鹉慢条斯理道:“爹既然你要亲兄妹明算账,觉得不该把酒楼的账记在哥名下,那我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林绿鹉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刘文清身上,刘文清心里不禁一突。


    林绿鹉从裤兜里掏出两份文书,“这是我娘去世时让我列出来的的财产单子,和外婆留下的您入赘时签的保证书。”


    听到“入赘保证书”这五个字,刘文清头冒冷汗。


    “入赘文书上写了林家的财产跟爹你没有一毛钱的钱关系,若是有一天爹你要走,不能带走任何林家的财物,还要将林家花在你身上的钱全部还回来,如果你要带走孩子,那么林家替你养孩子的钱也要结清!”


    当初林家外婆可没有日后的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对刘文清以安抚捧着为主。


    她列了一份条理分明,毫无漏洞的入赘保证书,将来刘文清想当陈世美,林家也没有什么损失。


    林绿鹉继续轻飘飘说道:“爹,现在你离开了林家,又把我哥带走,违诺了,那就算算账,父女一场,别的我也不要了,我只要八亩田地……”


    钱一寰脸色一变,不动声色扯了扯林绿鹉的衣角,林绿鹉顿了顿,暂时顾不上他,说了下去,“和一头水牛。”


    这话可戳了刘文清的肺管子了。作为曾经的入赘女婿,他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提这事,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林绿鹉居然将白纸黑字的入赘文书给拿了出来。


    刘文清恼羞成怒,竟然抡起门边的扁担往林绿鹉脑袋上砸,“你果然是你娘的好女儿!就这么对你爹!”


    钱一寰敏捷地用手抓住扁担,接着气大力沉地往回一推,刘文清自食恶果,那一头的扁担结结实实地砸在他大腿上。


    “啊!”刘文清痛得冷汗淋漓。


    林绿鹉眼神凶狠地说道:“爹,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我娘对我的好,她虽然去世了可我会记住一辈子的,至于你的坏,我也会记住一辈子的!”


    刘文清被镇住了,脸上挂不住,伸着脖子狡辩道:“那……那些早给你娘的医药费抵债了!”


    林绿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爹我娘对你不好吗?你居然往她身上泼脏水!你要是能把抵债字据拿出来,我立刻出家为尼!娘去世前后,家里可没欠别人一个铜板!”


    刘文清哑口无言,他哪里拿的出欠条,即使能伪造出来一些,他莫名地觉得瞒不住林绿鹉这个忽然中了邪的逆女的。


    林绿鹉乘胜追击:“爹你不是要问酒楼的事吗?”


    她忽然眼圈一红,“女儿是实在气不过,刘景扬和周棠音撇下爹你到城里酒楼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鸡,却一点没想到您。女儿打包打包那些熟食,本来是想孝敬您的呀!”


    此时的林绿鹉活脱脱一个被亲爹误解,俨然下一秒要撞墙以证清白的大孝女,真是令人闻者生气,见者同情呀。


    这转折太过突然,别说刘文清反应不过来,更落下风了,连钱一寰都愣住了。


    有一秒的时间,真认为林绿鹉就是这么想的,真想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割肉喂鹰,用爱感化渣爹的大圣母一枚。


    钱一寰打了自己下巴一下,才从怔忡之中清醒过来,给林绿鹉一张嘴,她能忽悠得把人卖了还替她数钱呢。


    钱一寰用感激的目光注视着刘文清,林绿鹉耍刘文清耍够了,可不能耍他了哦。


    林绿鹉懊恼地拍了拍脑袋,面如土色道:“爹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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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多的肉,都被人抢走了,城里人怎么那么坏呀?还是我们乡下人好?刘文清和周棠音一心想考大学去城里教书,怪不得他们那么坏呢!”


    说到最后,林绿鹉痛心疾首得不行。


    刘文清被气得直翻白眼,他爆粗口道:“你放屁!我不信!”


    不信林绿鹉有好事居然想着他。


    林绿鹉假装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抹着并不在的眼泪,一拍大腿道:“爹你不信可以去问赶车的李老头和莲花嬢嬢,你问问他们看见手里带着肉回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莲花在这呢!”在人群中看热闹的莲花嬢嬢被推了出来。


    大家异口同声地问道:“莲花,你看到绿鹉手里有肉没?”


    “肯定没啊,要是有,我不早说出去了!”莲花嬢嬢十分实诚地扯着嗓门说道。


    大家哄笑一声。


    林村长嗤笑一声,说道:“刘文清你不识好歹也可以,想让绿鹉自己还将酒楼的账单,那你得先把败掉的林家财产还回来。”


    刘文清抹了把灰暗的脸,气馁说道:“林村长是我误会了,酒楼的账单我还,谁叫我是绿鹉的爹呢。”


    最后,刘文清还要卖卖惨。可惜大家都不买账。


    “这才哪到哪呀,刘景扬和周棠音过得那叫一个阔气,出门包马车?地主老爷都没这么豪气!”


    “就是,比起刘文清为刘景扬和周棠音做的事,他给绿鹉还一顿饭钱,那也叫爹?”


    ……


    见状,林绿鹉心念直转,蹲了下来,低着头一副了无生意的架势,“爹,你知道吗?教育局是有规定的,品行不过关的人,不准报考大学,即使被录取了,也可以被开除……”


    “你一次又一次听刘景扬和周棠音的挑唆来骂我,这对一个渴望父爱的小女孩子是多么大的伤害呀,你要是再来逼我,我就去举报刘景扬和周棠音,大家都别活了!”


    刘文清像被掐住脖子的阉鸡,额角又一层一层地冒出冷汗,唯一支撑他继续当老黄牛下去的信念,那就是刘景扬和周棠音有了大学文凭,出人头地。


    为了实现这个美梦,他做什么都可以。刘文清再也待不下去了,一言不发仓皇地往院子外跑,跑着跑着草鞋还丢了一只,他趔趄地捡回来,在嘲笑声中拿在手上,跑出了人群之中。


    等村民们离去,小院又恢复了宁静,钱一寰笑着说道:“以后刘文清他们不敢来招惹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