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奥利维亚从腰包中掏出一枚圆形的烟雾弹扔在了地上，浓烈的烟雾从奥利维亚脚边弥漫开来。当蝙蝠侠发现奥利维亚的行动时，已经来不及制止了，他三两步的冲上前去将谜雾挥散，可是奥利维亚的身影连同她手上的那名头目早已消失不见。


    蝙蝠侠抬头环顾四周，眼尖的他发现了奥利维亚快速消失的背影，来不及思考太多，蝙蝠侠将手中的那名头目打晕提了起来，飞快地朝着奥利维亚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还在追吗？”已经跑出去六条街的奥利维亚在通讯频道中询问。


    “是的，小奥，再加快点速度。”这是来自冷静的玛丽。


    “见鬼的，他都追了六条街了，怎么还不放弃？奥，你得再快点儿了他马上就要追上来了。”这是来自情绪激动的杰森。


    “我不得不承认，这位蝙蝠侠先生进步飞快，要知道前几天他可没追上我，他一定是偷偷练习了。”奥利维亚带着微喘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


    “好了，奥，别说话了，留着点体力赶路吧。”


    “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我得和他好好谈谈。”这样说着的奥利维亚在大楼的楼顶上停下了脚步。


    奥利维亚刚停下，蝙蝠侠紧接着也来到了楼顶之上，他将手中的头目扔下，飞快的朝着奥利维亚攻来。


    奥利维亚被迫的接招，在两人对打期间奥利维亚说道：“先生你似乎有些过于热情了，是什么支撑你大半夜不睡来跟踪一位淑女的，这可不太绅士。”


    蝙蝠侠并没有理会奥利维亚的言论，依旧发动着攻击试图将奥利维亚制服。


    见此情形的奥利维亚只好拉开和蝙蝠侠的距离，趁着蝙蝠侠没有上前的间隙连忙说道：“蝙蝠侠先生，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并不需要如此的剑拔弩张。”


    对于奥利维亚发出的谈判邀约，蝙蝠侠突然开口：“奥莉维亚·希尔。”


    被叫到名字的奥利维亚还没有什么反应，身在基地中的杰森却炸了，他惊叫道：“他、他、他怎么知道奥的身份？”


    “安静点杰伊，边扰乱小奥的思绪。”玛丽在一旁开口提醒。


    “哦，抱歉。”杰森慌忙的道歉，随后便保持安静。


    对于突然被叫名字，奥利维亚反应平淡，她依旧用着与先前一样却带着一些疑惑的声调说：“你在说最近大火的希尔集团继承人，怎么，你认识她？”


    对于奥利维亚对这个名字反应平淡的态度蝙蝠侠并没有表示什么，他内心有自己的判断，他冷硬开口：“枭鸟，你今天出现在那里的目的。”


    “和你一样。”


    “你都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先生如果你不阻拦我的话，或许我现在已经拷问出了线索。”奥利维亚用礼貌的语气说出了埋怨的感觉。


    “你的格斗技巧从哪里学的？你接受过系统的训练，还有没有人接受过同样的训练？”蝙蝠侠紧接着追问。


    “是的是的，先生，我想做我们这一行工作都会进行一些训练的对吧，你不也一样吗？”奥利维亚并没有正面回答。


    “你做义警的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必要的理由，只是因为我想。好了先生，盘问时间结束，我可不是你的犯人。可以不要再跟着我了吗？我还得好好询问一下这名头目，还是说你想要旁听？”


    蝙蝠侠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请。”


    “你可真是沉默寡言。”说着话奥利维亚弯腰一把抓起早已昏迷的头目的头发，用枪托狠狠的在他的脸上砸了两下，然后又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到了楼房的边缘。


    在剧烈的疼痛之下，这名头目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刚清醒过来的他看到的便是距离他非常遥远的地面，惊恐的情绪充斥在他的心中，他僵直着身体不知所措。


