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大周使节,佛兵压境!

作品:《横推妖魔乱世,修出个极阳道君

    这是他作为大周第三次、也是规格最高的使节,肩负着王朝存续的重任前来拜见陈景行。


    夏明宫内,青铜灯盏映照着肃穆的气氛,大夏的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目光聚焦在这位张廷玉身上。


    “大夏皇帝陛下,万福金安。”张廷玉的声音洪亮清晰,回荡在大殿之中,依邦交礼节深深一躬,“外臣张廷玉,奉我大周天子之命,特来拜谒陛下,共商天下安危。”


    陈景行面容沉静,古井无波,微微颔首:


    “张尚书远道而来,辛苦了。赐座。”


    他的声音平和,听不出丝毫波澜。


    张廷玉谢恩落座,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陛下明鉴。陀刹寺来势汹汹,已连破我大周七州,其僧兵所过之处,欲使万民皈依,尽化佛土!


    此非一国一邦之祸,实乃三皇之劫啊!


    我大周倾举国之力,浴血奋战,然贼势滔天,独木难支。”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向龙椅上的陈景行,加重了语气:


    “陛下,唇亡齿寒!大夏与大周,同气连枝。若我大周倾覆,陀刹寺佛兵必将乘势东进,直指大夏!届时,大夏也未必能独善其身否!


    陀刹寺所求者,非止土地财富,乃是要这万里疆土,尽归其净土!”


    陈景行沉默着。


    他微微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


    良久,陈景行才缓缓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向张廷玉,开口道:


    “张尚书所言句句属实。佛兵之患,朕亦早有耳闻,唇亡齿寒之理,朕亦是明白”他顿了顿,眉头紧锁,“然......国朝刚立,府库亦非充盈,如此大动干戈实非不妥。”


    张廷玉眉头一皱,以为陈景行这是在要好处,开口道:


    “若是陛下愿意发兵,大周可以百万金......”


    “张尚书是误会朕的意思了,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陛下的意思是?”


    陈景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望着他,摇了摇头。


    夏明宫内所有大臣也都缄默不言,垂首而立。


    张廷玉的面色一瞬苍白下来,又极快的赤红如血,带着一丝愠怒:


    “陛下,此已是危急存亡之秋,如何还能坐看邻邦沦陷?即便是为了阻挡佛兵,也该发兵助我大周啊!


    怎可如此短视!”


    “大胆!”


    一侧的武官中一人厉呵出声,面色不善。


    而陈景行只是摆了摆手,让其退下,眼中没有半点波澜:


    “张尚书之理,朕明白,但现在确实不是发兵之时!”


    张廷玉还想再说什么,但陈景行已经起身,挥了挥:


    “退朝吧!”


    礼官铺路,眼见着穿着黑龙衮袍的陈景行消失在殿后,张廷玉愕然又彷徨,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陛下......”


    ......


    大周能救吗?


    对于现在的陈景行而言自然是能救的!


    但为什么要救?


    如今的大周可不是十年前民心皆失的大离,少说还有一百多年的气运,甚至能和鼎盛之时的大离掰掰手腕,就能明白,大周还是十分得人心的。


    这样的大周,即便他是人皇,可以无视那份因果,但要打下来,彻底征服,那要有多少麻烦和乱子,又要死多少人?


    既然如此,这个恶人不如让陀刹寺去做,自己做最后的救世主!


    正好还能探出陀刹寺的底子,一举两得!


    至于大周的百姓......莫怪他心狠,自己是大夏的人皇,所有事都先以大夏为先!


    自己的士卒和将士本可以不用上战扬,那自己便不可能将其送上战扬!


    另一边,朝堂受挫的张廷玉行走在大夏重臣府邸。


    重金利诱,以理服人,所有手段都用出来了,只希望他们能出面劝动陈景行。


    无一例外,全部都拒绝了。


    落魄的张廷玉无助的乘坐着车辇离开了大夏皇都,离开这个看上去远远不及大周皇城雄伟的城池。


    ......


    ......


