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何雨柱可以出师了
作品:《四合院:开局踹飞易中海众禽傻眼》 他没说话。
就只是围着车,慢慢地踱着步。
伸出那双能分毫不错地掂量出油盐分量的手,轻轻地摸了摸那锃光瓦亮的车架子。
又瞅了瞅车把上“永久”那两个亮闪闪的字。
昨儿个晚上,老婆子跟他念叨,说柱子提了肉,提了茶叶白糖过来。
他心里头还琢磨着,今儿一早得好好敲打敲打这小子。
让他别学那些歪门邪道,走了岔路。
可现在,看着这辆在整个四九城里都算得上是顶尖大件儿的自行车。
王福亭心里头那点准备好的说辞,忽然就觉得有点说不出口了。
这玩意儿,可不是光有几个钱就能弄到手的。
自个儿这徒弟,身上藏着的本事,怕是比他那手厨艺还要深。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眼神里那点审视,慢慢地变成了几分了然和欣慰。
罢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这小子是个有主意的,只要心是正的,就比什么都强。
“车不错。”
他最后吐出这三个字,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刚弄的,往后接送雨水方便。”
何雨柱也回得轻松。
这时候,师娘李秀莲也从屋里出来了。
一瞧见院子里这辆新车,眼睛当时就亮了。
“哎哟!柱子,你这……这是打哪儿弄来的?”
“运气好,碰上了。”
何雨柱笑着把雨水从后座上抱下来,推到师娘跟前。
“雨水,跟师娘问好。”
“师娘好!”
小丫头声音清脆。
“哎,好,好,快进屋。”
李秀莲拉着雨水的小手,满脸都是笑。
何雨柱把车子仔仔细细地停在墙根底下,用脚撑子支好。
“师娘,那我上班去了。”
“去吧,路上慢点。”
王福亭点了点头,跟何雨柱一块儿出了门。
俩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棉花胡同里。
早上的胡同里静悄悄的,能听见各家各户传来的锅碗瓢盆声。
走了能有百十来米。
王福亭到底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他的声音不高,也没回头看何雨柱。
“柱子。”
“哎,师父,您说。”
“你是个有本事的,师父打头一天就看出来了。”
“可这人呐,本事越大,脚底下的路就越多,也越容易走花眼。”
“师父也没别的能教你。”
“就一句话,你得给师父记牢了。”
“不管走到哪一步,不管干的是什么,都千万别做那昧良心的事儿。”
“钱是好东西,可它得干净。”
“不然,挣得再多,晚上也睡不踏实。”
他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
一个字都没提那辆自行车,可句句都跟那车有关系。
何雨柱心里头热乎乎的。
这世上,除了雨水,真心实意为他着想的,也就是眼前这位师父了。
“师父,您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何雨柱快走两步,跟王福亭并排。
“我心里有数得很。”
“我爹虽然不着调,可他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人得地道。”
“什么钱能挣,什么事儿不能干,我比谁都清楚。”
“往后,我绝给不了您脸上抹黑。”
王福亭听了这话,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他侧过头,脸上露出了笑模样。
“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师徒俩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前门外大街的丰泽园。
后厨里已经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切菜的墩子声,炒勺碰锅的撞击声,伙计们的吆喝声,混在一块儿,透着一股子红火劲儿。
过了一会儿,王福亭换好衣服从休息室出来,就拍了拍巴掌。
“大伙儿手里的活儿都先停一停!”
后厨里顿时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把柱子叫过来。”
王福亭对着大师兄李卫东说了一句。
何雨柱正检查着今天刚送来的食材,听见招呼,走了过去。
王福亭清了清嗓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开了口。
“柱子来咱们丰泽园,时间不算久。”
“但他这手艺怎么样,不用我多说,大伙儿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就连钱掌柜,上回一高兴,都把柱子的工钱提到了跟我一个数。”
这话一出,周围的师傅伙计们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王福亭话锋一转,表情严肃了些。
“这要是还让柱子顶着个学徒的名头,传出去,那不是让人笑话咱们丰泽园没规矩嘛。”
他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带着郑重。
“所以,我跟钱掌柜商量过了。”
“准备给你办出师宴,让你正式出师。”
“哗——”
后厨里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声和议论声。
出师,这在厨行里,可是天大的事儿。
这意味着一个学徒,从此就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大师傅了。
王福亭摆了摆手,让大伙儿安静。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何雨柱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不过,这事儿还得问你自个儿的意思。”
“出了师,你就是正经八百的何师傅了。”
“往后是想继续留在咱们丰泽园,还是想出去,自个儿单立门户,闯出一番名堂。”
“不管你怎么选,师父都支持你。”
王福亭话说得敞亮,可那眼神里,还是藏着几分不舍和期盼。
他打心眼儿里,是真怕这根百年难遇的好苗子,就这么飞走了。
何雨柱心里头门儿清。
自个儿开店?
这年头,看着是红火,可再过个一两年,公私合营的大潮一来,什么都得是国家的。
到时候瞎折腾,还不如现在安安稳稳地待着。
再说了,丰泽园这地方,有师父罩着,钱掌柜敬着,活儿不累,还自由。
请个假什么的,都方便。
多好的地方啊。
他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师父,您瞧您这话说的。”
“我打小儿就跟我爹跟前儿学基础,我爹也是咱园子的老人,现在我也拜在您门下,这丰泽园,跟咱们自个儿家一样。”
“我能上哪儿去啊?”
“再说了,我这手艺,离您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还得天天跟您后头学着。”
“我哪儿也不去,就踏踏实实待在丰泽园,给您,给咱们饭庄争脸。”
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漂亮。
既捧了师父,又表明了心意。
王福亭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轰隆”一下就落了地。
他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何雨柱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
“好!好小子!没白疼你!”
“有你这句话,师父这心里头,比喝了二两还好受!”
他高兴得满面红光,转头对着后厨所有人,提高了嗓门。
“大伙儿可都听见了啊!”
“我王福亭的徒弟,是个念情分的!”
“行了!就这么定了!”
“我回头就去挑个黄道吉日,请上咱们行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给咱们柱子,办一个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出师大宴!”
旁边一个刚来没多久的小学徒,还不太懂这里头的门道,小声问旁边的师兄。
“师兄,这出师宴,是个什么讲究啊?”
大师兄李卫东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压低了声音给他解释。
“这可是咱们厨行里最高的仪式了。”
“到时候,得出师的徒弟,得自个儿亲手做出一整桌的酒席来。”
“从凉菜到热炒,从汤羹到面点,都得露一手绝活儿。”
“这是给师父,给所有来宾的交代,也是一扬大考。”
“考过了,你就是爷了,走到哪儿都得被人叫一声‘何师傅’!”
王福亭听见了,也补充了一句,声音里全是自豪。
“到时候,就得让咱们柱子,把看家的本事都亮出来!”
“也让四九城里那帮老饕们都开开眼,瞧瞧我王福亭教出来的徒弟,到底是个什么成色!”
整个后厨,都因为这个消息,变得喜气洋洋。
只有何雨柱自个儿,站在人群中间,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
出师宴嘛。
不就是做顿饭。
小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