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行。”谭海城点头，眼神坚顶地看着周荣，“祁顶天转学后几乎没认真上过课，缺课也能考高分，专心复习，加上好老师指导，他有可能冲状元。”


    “周老师，你责任重大。”


    ……


    周荣迷迷糊糊走出校长室，抬头看天，苦笑。


    显然，得找祁顶天好好聊聊。


    祁顶天浑然不觉，正人才市扬忙着，花两百块租了个简陋摊位，手写启事贴在公告板上，没弄复杂的海报或简章。


    他招的是导购，不需要啥专业本事，只要性格开朗、模样周正、嘴皮子利索就行。


    一个多小时就找到了三个人，一个男的两个女的。


    因为生意还没开张，他不想雇太多人。


    等以后火了，店面大了，再招人也不迟。


    这年头，人多的是，就是不缺干活的人。


    下午，祁顶天带着几个新导购去电信局，买了两千个小灵通。


    亏了钟小艾帮忙，进货价便宜，一个不到八百块，还是电信局长亲自给办的。


    搬完货，都五六点了。


    祁顶天跟新导购开了个小会，顶下来两天后开店。


    回家时，天都黑了。


    钟小艾今天没来，祁顶天也没多想，倒下就睡。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祁顶天去学校，本想露个脸就走，回店里忙活。


    刚要撤，周荣来了。


    “祁同学，等等，有点事跟你说。”


    祁顶天想了想，跟着周荣去了办公室。


    这几天，老师同学们都对他挺好的，他也得客气点。


    “周老师，找我啥事儿？”


    周荣瞅瞅祁顶天，越来越满意。


    有礼貌，背景硬，学习还好，这样的学生不多见。


    要是少请点假就更好了。


    但他成绩好，请假也正常。


    “祁同学，这次考试全校第一，知道了吧？”


    祁顶天点头，成绩单发的时候，班里同学就说了。


    他早料到了，既不惊讶，也不在乎。


    他有超能力，电视剧剧情都知道，早就赢在起跑线上了。


    周荣一看，心里更惊讶了。


    祁顶天学习好，心态还稳，真是不一般。


    这不就是高考状元该有的素质嘛！


    于是，她就把校长昨天跟她说的事跟祁顶天说了。


    祁顶天一听，愣了。


    “周老师，你是说校长想让我当高考状元？”


    他没想到，随便考考，校长都关注了。


    “对啊。”周荣笑着点头，“咱学校好多年没出状元了。”


    “现在全校，就你有这实力。”


    “所以这任务就交给你了。”


    祁顶天本想拒绝，他性格低调，不想出风头，但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


    “那个……周老师，如果我考上高考状元，有没有奖励啊？”


    周荣愣住了。


    怎么突然问起奖励的事了？


    等等！


    她突然察觉到不对劲，眼神一亮，激动地看着祁顶天。


    “祁同学，你的意思是你有信心拿高考状元？”


    祁顶天点了点头，一脸轻松。


    “高考状元嘛，小事一桩。”


    他现在记忆力超强，达到了99点，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加上本身学习就好，还有超级学习秘籍在手。


    高考状元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以前常听新闻说，考上高考状元或者考上清华北大的，都有大奖等着。


    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两百多万资产，但已经花了不少，而且钱嘛，越多越好。


    如果学校愿意给奖励，他不介意努力一把，拿个状元回来。


    周荣看祁顶天这么淡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祁同学，你真有把握？”


    祁顶天没直接回答，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周老师，你还没告诉我，如果我考了状元，有什么好处呢？”


    周荣有点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


    “当然有。”


    “如果是市状元，学校会有大奖，全国的名校随你挑，有些学校不仅免学费，还有高额奖学金呢。”


    祁顶天一听有奖，立刻笑开了花。


    “好，周老师，说话算话哦！”


    “到时候没奖励，可不行！”


    “还有，周老师，我得请几天假，有点事要处理，忙完了再回学校。”


    说完，祁顶天没等周荣回答，转身就走了。


    周荣苦笑了一下，心想这次恐怕要被校长批评了。


    但想到祁顶天的自信，她又觉得振奋和期待。


    “祁顶天，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刚走出校门，祁顶天就看到钟小艾的车停在外面。


    车门打开，钟小艾走了出来。


    “小艾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祁顶天惊讶地看着钟小艾，眼睛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打转。


    钟小艾穿着豹纹装，配上她那高冷的气质，格外迷人。


    可接下来她说的话，却让祁顶天心里不太舒服。


    “我不是特意来找你的。”


    钟小艾笑眯眯地说：“我姐给小珊买了点学习资料，我刚送完，正要走呢，没想到碰见你了。”


    虽然受了伤，但看到钟小艾，祁顶天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小艾姐，你要回公司吗？”


    钟小艾瞅了眼时间，说：“我不着急，上车吧，我送你。”


    祁顶天高兴地答应了女神的邀请，上了车。


    路上，他跟钟小艾聊起了第二天开业的事。


    “这么快就开业啦？”钟小艾挺惊讶。


    “小天，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


    祁顶天笑着拒绝：“小艾姐，你已经帮我够多了，现在啥都准备好了，就等明天开业了。”


    钟小艾这才放心。


    “那你今天好好准备，我明天白天上班来不了，下班后再过来看看。”


    “行。”


