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事变,风雨欲来!

作品:《横推妖魔乱世,修出个极阳道君

    淮西郡王愁眉不展。


    王博昌闻言,瞧着皇甫瑞脸色,试探着问道:


    “陈景行的银子都来自渠江商会,既然殿下与陈景行是兄弟,想来要一些分成自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陈兄弟已经给了本王三成利了,如何还能再要更多?”


    王博昌脸色一僵。


    三成利?


    这已经比整个青峦王氏赚的还要多了!


    那他怎么会没有银子?!


    “下官想知道殿下将银子花在哪里了?”


    皇甫瑞不假思索道:


    “打赏下人,买一些稀奇物件,收收鸟啊就这些。”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王博昌心中恨其不争,但表面上依旧很平和的劝诫道:


    “殿下若是想登临世子之位,有些东西还是需舍弃的,从中拿出一些银子来,发于军队才是正事啊!”


    这话一出,皇甫瑞登时就不乐意了,怒视着王博昌,直接骂道:


    “舍弃什么东西!


    本王府邸内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本王辛辛苦苦弄来的!


    你瞧瞧这些北戎来的天罗花,还有进门处的盛阳树,那都是宝药级别的好东西!


    都是我陈兄弟费尽心思,千里迢迢买来增与本王的!


    你个老东西,别的本事没有,一钱银子也不愿意出,就想着本王出力!


    滚滚滚!!!


    别让本王再看到你!”


    王博昌根本没想到皇甫瑞态度转变的速度会如此快。


    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殿下,成大事者......”


    “成什么大事!本王做的所有事都是大事!”


    话落,十几个护院便面色不善的围拢而来。


    以王博昌的实力,自然不惧这些护院,但此地是郡王府邸,一旦出什么事儿,宗人府的压力都够他吃一壶的了。


    他只能憋着个脸,在众人目光下十分狼狈的离开了郡王府邸。


    回首看着这座辉宏无比的郡王府,王博昌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陈景行能跟淮西郡王这等烂人做兄弟!


    这他妈都是靠着银子砸出来的!


    只不过,他永远也想不到的是,淮西郡王的东西就是陈景行的东西。


    陈景行对自己自然豪横的很!


    而且他如此砸钱,也是要给外界一个假象,不然被察觉不对劲,现在的他可担待不起谋害皇室的罪名。


    带王博昌离开之后,皇甫瑞面色一变,笑吟吟的看起了手中,王博昌调查陇山郡王的信件。


    这哪里是调查陇山郡王的信件,分明就是青峦王氏意图不轨的信件!


    陈景行让皇甫瑞跟他废这么多话,就是想要这个东西!


    而离开郡王府邸之后的王博昌几欲吃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扬。


    赔了夫人又折兵,带来的钱财全搭进去了,还浪费了大把时间。


    郁闷至极的王博昌就要去红楼泄泄火,然而,刚刚抬步进入红楼范围就被人拦了下来。


    ......


    ......


    铜州,镇抚司衙门。


    烛火下,王竖看着手中书信,面色青红变化。


    “嘭!”的一声,整个木桌碎裂,化作齑粉。


    “朝堂荒唐至此,严党如此肆无忌惮,司主居然,居然......”


    “何事让王大人如此动怒?”


    门外一名穿着紫袍金绣的儒雅中年缓步入内,凑着脸朝着刻有黄色标记的书信看去。


    蓦地,中年人拳头徐徐握紧,吐出两个字:


    “荒唐!”


    但两人止于此,却没有再说什么。


    ......


    先鸣阁。


    女子看了看漆黑的雨幕。


    身后侍女躬身道:


    “阁主,崔景离开沧澜剑宗了。”


    女子点头,突然轻声问到:


    “你说,他会丢下渠江逃吗?”


    侍女愣了愣,思索片刻:


    “应该,不会。”


    “是啊,连你也知道他不会逃!”


    ......


    卫氏府邸。


    偏僻小院中,卫家老爷子双眼浑浊,默默看着手中标黄的书信。


    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将家里人召回来吧!”


    “父亲,这么做......”


    老爷子摆了摆手,轻声道:


    “严怀那个老东西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管陛下能不能出关,这都是他最后的疯狂了。不要在这个关头触他的霉头,当了出头鸟!”


    “仅是如此?”


    “仅是如此!”


    身后的卫巨川面色明显有些失落。


    待其走后,老爷子猛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怒压下,却又无奈的喃喃自语:


    “这卫家的气,终究是从我这种老骨头身上散去的!


    可连司主都低头了,老朽又有什么办法?!”


    ......


    “杨大人,王博昌那个老东西一直在传......”


    “钱老板也想做那墙头草,行骑墙之事?”


    杨无咎坐在案牍前,事已至此,还在处理着县内琐事。


    钱宝财则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杨大人,事关家族兴亡,不是道义两个字能取代的,钱某来此,只想求个心安!”


    杨无咎抓着毛笔的手顿了顿,笑道:


    “钱老板,你钱家也快是百年世家了,若非陈大人,钱家如今还只是一县之地的小小粮商,随意一个金血武者就能拿捏的蝼蚁家族!”


    忽的,杨无咎猛地攥住毛笔,眼色凶狠:


    “我不是在提醒你,你的一切都来自陈大人!我想说的是这天下世家,没有一家的发家史是坐在家里,等着天上落下的富贵!”


    钱宝财愕然望着这个已经认识了三年的知县。


    仿佛眼前的杨无咎完全换了个人。


    厅堂中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钱宝财矗立原地许久,最终他变幻的面色逐渐平静下来,朝着杨无咎恭敬拱手道:


    “大人所言,让钱某深有感悟!”


    ......


    “什么?族内让我们回去?”


    卫程怒视着卫子安。


    “莫要让愤怒冲昏了理智,你认为陈大人会是沧澜剑宗老祖的对手吗?”卫子安面不改色,丝毫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若是留在渠江,待日后清算,族内又要花费心思救尔等!”


    “陈大人如此对待......”


    “够了!”卫荇菜低喝一声,“卫程,你跟着族叔回去!”


    “姐......”


    “陈大人救小女一命,小女早已经是陈大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