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大属相
作品:《百邪缠身?我爸是山神!》 “就他?救人?”
听到我的话,周围的村民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不信之色。
回来路上,范瑾又恢复了那种痴痴傻傻的模样,哪怕在吐血了,还在不停“嘿嘿”傻笑,看起来实在没有一点救星气派。
“对!”
我笃定地点点头,把守村人的传说给他们讲了一遍。
“诶,好像还真是……那次我屋里小孙子走失,都讲是被山鬼拐了去,最后就是跟他一起回来的,我还以为是他把细伢子喊走完,还骂了他……”
“是哦,上次村子西边有东西鬼喊鬼叫的,他一过去就没声了,第二天看到脸上还有伤,我还以为是跟猫打架,搞不好也是么子脏东西……”
……
我这么一说,村里人立刻就联想到以前发生的种种,看范瑾的眼神也友善了不少,这正是我想达到的目的。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突然从地上翻身爬起,像头发怒的雌虎,一把掐住范瑾的脖子,怒吼道:“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去救我屋里老公,为什么!”
“搞么子鬼!”突发状况让我都大吃一惊,还以为又有人被邪祟控制了,连忙破邪符一甩,但符咒落在这人眉心,却一点用都没有,她还是死死掐住范瑾的脖子。
我定睛一看,她可不正是宇伢子的娘吗?但看她眼神虽然恶毒扭曲,但却一片清明,明显这股怒意是发自本心,而非外邪蛊惑。
我瞬间觉得不可理喻。
救了你不算,还得包善后?
没救下来的人还成罪过了?
人家全家都快为了救人灭门了,你们还不满意,还要他怎样?
但再看周围那些没救回来的矿工家属们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闪烁,分明也是一样的意思!
霎时间,我心头顿感一阵无明火起。
眼见范瑾被掐得都翻起了白眼,我就要不管不顾一脚踹开这疯婆娘。
好在其他村里人都指着范瑾救命呢,自然不会容许她伤害范瑾,反应过来后,纷纷扑上来把她拉开了,否则我非得让她吃我一脚不可!
“老四屋里堂客,你冷静一点。”
“小师公肯定会把你屋里老公救回来的。”
我闻言在心里嗤笑一声,哟,听这意思,还想道德绑架我?
我欠你们的?
我顿时感觉一阵恶心,我的符箓驱得了邪祟,却驱不了人心中的恶和自私。
当下我也不跟他们客气,语气不善地回怼道:“不好意思,现在没回来的人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我救得了活人,但救不了死人。”
宇伢子的妈妈听了顿时眼白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搞得在场的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大部分人顾忌我的身份不敢开口,唯有一个面相泼辣的老太太竟还倚老卖老指责我:“你这个伢子嘞,老四屋里堂客已经很苦了,你也不晓得讲两句好听的安慰安慰她,不会做人嘞!”
“不好意思,我这人脾气就是这么直!”
我已经上头了,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了,见谁喷谁,“你这么有本事,哪天得了癌症去医院,大不了喊医生给你讲两句好听的噻!我就是这条门道上的医生,没救了就是没救了,我能讲假话骗人不?”
老太婆对我怼得狗血淋头,狼狈败下阵来,其他人见我真的发火了,生怕我一生气撒手不管,连忙把她和宇伢子的娘都拉了出去。
我也懒得理这些自私鬼,扭头去看范瑾,他本来就有伤在身,被这么折腾一下,更是气若游丝了。
我对此无可奈何,师父已经在路上了,只能希望他到了以后能有什么办法保范瑾一命吧!
等到八点多,我师父风尘仆仆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村口,估计也是一路紧赶慢赶过来的,生怕我吃亏了。
“生伢子,没得事吧?”师父见了我问道。
从他语气里,我听出了一丝紧张。
毕竟我还是第一次独自面对矿疖子这种邪祟,我自己都没想到能全身而退。
“我倒是没事,这次要不是周家坝的守村人,我就真的栽了,但是他伤得不轻,师父你快看看他吧!”我连忙说道。
我急急忙忙地把他带到村卫生所,师父检查了一下范瑾的情况后,给他化了一碗符水饮下去后,原本奄奄一息的情况立刻就得到了好转,从弥留变成普通的昏迷,呼吸也均匀了。
“问题倒是不大。”
师父摸着下巴,打量他道,“矿疖子打进他身体里的邪气,我都给祛除干净了,只是他的底子也坏了,以后当个普通人安度余生应该没问题,甚至灵智都能因祸得福恢复一部分,但已经不可能继续当守村人了。”
“不行啊,我们周家坝不能没有守村人啊!”
周围还没回家的村民现在已经知晓守村人的重要性,一听就慌了神,纷纷哭哭啼啼地哀求师父。
这副自私的模样,看得我又是一阵反胃。
忽然,我觉得他们村子招灾,好像真的是罪有应得。
范瑾一家为了周家坝村已经付出了多少,但他们想的,却只是把他死死按在守村人这个位置上,这是逮着一头牛马死命薅,做人不带这样的啊!
尽管我内心愤懑,但师父却像司空见惯了般,淡然道:“这事我说了不算,这样吧,你们选几个属牛、属虎、属龙、属蛇和属狗的男人,最好是处男,明天一早,跟我们一起下矿井,老子倒要看看,这矿疖子到底怎么个事?”
我一听就明白,师父点的这几个属相,都是命理学中的“大属相”,比起其他属相的人,运气更好、阳气更重,更加不容易被邪祟所迷。
当然,命理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属相只跟年份有关,真要算定一个人的命运,还得结合月份、日子、时辰,我估计师父也是嫌麻烦,才随口点了这些属相的人跟我们一起下矿井,也没指望他们干什么,能搭把手就够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村卫生所住了下来,等村民们都稀稀拉拉走得差不多了,师父突然眯着眼问道:“生伢子,你觉得明天会来几个人?”
我愣了一下。
几年的朝夕相处,让我明白,师父已经看出了我心中的不满。
我嗤笑一声,道:“这村里人都挺自私的,您要我说,明天我们还是准备自己下井吧,他们呐,指望不上!”
师父笑了笑,抽了口烟,道:“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