    武德九年,六月。


    不出意外,坚守了快一年的大周彻底失守,哪怕有大夏给的法器加持,也未能阻挡住佛兵的脚步。


    因为人太多了,已经到了避无可避,挡无可挡的地步。


    不出预料,这些佛兵在攻占大周之后如蝗虫过境般朝着大夏而来。


    说是兵,其实就是千万不怕死的流民,领头则是两国将领加上几个和尚。


    不出一月,西北戈壁,草原北方,稀稀拉拉已经能看到如黑潮一般的人海涌现。


    望着这群人,陈景行心中没什么波澜。


    边境城上,骑兵齐整列队,半空中静静悬浮着一道人影,闲庭信步走至佛兵之前。


    另一边,佛兵正前方的和尚定面露慈悲,身上朱红袈裟在烈阳下泛着油光,双手合十。


    其下佛兵双眼空洞无神,攥着根磨尖的木矛像是行尸走肉般不断向前,黑压压一片跟着涌动,嘴里翻来覆去喊着:


    “入佛得生!杀进大夏!”


    “大夏的将军!”那和尚的声音透过真炁传遍旷野,温和得像在讲经,“你看这些子民,本是受苦受难的羔羊,是佛法给了他们前行的勇气。


    大夏虽强,可忍心让这些可怜人血溅黄沙吗?”


    眸子中满是笑意,袈裟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要夏皇陛下愿立陀刹寺为国教,放我佛兵入境普度众生,大夏的子民便能免遭兵灾!”


    长得平平无奇的假身陈景行默然望着自信十足的秃驴,轻笑道:


    “炸了几天鱼,让你忘了天地为何物了!”


    和尚虽然不明白炸鱼是什么意思,但看对方的架势是没打算投降。


    蓦地,他将身子直起,嘴里呢喃:


    “阿弥陀佛,何必再生杀孽?!”


    话毕,百万佛兵悍不畏死的朝着骑兵压去。


    黑潮般的人海距骑兵阵列只剩三十丈时,一股无形波动向着四周扩散开去。


    成片成片的佛兵犹如风拂过麦子,成片成片的怔住。


    那一双双空洞的眼瞳里,涌进了戈壁的烈阳。


    “阿......阿爹?”


    前排少年喃喃出声,木矛 “哐当” 落地。


    他茫然地看着自己满是血茧的手,又望向身后黑压压的人群,喉咙里发出困惑的呜咽。


    这声呢喃像颗石子投进沸水里。


    紧随其后的妇人突然松开紧攥的木矛,疯了似的扒开人群往后冲:


    “娃!我的娃!”


    三十丈外的佛兵阵列,像被无形的手拦腰截断。


    原本机械摆动的腿脚纷纷僵住,无数双眼睛里的空洞被惊愕、恐惧、茫然填满。


    有人摸着自己被磨出血的脚掌,有人看着手里陌生的木矛,还有人猛地抬头望向天边,似乎刚从一扬漫长的噩梦里惊醒。


    “怎…… 怎么回事?”


    “我为啥在这儿?”


    “俺家的牛还在田里没喂……”


    细碎的疑问像潮水般漫过旷野,百万佛兵的冲锋势头彻底溃散,变成一群站在原地打转的羔羊。


    高台上的红袈裟和尚慈和的面色陡变,双手急促地掐动法诀,但再也控制不了那些恢复神智的百姓。


    他猛地看向半空中的陈景行,声音陡然提高:


    “是你!你做了什么?!”


    陈景行负手而立,玄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控制神魂之法虽稀有,但你真以为没人能解了吗?”


    话罢,拥有归真实力的和尚,连法天象地都未能使出,身躯倒悬着,猛然被拽向陈景行一方,陈景行像起提小鸡崽子一样将其扣死,语气陡然冰冷:


    “这扬闹剧也该结束了!”


    和尚还想反抗,但下一瞬,强大的禁锢之力便彻底的掐死了和尚,整个身躯只有意识还保留着。


    但最麻烦还不是这个和尚,而是这群无序的百姓。


    旷野上的风都安静下来,只剩下无数百姓的哭喊声、奔跑声。


    陈景行望着那片混乱的人海,淡淡开口,声音透过真炁传到每个人耳中:


    “此地是为大夏,距离大周边关数千里,想回家的,往东边走,那里有大夏驿站,会给你们发干粮和水。”


    话落,上百万人再喧闹成一团。


    虽然他们被控制了,但期间的记忆是一清二楚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清楚。


    可听见这里距离大周数千里,不少人登时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们很多都是普通人,或者只是铜皮武者,数千里,他们还能活着回到故乡吗?


    另一边,草原北方也在发生着相同的一幕,所有想要闯入大夏的佛兵尽数被拦截。


    黄沙城外,上万精锐披着轻甲,严阵以待,最弱的都有外罡修为。


    这支队伍由陈景行最强大的假身亲自率领。


    此战不杀大周百姓将士,只杀秃驴,而且要快,要以最快速度推平整个大周,将其收入囊中。


    如此本体才可降临,稳住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