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到底是谁

作品:《四合院:签到就变强,我成了全院霸主

    王副部长的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你……你管这个……叫……勉强?”


    何为民没有回答他。


    他直接走到操作台,按下了启动按钮。


    “嗡——”


    机床,开始运转。


    那声音,和之前完全不同。


    没有了丝毫的杂音和震动,只有一种如同丝绸般顺滑的,充满了极致力量感的,完美的轰鸣!


    王副部长看着那飞速旋转的主轴,看着那平稳滑动的导轨,他感觉自己不是在看一台机器。


    他是在看一件活过来的,拥有了灵魂的,完美的艺术品!


    他的呼吸,变得无比粗重。


    他猛地转身,抓住杨爱国的肩膀,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


    与一车间那近乎神迹降临的狂热气氛不同,这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压抑的,充满了恐惧的死寂。


    许大茂疯了。


    这个消息,像一阵寒风,刮过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听说,他被开除的当天晚上,就疯了。


    披头散发,满嘴胡话,见人就跪下磕头,嘴里不停地喊着:“何顾问饶命!何顾问饶命!”


    最后被街道办的人用绳子捆着,送去了安定医院。


    这下,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了“何顾问”这三个字,到底有多大的魔力。


    那是能决定一个人生死荣辱的无上权力。


    那是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逼疯的恐怖力量!


    前院。


    三大爷阎埠贵,再也不敢搬着小马扎在院里高谈阔论了。


    他家的大门,一天到晚都紧紧地关着。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拿着一本小本子,反反复复地计算着。


    他想算清楚,自己之前有没有把何为民得罪死。


    他想算清楚,自己现在去巴结讨好,还来不来得及。


    可越算,他心里越是发毛。


    他想起自己以前,为了几毛钱电费,没少给何为民脸色看。


    他想起自己那天早上,还当众嘲讽何为民要去厂里挨训。


    完了。


    阎埠贵手里的铅笔,“啪”的一声,断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中院。


    傻柱家的门,也关着。


    自从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出过门。


    他手腕上的伤,早就好了,可他感觉,自己心里,好像受了更重的伤。


    一想到何为民那张平静的脸,一想到许大茂疯了的惨状,他就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他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以前,他觉得自己在厂里厨房有点地位,在院里能打,就是爷。


    可现在,他才明白。


    在何为民那种人面前,他那点能耐,屁都不是!


    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他比许大茂死得还惨!


    “哥,吃饭了。”何雨水端着一碗面条,小心翼翼地走进屋。


    “不吃!滚!”傻柱烦躁地吼了一声。


    “哥,你……你别这样,咱们以后……好好跟为民哥处,不行吗?”何雨水怯生生地说。


    “闭嘴!”傻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通红,“你懂个屁!现在是咱们想好好处,人家还愿不愿意搭理咱们的问题!”


    他一拳砸在墙上,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悔恨和恐惧之中。


    而整个四合院里,最煎熬的,莫过于秦淮茹。


    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


    她每天就坐在窗边,看着中院那间属于何为民,如今却空无一人的小屋发呆。


    她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那天发生的一切。


    那些崭新的家具,那辆崭新的自行车,那个独门独院的房本……


    还有何为民离开时,那句冰冷的话。


    “把贾东旭欠我的抚恤金,连本带利,准备好。明天,我会让人来取。一分都不能少。”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在她的心上,反复地割。


    悔恨。


    无尽的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要是当初,对何为民好一点……


    她要是当初,在何为民被欺负的时候,能站出来说一句话……


    她要是当初,没有听贾张氏的,去算计何为民……


    那现在,住进那个东交民巷独门独院的,会不会就是她秦淮茹?


    骑着那辆崭新自行车的,会不会就是她儿子棒梗?


    她不敢再想下去。


    每多想一秒,她的肠子,就悔青一分。


    “那个小畜生!他就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


    贾张氏的咒骂声,从里屋传来。


    她这几天,天天都在骂。


    但她只敢在屋里骂,声音不大,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妈,你别骂了……”秦淮茹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为什么不骂!他发达了,就忘了我们家东旭是怎么死的了?忘了你以前是怎么接济他的了?这种人,就该天打雷劈!”贾张氏恶毒地诅咒着。


    秦淮茹闭上了眼睛,心里一片悲凉。


    接济?


    不过是偶尔给人家一个吃剩的窝窝头。


    可人家何为民,却把每个月的抚恤金,都给了贾家。


    到底是谁忘恩负义?


    就在这时。


    “咚咚咚!”


    院子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声音很大,很急。


    院里所有关着门的人家,心头都是一跳。


    谁啊?


    秦淮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院门被一个好事儿的邻居打开了。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年轻人。


    他们胳膊上,都戴着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袖标。


    那表情,严肃,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请问,谁是秦淮茹?”为首的那个年轻人,声音洪亮地问道。


    整个院子,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中院,秦淮茹家的方向。


    该来的,还是来了。


    秦淮茹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


    她扶着门框,脸色惨白地走了出去。


    “我……我就是……”


    那两个保卫科的干事,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其中一个,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和一个算盘。


    “秦淮茹同志。”那人的声音,就像是法官在宣判,“奉何为民顾问的命令,前来收取贾东旭同志生前所欠抚恤金。”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纸。


    “贾东旭同志因公殉职,按规定,其直系亲属何为民同志,每月可领取抚恤金十五元。”


    “从贾东旭同志牺牲至今,共计两年零三个月,合计二十七个月。”


    “每月十五元,二十七个月,总计四百零五元。”


    “何顾问说了,看在以往邻居一场的份上,利息就不要了。”


    “四百零五块钱,今天,必须一次性结清。”


    那个保卫科干事说完,就把手里的算盘,往旁边石桌上“啪”的一放。


    那意思很明显。


    现在,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