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不能放过那个抄袭的小人

作品:《科举?老子儿孙满堂,遍布朝野

    “商贾夫子”渐渐从一个贬义词成了临县众学子追逐的标杆。宋夫子的名号也不再局限于青云书院。


    然而对于那些并不了解宋远廷的外人来说,这名号似乎又过于响亮了些。


    甚至不少私塾的学子为了能上一节宋夫子的诗词课,不惜退了私塾,砸锅卖铁也要进青云书院。


    俗话说得好,挡人财路犹如**父母。


    先前县内私塾不能与青云书院相比,那是因为青云书院本就是县学。


    不管是财力还是背景都远非其他私塾可比。但如今不同了,那些财力不够的学子们因着宋远廷的关系竟也弃了私塾往青云书院而去。


    这事儿私塾的先生们可就忍不了了。


    青云书院压他们一头可以忍,但宋远廷那个“商贾夫子”压他们一头,这事可就不能善罢甘休了。


    这一日,临县的几个私塾先生聚在一起。学子流失的事情各个私塾都有发生。


    而平日互相看不顺眼的先生们也不约而同地统一了战线。


    “要我说,那宋远廷就是沽名钓誉之辈。他能有什么真本事?”


    “谁说不是呢。我猜呀,就是因为他养了几个好儿子。儿子有诗才,便都算在老子头上了。”


    “没错!陈老头也是老糊涂了。竟然也能被他骗了去。”


    几个先生气急败坏地议论着宋远廷,可此时其中一个先生却从袖袋里掏出一卷宣纸。


    “你们还是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那先生打开宣纸,上面工工整整地抄了十多首五言绝句。都是近来宋远廷在课上给学子们做演示的例子。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


    几人一口气把十几首绝句都念了一遍,原本还吵吵嚷嚷的几个人顿时陷入沉寂。


    这样的诗才他们的确自愧弗如。


    “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你们相信这样的好诗会是一个庄稼汉写出来的?


    我可是打听过了,这个宋远廷就是下面一个叫名杨村的泥腿子。


    名杨村开村学之前,他一天书都没读过。还不如他那个已经废去童生身份的弟弟。


    此前这宋远廷也时长来县里,但多是卖些药材和野物。银子倒是赚了不少,但我可不相信他能有多少学问。”


    其中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张先生开口说道。


    其他几人闻言也顿时来了精神。


    “他那么有钱,这些诗不会都是买来的吧?张先生,你曾师从顾提学,不如问问。


    顾提学见多识广,若是这样的好诗,他想必听过。”


    张先生有些为难,说是曾经师从顾提学,但其实就是当年秋闱顾提学任考官。


    所有考生都能沾亲带故地自称是顾提学的门生。


    虽说如今顾提学这些年始终没能再进一步,可即便如此,人家的地位也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啊。


    “我听说顾提学偶尔会去乡学讲文,张先生不如择日去好好问问。


    若这宋远廷真是抄袭,咱们也好揭穿他伪善的面目。”


    “没错,这事只能交给张先生。”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把张先生架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万般无奈,张先生只好硬着头皮应下。心中只想着若是能见到顾提学自是最好,若是见不到便直说就是。


    张先生一路到了乡里,也不知到底是运气好还是不好,这一日顾提学竟恰巧在乡学讲文。


    想着直接拜见恐难见面,故而张先生直接把整理好的宋远廷诗集托人送了进去。


    谁曾想,没过多久,里面的人竟直接把张先生请了进去。


    张先生进入顾提学专用的房间时,顾提学正拿着诗集仔细阅读。见他进来,才缓缓抬起头来。


    “学生张健见过提学。”


    “不必多礼,这诗集是你送过来的?”


    “是。”张健回答。


    “从何而来?”顾提学开口再问。


    “这是我们县学一个叫宋远廷的夫子写的。但我们都不信他一个没读过书的庄稼汉能写出这样的诗词。


    县里不少人都怀疑他是抄袭,但我们苦无证据。


    大家想着提学见多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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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让我来拜见提学,辨辨真假。”


    顾提学闻言,眼珠转了转。他原本还想着请这诗文作者见上一面,请教请教。


    可听张健所言,这个宋远廷大抵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顾提学当初上位就是靠着抄文来的,这里面的门道他最清楚。


    一个泥腿子,哪可能如此厉害。唯一的可能就是抄的。


    既然如此,这些诗文何不为自己所用?反正那个抄袭者自知理亏,也断然不敢与他对质。


    顾提学已在这个位置上多年,如今他年纪越来越大,若是近两年不能再往上一步,怕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送来了如此精妙的诗词。可见啊,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这诗文的确是那个宋远廷抄的。”顾提学清了清嗓子,掩去说谎的不适。


    “真是抄的?”张健闻言立刻激动起来。


    “嗯,而且就是抄袭本官的!”顾提学装模作样地把刚刚背诵下来的几句诗词吟诵了一遍。


    摇头晃脑,仿佛沉浸其中。


    “这诗还是我想念家乡时深夜所做。”


    “好啊,这宋远廷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连提学的诗都干抄?”


    顾提学摇摇头,一脸遗憾地回道:“也怪我自己大意。


    这些诗文都是我闲来无事所做。全都记录在一个册子上。


    只是那册子不知何时丢了,我当时也没在意,这才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啊?若是如此,提学要如何证明诗文都是您所做的?总不能便宜宋远廷那个小人吧。”


    顾提学微微一笑,心下早已有了主意:“放心吧。书册丢后,我又重新写了一本。


    自有证据证明那个宋远廷是抄的。”


    张健听到此处,总算是放心了:“如此最好,可不能放过那个抄袭的小人!”


    “这事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过几日我便去临县走一趟。”


    顾提学显然是在下逐客令了,不过张健并不在意,得到了宋远廷确是抄袭的消息,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张健起身告退,书册却留在了顾提学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