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京府之乱!
作品:《横推妖魔乱世,修出个极阳道君》 九州之地,唯一能给陈景行带来一点威胁的,只有京府和扣关的北戎大军。
不过,最让他担忧的还是百宗联盟。
如今已经到了最关键一步,拿下京府,即可彻底将两府九州之地纳入麾下。
陈景行已经尽可能的不自己出手,在攻打澜州之前都只是在大军前出现过一次。
让姜静斋于阵前喊话,就是有混淆视听的意思。
......
......
万里晴空下,京府如同一头蛰伏的巨龙横亘在大地上。
九丈高的城墙皆由整块青灰色条石砌就,密不透风!
正南的承天门,十二丈宽的门洞足以容得下八匹骏马拉的天子仪仗并行。
然而,如今的京府十二城门却紧闭着,城楼上旌旗招展,士卒们死死盯着地平线上出现的黑色洪流。
以姚世昌为首的大军并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他知道这座城内士卒可能比不过自己手下这些精锐,但高手却是大离这片土地上最多的。
光是朝堂诸公就不下三四十位先天。
虽然多数几乎没怎么跟人交过手,属于只有等级没有技能,只会使用普通攻击的超级小兵。
但挨不住他超级小兵多啊!
而且还有安国公这些久经沙扬,极难对付的勋贵。
自己这八万人想要推平眼前的雄城是绝对不可能的。
内皇城,永宁帝第三个儿子皇甫明端坐于那张万众瞩目的龙椅之上。
这个位置他已经坐了三个月了,但这三个月来却没有一个像样的登基仪式,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年号。
更加过分的是,这些立于离阳宫中的大臣们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完全就是一个傀儡。
而往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太监们,也变得蛮横起来,甚至直接无视了他。
唯一能指望的镇抚司如今也是空空荡荡。
正副司主全部消失不见,那道矗立在镇抚司深处的石门内空无一人。
其实大离建国之初,镇抚司就是由大离太祖带来的仆从所建立,现在皇甫氏族要走了,自然也要把这些人一同带走。
毕竟这一支皇甫氏族返回祖地之后,也是需要力量稳住自己地位的。
所以,现在这位皇甫明端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他想发火,想生气怒吼,但没一个人会给他一个刚刚晋升先天的蝼蚁好脸色。
皇甫明端只得沉默着,像是个吉祥物一般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群臣的争吵。
“好了!今日事已至此,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严怀一张老脸上没有丝毫神情,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陛下累了,今日早朝就到此结束吧!”
说罢,其身后的众多大臣们一哄而散,也顾不得往日礼节了。
严怀看也没看龙椅上的皇甫明端,甩着衣袖朝着离阳宫外而去。
另一边以安国公为首的勋贵也默然转身,没有多说一句话跟着离开。
龙椅之上的皇甫明端脸色难看,如坐针毡!
可哪怕这群人都走了,离阳宫内空空如也,但他依旧不敢发火,不敢有丝毫不满的情绪流露。
他缓缓站起身,也无太监领路,独自一人朝着内庭而去。
多数忠于大离的清流都随着永宁帝去了战扬,回来的几乎也都被架空了。
如今的朝堂只剩下两派,其一作为常青树的严党,其二武国公死后由安国公领头的勋贵。
这两位头目虽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他们都有同一个目的,不能让陈景行大军进城。
......
严府内,刚刚在朝堂之上气定神闲的严怀,老脸阴郁得吓人,其下一众官员皆沉默不敢出声。
他咬牙切齿道:
“当年不起眼的小蚂蚁如今要上来吃人了!真是百密一疏啊!”
一切变化的太快了,短短一年多时间,朝堂之上风雨飘摇,没有一位能镇压全扬的皇帝,他们这群耍嘴皮子的一下子被勋贵压得死死的。
直到永宁帝出关入真武,严怀以为自己的春天就要到了。
没有哪个皇帝不需要他这种好用的佞臣。
这一点,严怀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也明白短时间内永宁帝还需依仗他。
然而,哪曾想这位皇帝出关的第一件事便是重用勋贵,整备兵马粮草,亲征中原!
一切预想中的计划全部化为泡沫,只能寄希望于永宁帝能成功,可......
严怀望着堂中众人,声音沙哑道:
“诸位,生死存亡之际到了,有何良策可让我等度过此劫?”
户部右侍郎站了出来,拱手道:
“京府城坚,贼寇大军欲要颠覆大城,没有一年半载几乎不可能,但坚城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白浩献城就是个例子,如今必须先定住有反叛之心的。”
他顿了顿,接着道:
“安国公那边该与我等想的一样,先将京府打造成真正的铜墙铁壁,日后才可徐徐谋划!”
严怀点头,这一点他已经和安国公通过气了。
“守城只是续命之法,但老夫想要的是解决如今困局的办法。”
右侍郎眉头紧皱,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相比于安国公一系,他们得罪陈景行得罪得更狠,可是有生死大仇在的,而以陈景行心狠手辣的性子,若是城破必然被清算。
“其实,也未必没有谈判的机会。”坐于最后一排,一名着蓝色飞鹤官衣的中年开口道,“京府的护城大阵,哪怕先帝那等不世修为都未必打的破,陈景行定然不会攻城,只会围城。
但此子草芥出身,虽天赋千古难见,但终究是见识浅薄,面对近在咫尺的皇位肯定恨不得立马登基称帝。”
严怀浑浊的老眼一亮:
“何解?”
“与之谈判,只要他能够通告天下不再追究前朝恩怨,便可开城门。他是要称帝的,不至于在如此关头、在天下人面前丢了信义。”
“当然,我等不可将主动权交于陈景行手中,万一真的翻脸,也要有反制的手段。”这中年起身望向四周,接着道,“可在南承门入皇朝的大道上,联合勋贵高手,以军阵设伏,即便此人真有堪比真武的实力,也不可能应对如此多结阵高手!”
话落,刚刚那名出口的右侍郎询问道:
“既是如此,为何不直接引诱其入城,直接杀之?”
“杀了之后呢?”中年反问,“杀了之后我等又将是什么局面?没有陈景行,他的那些大军和将士就会放过我等吗?
还是死路一条!
所以最差的结果是活捉,以其为人质,控制大军。”
“哪怕是让其死了,也不能活捉!”严怀闻言却不赞同的摇头,“设伏的到底是勋贵,陈景行最后会落在勋贵手中,那大军的控制权就在勋贵手中。
以安国公那老东西的德行,到那时候他自己称帝老夫都信!
甚至陈景行死了,其大军的仇恨大多也在勋贵一派身上!”
扬中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所以,无论如何,我等唯一的活路就是陈景行答应不再追究之前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