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差点忘了雨水的上学问题
作品:《四合院:开局踹飞易中海众禽傻眼》 这小子,就是个属耗子的,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他也没点破,反倒是乐呵呵地招了招手。
“嘿,大茂,杵那儿干嘛呢?”
“过来,喝两口?”
月亮门后头的许大茂一听,嘿嘿一笑,立马就从阴影里窜了出来。
人不大,胆儿可不小,一点儿也不认生。
“柱子哥,这儿可真香啊。”
他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包猪头肉。
何雨柱拿起一个干净的茶碗,给他倒了满满一碗烧刀子。
“来,尝尝。”
许大茂也不含糊,学着大人的样子,端起碗,冲着何雨柱一扬。
“谢了,柱子哥!”
说完,一仰脖,那碗酒就跟喝白开水似的,全灌了下去。
下一秒。
“咳!咳咳咳咳!”
许大茂那张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整个人弓得跟个虾米似的,眼泪鼻涕一把抓,咳嗽得惊天动地。
那股子火辣辣的劲儿,从嗓子眼儿一直烧到胃里,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哈哈哈哈!”
方卫国和几个伙计瞧见他这狼狈样,全都放声大笑起来。
“好家伙,这小子,有量!”
“这哪儿是有量啊,这是不要命啊!”
何雨柱也是被他逗乐了,赶紧递了双筷子过去。
“慢点儿,慢点儿。”
“来,吃块肉压一压。”
许大茂也顾不上别的了,夹起一块肥亮的猪头肉就塞进了嘴里。
那肉炖得软烂入味,油脂的香气瞬间就中和了烧刀子的辛辣。
他又连着夹了好几块,胡吃海塞地嚼着,这才算是把那股子劲儿给缓了过来。
一张脸,还是红扑扑的。
他抹了把嘴,打了个酒嗝,居然又把眼睛瞟向了那个酒葫芦。
“柱子哥,这酒……劲儿是真大,不过,喝完是真舒坦。”
何雨柱一挑眉。
嘿,这小子还是个酒腻子。
他刚准备再给许大茂倒点儿,就听见后院传来一声怒喝。
“许大茂!”
“你个小兔崽子,大晚上的不回家,跑这儿来丢人现眼了!”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人就从后院快步走了过来。
正是许大茂他爹,许富贵。
许大茂一瞧见自个儿的爹,那点酒劲儿立马就醒了。
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扔,跟个兔子似的,一溜烟就往后院跑。
“爸,我这就回去了!”
人影一闪,就没影了。
许富贵走到桌前,脸上带着点尴尬的笑,冲何雨柱拱了拱手。
“柱子,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孩子,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何雨柱穿越过来,头一次正经跟许富贵说话。
他摆了摆手,脸上还是那副憨厚的笑。
“许叔,您客气了。”
“小孩子嘛,馋嘴,没事儿。”
许富贵又客气了两句,见何雨柱他们正喝在兴头上,也不好多待。
“那你们喝着,我先回去了,还得收拾那小子呢。”
说完,便转身回了后院。
没过多久,酒足饭饱。
方卫国领着几个伙计,收拾好家伙事儿,也都告辞离开了。
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何雨柱简单收拾了一下石桌,就回了屋。
他没睡,还是跟前几天一样,盘腿坐在炕上,搬运着体内的真气,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蒙蒙亮。
何雨柱睁开眼,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溜溜达达地出了院子,直奔棉花胡同。
他前脚刚走,方卫国后脚就领着人进了院,跟说好了似的,把家伙事儿归置好,坐在料堆边上抽烟歇着,等着晚半个钟头的约定。
棉花胡同,王家。
何雨柱一进门,就跟师父王福亭打了声招呼。
“师父,我来了。”
他放下手里提着的点心,就准备去里屋看看妹妹何雨水。
结果刚迈开腿,就被王福亭给叫住了。
“柱子,你先别忙活。”
王福亭坐在桌边,抽着烟袋,脸色瞧着有几分严肃。
何雨柱停下脚步,有点奇怪。
“师父,怎么了?”
王福亭磕了磕烟袋锅,抬眼看着他。
“我问你,雨水今年多大了?”
何雨柱想了想。
“七岁了。”
王福亭点点头,又问。
“七岁了,这上学的事儿,你心里头有谱了吗?”
上学?
何雨柱闻言,整个人直接愣住了。
这两个字,像是凭空砸下来的一块大石头,把他给砸懵了。
他还真是没想过这事儿。
这些日子,他一门心思都在怎么跟院里那帮禽兽斗法,怎么赚钱,怎么学厨艺,怎么让兄妹俩吃饱穿暖上。
至于上学,这个念头,压根就没在他脑子里冒出来过。
他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自己都没念过几天书,现在扛着整个家,哪儿还顾得上这些。
看着何雨柱那发愣的表情,王福亭就知道,这小子把这茬儿给忘干净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些。
“柱子啊,你自个儿没机会念书,那是没办法,得撑起这个家。”
“可雨水不一样,她是个女娃,更得读书识字。”
“不求她将来有多大出息,最起码,得让她明事理,不被人骗,以后能自个儿看报纸,写信,算账,不受文盲的气。”
王福亭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
每一个字,都敲在了何雨柱的心坎上。
是啊。
他自己有系统,有后世的见识,怎么样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可雨水呢?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要是成了个睁眼瞎,以后嫁了人,连夫家写的信都看不懂,连家里的账本都看不明白,那得吃多大的亏?
想到这儿,何雨柱的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
他觉得自己真是混蛋,这么要紧的事儿,居然给忘得一干二净。
他脸上露出了几分愧疚和焦急。
“师父,您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这事儿……我,我该怎么办?”
“现在是六月份,这报名是不是都快截止了?去哪个学校?得找谁啊?”
他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显然是真急了。
王福亭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脸上反倒露出了笑模样。
“你别慌,有师父在呢。”
他慢悠悠地又装上一锅烟丝,点上火,美美地吸了一口。
“这事儿啊,师父早就替你想着了。”
“我跟炒豆胡同小学的那个教导主任,有点交情,前两天碰上,已经跟他提过一嘴了。”
“那学校,离你们四合院不远,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了,风气也好,老师都负责任。小雅也在那上学,她们俩可以做个伴。”
何雨柱一听,眼睛都亮了。
“师父,您……”
他心里头一股子暖流涌上来,鼻子都有点发酸。
王福亭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你先别急着谢我。”
“事情是搭上话了,可这手续,还得你自己去办。”
“回头啊,拿着户口簿,我再给你写封信,你去找那个李主任,这事儿基本上就八九不离十了。”
“学费什么的,你手头要是不凑手,师父这儿先给你垫上。”
王福亭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当当。
何雨柱站在原地,心里头是五味杂陈。
有感动,有感激,还有对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深深自责。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王福亭面前,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
“师父,谢谢您。”
“您这不光是教我做菜,您这是在教我做人啊。”
“钱的事儿您别操心,我这儿有。”
王福亭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傻小子。”
“做人跟做菜一样,都得掌握个火候,一步都不能差。”
“去吧,去看看雨水吧,那丫头,估计也想你了。”
何雨柱用力地点了点头,转身往里屋走去。
有这么个师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