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深邃眼睛

作品:《四合院:签到就变强,我成了全院霸主

    说完,他期待地看着何为民,等着对方感激涕零地握住他的手,说一句“阎老师,真是太谢谢您了”。


    何为民停下了脚步。


    他静静地看着阎埠贵,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阎埠贵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何为民是什么人?


    他是在各种复杂人际关系和政治斗争中,都能游刃有余的顶尖人才。


    阎埠贵这点小心思,在他眼里,简直就像是三岁小孩的把戏,幼稚得可笑。


    帮我分忧?


    替我监督卫生?


    说白了,不就是想借着我的名头,狐假虎威,在院里作威作福,顺便在街道的卫生评比里,给自己捞点好处吗?


    何为民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他没有点破。


    对付这种人,最有效的方式,不是揭穿他,而是让他摸不透你的想法,让他自己去猜,去琢磨,去内耗。


    何为民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微笑很淡,却让阎埠贵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阎老师,您真是太客气了。”何为民的语气,听起来很真诚,“您是院里的三大爷,又是人民教师,有文化,有威望。院里的事情,由您来管理,我自然是放心的。”


    阎埠贵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


    有门儿!


    他这是同意了?


    然而,何为民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不过,最近街道搞这个‘卫生模范户’的评比,厂里也很重视。李副厂长特意交代过,评比一定要公平公正,实事求是,要以实际的卫生情况为唯一标准,绝不能搞人情关系,更不能掺杂任何个人因素。”


    何为民看着阎埠贵,意有所指地说道:“我相信,以阎老师您的觉悟,一定会坚决拥护厂里的决定,秉公办事,对吧?”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敲打我?


    告诉我别想走后门?


    可你前面不是还说,院里交给我管,你放心吗?


    这……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阎埠贵的脑子,瞬间变成了一团浆糊。


    他看着何为民那张平静的脸,完全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准备充足的考生,结果发现考卷上的题目,一个字都看不懂。


    “是……是,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阎埠贵只能干巴巴地应和着。


    “那就好。”何为民点了点头,“我还要去开个会,先走了。院里的事,就辛苦阎老师了。”


    说完,他不再看阎埠贵一眼,迈步朝前院走去。


    只留下阎埠贵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迎着清晨的冷风,感觉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大戏,还没开演,就演砸了。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


    走在去工厂的路上,何为民的脑子里,闪过了秦淮茹的名字。


    阎埠贵刚才提到了她。


    “草木灰吸附法”的报告,他还放在办公桌上。


    那个方法,确实巧妙。


    一个普通的纺织女工,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说明她不笨,而且很善于观察和思考。


    这样的人,却被婆婆和儿子逼到那种地步。


    何为民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他想起了那天,秦淮茹站在他面前,脸色苍白,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不肯屈服的倔强。


    一个有趣的人。


    他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秦淮茹在厂里受到的待遇,和在家里,简直是天壤之别。


    废料处理实验室里,王浩组长和李技术员他们,现在对秦淮茹客气得不得了。


    他们不仅不再让她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还专门在实验室角落里,给她安排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王浩组长更是直接,让她以后就负责“草木灰法”的技术指导工作。


    说白了,就是看着别人干活,偶尔回答几个问题就行。


    这简直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清闲差事。


    厂里的奖励也很快下来了。


    刘主任亲自过来宣布,鉴于秦淮茹同志的重大贡献,厂里决定,给予她二十元现金奖励,并记大功一次!


    至于涨工资,因为涉及到人事调动和级别评定,需要走流程,但刘主任也暗示了,这事基本是板上钉钉。


    二十块钱!


    这相当于她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秦淮茹捏着那两张崭新的大团结,心里却没有太多的喜悦。


    她一想到家里的情况,就觉得这二十块钱,是那么的烫手。


    果然,一回到家,麻烦就来了。


    贾张氏还在炕上“病”着,棒梗就像个小监工一样,守在她身边。


    看到秦淮茹回来,棒梗立刻迎了上来,伸出了手。


    “钱呢?”他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钱?”秦淮茹把钱死死地攥在手心里,冷着脸问。


    “别装了!院里都传遍了,厂里奖励了你二十块钱!我奶奶说了,这钱必须交给她保管!”棒梗的语气,理直气壮,仿佛那钱本来就是他的。


    秦淮茹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棒梗,我是你妈,不是你的仇人。”她平静地说道。


    “少废话!拿来!”棒梗不耐烦地催促着,甚至想动手去抢。


    秦淮茹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她看着这个被贾张氏彻底教坏了的儿子,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正在慢慢消散。


    她不再跟他废话。


    她径直走到柜子前,拿出锁头,“咔哒”一声,把放着白面和杂粮的柜子,锁上了。


    然后,她把钥匙,揣进了自己贴身的口袋里。


    那个口袋,一边放着何为民批示的报告,一边放着家里的命脉。


    棒梗看傻了眼。


    “你干什么!你把柜子锁上干什么!”他吼道。


    “做饭。”秦淮茹的回答,简单明了。


    她没有理会棒梗,转身去了厨房。


    没过多久,她就端着晚饭出来了。


    三个碗,放在桌子上。


    一碗是给小当的,一碗是给槐花的,一碗是她自己的。


    碗里,是清汤寡水的杂粮糊糊,配着一个黑乎乎的窝窝头。


    仅此而已。


    没有第四个碗。


    炕上的贾张氏,早就闻到味儿了,正伸长了脖子等着呢。


    棒梗也早就饿了,可他看到桌上没有自己和奶奶的份,顿时火冒三丈。


    “我们的饭呢?”他指着桌子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