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打开手机搜索本地的培训机构，发现光是这个街区就有二十多家，收费从几千到数万不等，手指还在屏幕上划了划。


    晚上，苏白再次来到王姐家楼下，还特意站在风口感受了下油烟味。


    烧烤店的油烟依然很大，几个居民正在店门口**，情绪激动地挥着手。


    “天天这么熏，谁受得了！”


    店老板态度强硬，双手还抱在胸前。


    “我有营业执照，合法经营！”


    苏白注意到对面楼上也新开了一家培训机构，晚上九点还亮着灯，隐约能看见孩子们疲惫的身影，眉头也皱得更紧。


    他拨通了赵斌的电话，手指还在耳边按了按。


    “查一下本区培训机构的数量、收费和资质。”


    “苏哥，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赵斌的声音里带着疑惑，还轻轻顿了顿。


    “顺便查查这些机构的投资人背景。”


    三天后，赵斌发来一份详细的报告，邮件附件里还有各种数据表格。


    本区共有培训机构127家，超过三分之一无证经营，收费从五千到五万不等，数据看得苏白眉头紧锁。


    最大的投资方果然是鑫隆资本，控制了本区近一半的培训市场，手指还在报告上点了点。


    “他们还成立了一个教育发展协会，自己制定标准，自己发证。”


    赵斌补充，语气里带着对这种自定规则行为的不满。


    苏白翻看报告，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些培训机构普遍采用预付费模式，一次性收取半年或全年费用。


    “如果家长中途想退费呢？”


    “基本不可能。”


    赵斌说，声音里带着无奈。


    “合同条款设置了很多障碍。而且他们经常搞促销，买一年送三个月，锁定期更长。”


    就在这时，林婉打来电话，语气焦急，声音里带着慌乱。


    “苏先生，王姐出事了！”


    苏白赶到时，王姐家楼下围满了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还时不时指指点点。


    王姐坐在地上哭泣，肩膀不停颤抖，聪聪在一旁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拉着王姐的衣角。


    “他们要赶我们走！”


    王姐看到苏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还朝他伸出了手。


    “说我们违约！”


    房东拿出合同，手指着其中一条条款，语气强硬。


    “合同写明不能干扰其他租户，你们天天投诉楼下的店，影响人家生意！”


    “可是油烟......”


    王姐想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


    “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苏白查看合同，发现条款确实对租户不利，全是偏向房东的霸王条款，手指还在条款上划了划。


    更麻烦的是，王姐签合同时交了一年租金，现在刚住三个月，还轻轻叹了口气。


    “押金和剩余租金能退吗？”


    房东冷笑，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违约还想退钱？”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拿出手机拍摄，还小声议论着。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挤进人群，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我是社区法律顾问，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苏白认出这个男人是培训中心的销售，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惕。


    法律顾问把王姐拉到一边低声交谈，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滑动。


    几分钟后，王姐回来，面色更加苍白，嘴唇都在发抖。


    “他说可以帮我找新住处，但是......要交中介费。”


    “多少钱？”


    苏白问道，目光还在王姐脸上停留。


    “两个月租金。”


    王姐声音发抖，眼里满是绝望。


    “我哪还有钱？”


    苏白看向那个法律顾问，对方正微笑着递名片给其他围观者，拳头也悄悄攥了攥。


    当晚，苏白整理好所有资料，包括培训机构的违规证据、租赁市场的问题，以及鑫隆资本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还把资料按类别分了类。


    他匿名将这些材料发给了几个不同的部门。


    市场监管、教育、住建。


    一周后，本地媒体报道了培训机构乱象，重点提到了预付费和资质问题，报纸头条用醒目的标题吸引着读者。


    有关部门宣布开展专项整治，官方网站上发布了整治方案。


    王姐最终拿回了部分租金，在另一个小区找到了新住处，虽然不大但环境干净。


    搬家那天，苏白去帮忙，手里提着几个装满杂物的纸箱。


    “谢谢您。”


    王姐说，眼里满是感激。


    “我们决定不给聪聪报那么多班了，让他有个快乐的童年。”


    聪聪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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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里追逐蝴蝶，笑得很开心，清脆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然而好景不长。


    几天后的深夜，苏白接到林婉的电话，语气里满是惊慌。


    “苏先生，培训中心那边出事了！”


    苏白赶到时，培训中心门口围满了激动的家长，大家情绪激动地拍打着紧闭的大门。


    原来这家机构突然关门，老板卷款跑路，门口还贴着一张潦草的“暂停营业”通知。


    家长们预付的学费全部打了水漂，一个个又气又急，还在大声喊着要说法。


    “我交了三万啊！”


    一个母亲哭喊着，手里紧紧攥着缴费凭证。


    “这才上了两节课！”


    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曾经很积极的销售，现在被家长们团团围住，脸上满是慌乱，还在不停往后退。


    “我也是受害者！”


    他辩解道，声音里带着委屈。


    “我工资都没拿到！”


    苏白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之前咖啡店里讨论报班的家长，现在一个个愁眉苦脸，还在小声叹气。


    一个母亲抱着孩子哭泣，泪水打湿了孩子的衣服。


    “这是给孩子存的上学的钱啊......”


    第二天，更多的培训机构接连关闭，门口都贴着类似的暂停营业通知。


    统计显示，仅这个区就有近千名家长受影响，涉及金额高达数千万元，新闻报道里用加粗字体强调着这个数字。


    新闻报道后，有关部门迅速介入，承诺追查到底，官方发言人在镜头前做出保证。


    但家长们最关心的还是能否追回损失，一个个围着工作人员追问，还举着缴费凭证。


    苏白通过李文耀联系了几位律师，为家长们提供法律援助，还把律师的联系方式整理成了文档。


    同时，他让赵斌继续深挖这些培训机构背后的资金链，希望能找到资金流向的关键证据。


    “苏哥，有重大发现。”


    赵斌在电话里声音兴奋，语气里满是找到关键线索的激动。


    “这些培训机构的资金，最终都流向同一个地方，鑫隆资本控制的一个投资基金。”


    “具体用途？”


    苏白问道，身体也坐直了些。


    “大部分用于房地产投机，特别是老旧小区改造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