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老鼠现身,雪夜谋划!

作品:《横推妖魔乱世,修出个极阳道君

    淮西郡王本人他自然不放在眼里,但其手下亲兵两千,配一名通窍将领,陈景行还是要尊重一下的。


    而且,朝廷忠臣这个名头是陈景行一直在大力推行的。


    无他,好用而已。


    不管怎样,干架之前起码可以占据大义一方,骂人骂的合情合理,谁也不能说个不字!


    周兴业几乎被陈景行的话语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他们和淮西郡王才是一伙的,说着说着怎么搞的自己成了反贼一样。


    周围百姓力夫也都面色不善。


    在扬的大多数都是淮西郡治下的百姓,对此深受其害,怎么可能能给他好脸色。


    终于,周兴业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目光,甩着袖子,撂下一句狠话:


    “来日方长!陈景行你给我等着!”


    看着周兴业领着一众人走远,陈景行的目光始终落在其后一名相貌平平,好似普通护卫打扮的人身上。


    此人修炼了敛息类的功法武技。


    若非「为虎作伥」给予的神魂强度,以陈景行的感知都差点让此人蒙混过去!


    淮西郡的外罡武者虽多,但能带出来又不被暗卫发现的就不多了!


    不是郡城衙门的人,也不是镇武卫的,那只能是江湖武者。


    “会是谁呢?“”


    “好难猜啊,扶江剑门。”


    陈景行眸光冷了下来:


    “早晚要杀上门去,效仿大离太祖,夷了其山头,彻底断其传承!”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动手。


    回首看向城东方向,心中顿生一计。


    ......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不知觉间又飘起了雪。


    风卷着雪粒撞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呜咽。


    整条青石街只剩积雪被靴子碾碎的咯吱声,靴子的主人推开巷子深处一户小院的大门。


    暗红色的火苗在铁架置起的碳炉中摇曳不定,柴火“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来人褪去身上黑袍,露出一张古怪的脸来。


    看身材明明是男性才有的健壮身躯,但脸部却透露着女子的阴柔。


    细腻的皮肤甚至也如女子一般,被风雪一吹便升起一抹淡粉。


    却说不上好看,也谈不上俊秀,见一眼只觉得古怪,


    堂内等候着的也不是旁人——田家大房田承易。


    炭火的火光明灭不定,照得古怪的脸一明一暗,诡异极致。


    而田承易非但不觉诡异,反而面露欣喜,恭敬走至来人身前,很自然的屈身下跪。


    匍匐着看不见脸,但双手却因激动而不断颤抖:


    “能见尊上真容,实乃属下荣光!”


    田承易口中的“尊上”好似连说话都费劲,嘴巴张开却不见喉咙蠕动,半天才用艰涩嗓音开口道:


    “不错,圣教荣光该有你一份!”


    话罢,苍白指尖点出,一滴鲜血破皮射入田承易眉心。


    原本已经略显苍老的田家大房,粗糙的皮肤一点点变得细腻,松弛部位也开始收束,仿佛一瞬年轻了十岁。


    田承易感受着自己身躯的变化,纳头再拜:


    “多谢大人馈赠!”


    “事情办的如何了?”


    艰涩的嗓音再度发声,这一次嘴巴也没张开,连演都不演了。


    “回尊上,陈景行修炼的内功乃是一门极其霸道强悍的阳属功法,武技与功法高度契合。


    似乎还有一门高深身法加身。


    那把刀也不对劲,应当是一把名器!


    属下怀疑那小子很可能得了某种完备的传承!”


    田承易徐徐说道。


    其实一般人想知道这些还是挺困难的,毕竟陈景行上一次在城内出手还是一月前金血杀内罡妖魔的时候。


    而现如今已是内罡巅峰的他有什么手段,外人想要知道几乎不可能。


    古怪男子面部肌肉没有一点变化,只有一双眼睛不断转动,仿佛是抽了筋:


    “真实战力又如何?”


    田承易埋下头,接着道:


    “半月前,陈景行曾离开卫所一次,去踪不明,但仅仅一日后肆虐洪坝县的外罡虎妖便被神秘人所杀,并屠了整个县衙。


    以属下猜测,这等作风很有可能就是陈景行所为。


    此人的真实战力恐怕仅次于外罡巅峰,甚至已经堪比外罡巅峰!”


    那只虎妖虽刚刚迈入外罡,但同阶级之下,大妖普遍比人族强悍,而且要强悍得多。


    扬间陷入片刻死寂,只是古怪男子的眼球转动更快了,快赶上最低档电风扇的转速。


    见尊上半天没回应,田承易有些着急,深怕尊上不会对陈景行动手,立马接着道:


    “三日前郡城功曹周兴业入城,已与陈景行翻脸,此人与我也有联系,不如联合一同出手!”


    猛地,那双转动的瞳孔登时停了下来,幽幽道:


    “可!此子太过诡异不能再等,便在今夜抉择!”


    ......


    丑时三刻,雪下的更密了。


    连带着渠江县飞檐翘角的城头都渐渐淹没在飞絮般的雪幕中。


    城内死寂一片,只有不时呼啸而过的烈烈风声。


    卷着鹅毛大雪飞至别处,但落下的雪片却未少分毫。


    县城一角,暖黄色火光照亮一片幽深的黑暗。


    皮实的门帘内,陈景行坐在毛皮制作的柔软地面上,一身戎装。


    对坐的田启文老爷子神情复杂,忧愁、愤怒、担忧......不一而足。


    “老爷子啊,我早就与你说过,该处理好你的这些儿子的。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田启文苦涩开口:


    “真没有回还的余地了吗?”


    “老爷子帮我不少,我也不会骗您。据我所知你的大儿子早就与长生教有勾结。


    不是这十天半个月的事儿了。


    而且他也接受了长生教所谓的洗礼,您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陈景行将手伸到碳炉前烘烤着:


    “不是我不给他回还的余地,我也给过很多次了,但有些路一旦走了,就回不去了!”


    话罢,对坐的老爷子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即便这个儿子再怎么不服管教,再怎么辜负期望,可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啊!


    陈景行缓缓起身,整理一下戎装,掀起半截门帘,没有丝毫感情的开口道:


    “老爷子你也七老八十了,早该颐养天年,商会的事儿交给别人去做就好。”


    陈景行头也不回,迈步消失在雪夜中。


    有的时候陈景行也会心软,可一想到自己身后还有许许多多人——县城百姓、卫所士卒以及那些民众。


    还是将可能出现的问题扼杀在摇篮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