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善后事宜

作品:《百邪缠身?我爸是山神!

    “当然是真的了,这还能有假?”


    我下意识回答了一句,但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错愕地盯着师父,“不是,您一开始就没打算我能成?”


    “我打算个鬼啊,你也不出门打听打听,哪路神仙破境能一次成的?真这么快,那还要闭关搞么子?不得不说,你小子真是个怪胎。”


    师父撇撇嘴,露出悻悻之色,但随即他又兴奋起来,一脸八卦地问道,“来来来,给我讲讲,你到底怎么搞出这种骚操作来的?”


    我就把自己冥冥中得到了蝴蝶大厦鬼神相助的经过说了出来。


    师父听完,沉默半晌,才说道:“你运气真好。”


    我诧异道:“这话从何说起,您不说我们这一脉的道箓就是外挂吗?我修行不顺,开个挂不是天经地义?您的道箓不行吗?”


    “你!!!”


    师父被我的“童言无忌”气得吹胡子瞪眼,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侧过头不看我了,“你就凡尔赛吧!”


    “不会吧不会吧!师父你不会真的没体验过吧?你跟你的鬼神关系不好啊!”我看出端倪,故意笑嘻嘻道。


    “滚蛋!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命好,在突破的时候能得鬼神相助!”


    师父愤愤不平地说出了缘由,“鬼神之气,本就是法力的一种了,只是不如我们修道人的精纯,你能得其相助,相当于提前抽了张法师体验卡,至少大半张吧,由上击下,破境还不是轻轻松松?”


    “原来如此。”


    我也明白过来,自己这次真是走了大运了。


    但师父的话,却令我触景伤情,一阵心酸。


    我真的能算命好吗?


    师父大概也猜到我在想什么,连忙转移话题道:“你破境成功了,不管怎么成的,这都是好事,还愁眉苦脸搞么子?”


    他又对门口喊道:“行了,生伢子完事了,你们进来吧!”


    “生伢子,感觉怎么样啊?”


    吴道长和端木大爷推门走了进来,脸上也都挂着看热闹的笑容。


    哼,为老不尊,成天就想看晚辈的笑话!


    我在心里冷哼,但同时也颇为期待,因为我知道,很快,他们的笑容就会转移到我脸上。


    果不其然,当他们听说我一次破境成功,也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上下打量,呆滞良久,才想起恭喜我破境法师。


    “啧啧,这么年轻的法师,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别说你了。”


    吴道长笑道,“我们云麓宫的典籍里,记载能跟生伢子媲美的天才都没几个,基本都传是星宿下凡,你倒好,末法了给我们整个这大惊喜。”


    “我徒弟,牛逼!”


    师父在旁呲着个大牙大笑,“我徒儿有成仙之姿!”


    这么多年的师徒了,他了解我,正如我也了解他,他就是故意的,自己被惊吓了,还要拉吴道长和端木大爷当垫背。


    一番说笑之后,师父才又说起了正事,对吴道长道:“我这徒儿新破境,奈何我这当师父的还得躺一阵子,就劳烦道友带他去杀几个邪魔外道庆祝庆祝,适应一下暴增的法力了。”


    吴道长满口答应下来:“行,这是包在我身上!”


    “我们也要去,我们也要去!”


    张一羽和小萝的脑袋从门口探进来,他们不晓得啥时候也到了,闻言都摩拳擦掌地请战。


    兴马洲一战,被打击到的不止我,他俩也挫折得不轻。


    好在大家都是年轻人,心态恢复得快,现在已经没事了,反而觉得自己又行了。


    打不过老的,我还不能弄几个小的出出气吗?


    我们的猎杀目标里,首当其冲自然是结下死仇的一吊道。


    奈何这些妖人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把有关部门惹毛了,选择了避其锋芒。


    吴道长带着我们闯了几个已知可能跟一吊道有关的据点,结果都是人去楼空,这让我们失望不已。


    “可恶,这些家伙都是属老鼠的吗?一个个跑得飞快。”


    张一羽在一座空无一人的废弃屠宰场里破口大骂,“来啊,有种的正面上我!”


    “闭嘴,丢人现眼的东西,你看看人家生伢子,已经破境法师了,你呢?还在这里吊儿郎当!”


    吴道长被他的抽象行为艺术气得嘴角直抽,上去就给了他脑壳一巴掌。


    羽哥捂着头,哀怨地盯着我:“说好一起当学渣,你居然偷偷补习!”


    我愕然,随即哈哈大笑。


    我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我居然成了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直到最后,我们也没找到一吊道的踪迹,只能抱着有枣没枣打两杆的心思,随手收拾了几个邪祟就回家了。


    但有一说一,啧,真不过瘾。


    突破了法师以后,我打红衣厉鬼都如打狗,收普通的游魂野鬼更是手拿把掐。


    这一圈扫荡下来,我举目四顾,竟有种大喝“还有谁”的寂寞如雪。


    “骚包!”看到嘚瑟的样子,张一羽悻悻嘀咕了一句。


    以前我们两个走在一起,他才是那个最靓的崽,但现在却被我抢了风头,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但他声音再小,还是被耳聪目明的吴道长听到了,立刻又揪着他耳朵一顿拧。


    “生伢子现在已经是法师了!在江湖上人家已经要尊称他一声大师了!你呢?你呢?”


    他又是一阵狂风暴雨的咆哮,给羽哥狠狠洗了洗耳朵,


    “小兔崽子,你在学术界对我毫无威胁,但在教育界令我声名扫地啊!贫道也不指望你报答什么了,只求你以后出门行道丢了脸,别把为师供出来就行!”


    看来不管再怎么仙风道骨的大师,教徒弟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暴躁。


    怪不得连功德无量的袁老,在谈到自己学生的时候,都是一阵抓耳挠腮。


    “疼,疼!”


    羽哥捂着耳朵,连声求饶。


    小萝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热闹,不时还拱两句火,让羽哥被收拾得更惨。


    反正她是女孩子,又算自开一道,吴道长一般不会苛求她。


    看来这就是他们师徒相处的日常了,我在旁边看着,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温暖。


    但不管怎样,从长沙王闹出的事件,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


    告别了吴道长师徒,我一个人回到店里,打开电视,就看到新闻在播报最近出土的重大考古发现,正是长沙王吴芮的迁葬墓。


    在得到国家的支持后,黄肠题凑自然逃不了被挖开的命运。


    虽然其中很多文物,都被他这个墓主人自己尸变时破坏严重,但剩下的也都是罕见的稀世珍宝。


    不过我从头看到尾,发现唯独对长沙王吴芮的尸体一句不提。


    这或许要成为只有我们亲历之人才清楚的一个谜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