    这是奥利维亚那古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先生，我有些事想问你你最好认真回答，不然我可不保证我的手会不会突然无力。”


    “别、别放手，我什么都说。”头目惊恐的尖叫。


    “嗯，你比我想的还要容易开口一点。”


    头目干笑两声：“女士，我没必要为那点钱卖命，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诉你，千万不要放手。”


    “fine，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你们这一次开火的原因是什么？”


    “我只知道是和毒品有关，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头目连忙回答。


    “你最好不要骗我。”奥利维亚作势要松开手。


    头目感觉到衣领处的力道越来越轻，惊恐的大叫：“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一个小头目，上面的那群大人物可不会给我们解释那么多。”


    “感谢你的回答，先生。”奥利维亚松开了手，就在这名头目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他的腰被绳子紧紧的勒住，他被奥利维亚吊在了半空。


    “蝙蝠侠先生，现在你也听到了线索，那么我就该走了。”说着奥利维亚又想从腰带中取出烟雾弹。


    吃过一次亏的蝙蝠侠使用蝙蝠镖成功的制止了奥利维亚的动作，但这一枚蝙蝠标也被奥利维亚用两根手指夹住。


    奥利维亚将蝙蝠镖举起来查看，在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装置后说道：“不错的纪念品，感谢你的馈赠，蝙蝠侠先生，那么再见。”


    本就因为审问头目而站在楼顶边缘的奥利维亚，将正面对着蝙蝠侠，而后整个身体向后倒去。


    看着这一幕的蝙蝠侠连忙上前查看，结果楼下早以空无一人。


    此时，大楼旁边的阴暗小巷内，奥利维亚听着通讯频道内杰森赞叹：“干得漂亮，奥，你刚才的那还有动作真的太棒了。”


    “感谢杰伊你真诚的赞美，不过今天你的情绪起伏有点大了，希望你今晚还能睡得着觉。”


    “我当然可以睡得着觉，不过奥，蝙蝠侠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我不清楚，据我的观察来看，蝙蝠侠应该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刚才他叫我的名字只是试探我而已，无论试探的结果如何他都会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说着此番言论的奥利维亚并没有太过着急，她知道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


    “那我们该怎么办？”全然不知奥利维亚心思的杰森焦急的询问。


    “什么都不做，做的越多反而露出破绽越多。”一边说话的奥利维亚一边快速的离开了小巷，今天时间不早了，奥利维亚打算先回庄园。


    如果奥利维亚推测的不错的话，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身为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可能会前来拜访。


    没过多久，奥利维亚便返回了基地，杰森早已在入口处等待，他还记得奥利维亚说过要回来详谈的话。


    “奥，你考虑好了吗？”还没等奥利维亚换下制服，杰森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面对着如此迫不及待的杰森奥利维亚没有丝毫办法，摘下面具的奥利维亚蹲下身用严肃的目光盯着杰森：“杰伊，你知道选择走上这条道路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没等杰森开口回答，奥利维亚便接着说道：“你会受伤，甚至会死亡，死亡啊，一个多么沉重的词汇。这条道路上铺满的永远都不是鲜花与掌声，而是无尽的荆棘，穿梭其中，你必须要面对各种各样的苦痛。”


    听到此番言论的杰森低下头开始沉思，见此，奥利维亚也停下了话头，她回忆起了接受训练时的经历。


    那时的奥利维亚只是一个会一些散打技巧的普通人，除了力气超乎常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奥利维亚曾在练习钩爪枪时从高空坠落摔断了双腿，也曾在与模拟数据对练时受过许多致命伤。


    虽然在结束学习后身体会被修复回原样，但奥利维亚会因为摔断过双腿而害怕站在高楼，会因害怕死亡而下意识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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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利维亚人在一年内训练到可以出道的程度，不仅仅是因为空间中的时间流逝比外界缓慢，更是因为奥利维亚有着一股狠劲，越是害怕什么她就越是拼命的练习，直到脱敏为止。