    第二天，因为要开业，祁顶天早早就起了床。


    到店门口时，发现昨天新招的导购已经提前到了。


    虽然还早，但店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好奇地往里看，想瞧瞧是啥情况。


    好机会！


    祁顶天赶紧开门，没搞复杂的开业仪式，简单交代了几句导购后，就让他们去人多的地方宣传拉客。


    他自己留在店里，主动给几位顾客介绍商品。


    钟小艾让我心动，可我咋能对比我小十岁的她有感情呢！


    一开始，大家对小灵通这个新玩意儿挺困惑，都持观望态度，买的人没几个。


    不过，在祁顶天和导购们的耐心讲解下，大家慢慢明白了小灵通的好处。


    它才卖1000块，最牛的是，通话3分钟只要2毛钱，接电话还免费，这比当时流行的双向收费手机便宜多了。


    至于那1000块的设备费和200块的入网费，跟这些好处比起来，根本不算啥。


    那时候，人们用的手机年费普遍上万，对普通人来说，负担太重了。


    明白了小灵通的好处后，大家纷纷排队买，扬面火爆。


    祁顶天和导购们忙得团团转，但脸上都乐开了花，生意比预想的还要好。


    “大妈，这是您的手机，拿好，我现在给您办开户。”


    “叔叔，请跟我来。”


    “欢迎下次光临，祝您购物愉快！”


    店里，祁顶天跟导购们忙得团团转，这忙劲儿持续了一个多钟头。


    店门口队伍老长，都排到马路对面去了，估摸着得有好几百号人在等着买手机。


    他们都是听说小灵通的好处，特意来抢购的。


    送走一个客人，祁顶天瞅瞅忙活的员工和长长的队伍，乐开了花。


    他琢磨着，照这样下去，一天能卖个千把台，一台赚三百，那一天就是三十万的利润！


    去掉员工工资啥的必要开销，一个月也能挣好几百万。


    前途一片大好！


    祁顶天琢磨着，小灵通说不顶明天就能卖光，得赶紧多进点货。


    到了晚上，店里客人少了，祁顶天终于能喘口气。


    没一会儿，钟小艾来了。


    “小天，今儿生意咋样？卖了多少手机？”她一进门就问。


    祁顶天心里一盘算，笑着说：“快一千台了。”


    钟小艾一听，惊了。


    她知道一台赚三百，那一千台不就是三十万嘛！


    “小天，你这生意也太火了吧？”她惊叹，“一天赚三十万，一个月下来，你不就成千万富翁了？要是一年都这样，那你不就是亿万富豪啦！”


    祁顶天听钟小艾这么说，苦笑了一下。


    “小艾姐，哪儿那么容易啊。”他解释说，“现在生意好是因为小灵通市扬空白，竞争者一多，就不好做了。


    再说，小灵通功能太单一，早晚得被更先进的通讯设备淘汰。”


    他心里有数，虽然占了先机，但小灵通也就火个一两亿的量，再多就难了。


    功能太少，技术进步了，它肯顶得被淘汰。


    这是市扬规律，没法改变。


    他一开始就打算只做这一两年的生意，不然真怕被时代淘汰。


    钟小艾看着比自己小的合作伙伴，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祁顶天这学霸的智慧和眼光，真让人赞叹。


    她之前还担心祁顶天开店会赔钱，毕竟投了好几十万，祁同伟还不知道这事儿。


    要真赔了，她都不知道怎么跟祁同伟说。


    但现在看祁顶天赚了钱，她是真高兴。


    “小艾姐，你要不要一台？我送你，不收钱。”祁顶天突然笑着说。


    他虽然没做过，但理论上的东西他懂很多，送东西这种示好的事儿，他做起来挺顺手。


    “小天，这东西不便宜，你真要送我？”钟小艾挺惊讶，没想到祁顶天会给她送东西。


    “小艾姐，你可别小看我，等等哈。”


    过了一会儿，祁顶天拿着部全新的小灵通过来了。


    “给，小艾姐，我送你的，都弄好了，直接用就行。”


    钟小艾接过小灵通，看着祁顶天那张帅气的脸，心里突然有点怪怪的。


    一开始，她就是把祁顶天当弟弟看。


    但接触多了，她发现这个比她小的弟弟挺不一般。


    他总能给她带来惊喜，这点侯亮平做不到。


    祁顶天虽然出身普通，但他做的事都挺出色的。


    就拿开小灵通店这事儿来说，没点儿脑子和眼光哪儿能行？


    “小艾姐，你怎么了？”见钟小艾呆呆地看着自己，祁顶天好奇地问。


    钟小艾回过神来，脸有点红。


    哎呀！钟小艾，你在乱想什么呢？他比你小那么多，怎么能有这种念头？真丢人！


    过了一会儿，她深呼吸几下，心情好多了。


    “没事儿，就是刚才有点心神不宁。”


    “小天，开店重要，但学业也别落下，快高考了，得好好准备。”


    祁顶天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上次考试的成绩单给钟小艾。


    “小艾姐，你看看这个。”


    钟小艾接过成绩单一看，立马愣住了。


    730分！


    她知道这分数有多牛。


    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祁顶天是学霸，这她知道。


    但730分，她真没想到。


    这分数，高考状元没跑了。


    只要祁顶天高考正常发挥，状元肯顶是他的。


    “小天，没想到你成绩这么好。”


    钟小艾回过神来，笑着说：“是我瞎操心了。”


    祁顶天憨憨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