    明白这一切有多辛苦的奥利维亚并不想杰森参与其中，奥利维亚有空间的帮忙能够在现实中毫发无伤，但杰森不能。奥利维亚与系统签订的条约上明确的表明空间只能给奥利维亚使用，所以杰森走的路会比奥利维亚更辛苦。


    基地内安静得可怕，就连玛丽在一旁敲击键盘的声音也消失不见，杰森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就在奥利维亚以为杰森会放弃的时候，杰森抬起了头，他用他明亮又带着坚毅的眼睛直视着奥利维亚，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还是愿意加入，我依旧想要守护哥谭，想要保护你和玛丽。毕竟奥很辛苦吧，我想为你分担一些。”


    “哦，杰伊，你怎么这么甜啊。”听着杰伊的话，奥利维亚心中软的一塌糊涂，她狠狠的抱住了杰森，用脸蹭了蹭杰森的脸蛋。


    拥抱持续了很久，久到一旁的玛丽开始提醒：“亲爱的们，虽然我知道你们都很感动，毕竟我也一样，但是，现在你们应该上床睡觉了。”


    听着玛丽的提醒，奥利维亚和杰森这才分开，奥利维亚去更衣间换制服，而杰森则乖乖上楼。


    深夜不知道几点，奥利维亚被窗户外小声的动静给惊醒。那是小声的脚步声，虽然声音的主人尽量是其变得更加的微弱，可在安静的庄园内依旧显得那么清晰。


    躺在床上的奥利维亚稍加思索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正如奥利维亚在通讯频道中对杰森说的那样，今晚情绪剧烈波动的杰森失眠了。


    洗漱好并躺上床的杰森闭着眼酝酿着睡意，可是今晚的经历实在是过于丰富，他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着奥利维亚的话。


    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的杰森最后起身来到了阳台，他想出去透透气或许会好一点。


    借着月光，杰森开始打量起庄园前方的花园。


    凭借着中午出门时看到的场景，杰森拼凑出了花园的全貌，巨量的玫瑰灌木丛冲次在其中，组成了形似迷宫的花海。火红的玫瑰开得妖艳而肆意，灌木被修剪成各式各样的形状，充斥着梦幻的感觉，听玛丽说其中有一部分还是奥利维亚亲手剪的。


    在一片火红之中点缀着一些其他颜色的名贵花草，杰森认识的不多，不过杰森也不在意，他在猜哪些灌木是奥利维亚亲手剪的。


    在杰森的猜测之间，他的看见了花园主干道旁边的小巧而精美的玻璃房，杰森想起奥利维亚说过在那里喝上一杯下午茶很不错。


    就在杰森东想西想的时候，他旁边的那个阳台传来了开门的声响，杰森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身穿睡衣的奥利维亚披着一件外套走了出来。


    “睡不着了？”奥利维亚柔和的声音响起，跟宁静的深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适配。


    杰森有一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后点头嗯了一声：“是有点。”


    奥利维亚顺着杰森刚才打量的方向望去，接着询问道：“要不要去玻璃花房坐一会儿，我记得你还没有好好看过那里。”


    杰森同意了奥利维亚的邀请，在披上一件外套后，杰森便同奥利维亚一起向着花房的方向走去。


    花房离庄园还是有一小段的距离，身穿睡衣脚踩拖鞋的两人也不嫌路远，慢慢的溜达了过去。


    一路上两人聊了很多，那些并不是什么严肃的话题，反而很温馨，其中大部分都与有关家人。这样的闲谈到了花房也没有停止，奥利维亚将花房的大门打开，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小夜灯，两人坐在茂盛的植被中间，欣赏着别有一番风味的夜景说了很久很久。


    久到天空微微泛白，杰森开始打起了哈欠为止，连续熬了两天夜的小孩到底还是累了，最后还是奥利维亚将说着说着就睡着的杰森抱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