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前女友回国把傅总编钓成翘嘴了(17)

作品:《快穿:谁让我是男主的白月光呢

    她将第一天获得得资料,都做了整理。


    大概三日的时间,三人便把江城各县城的媒体建设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剩下的几天,他们前往周边县城,加上国庆假期后的几个周末,调研阶段就算全部结束了。


    接下来他们还有一整个月的时间,对这个项目进行完善、加工。


    又是一个周末。


    傅延洲死皮赖脸地进了姜栀意的家门,上赶着来当“家庭主夫”。


    把一道道菜端上桌后,傅延洲仔细地帮姜栀意挽起袖口。


    他又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痕,泛出浅粉色。


    每到这时候,心底的涩意总会翻涌起来。


    姜栀意回握住傅延洲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他。


    突然,傅延洲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指尖顿了顿。


    屏幕上跳动的“爸”字,让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脊背。


    傅延洲垂眸,盯着自己手中握住的姜栀意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喂。”


    傅延洲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


    听筒里传来傅鸣承一贯沉稳的语调,只是尾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急促。


    “延洲,联系上了。京北来的陈教授,专攻神经修复的,最近正好在市一院指导会诊,我把小姜的片子和病例都发过去了,他说可以看看。”


    傅延洲握着手机的指节猛地收紧,骨节泛白。


    从那天得知了姜栀意手腕的状况起,他就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找这方面的专家。


    当下,傅鸣承真的找到了。


    他侧头看向姜栀意,她的睫毛颤得像风中的蝶翼,却硬是没抬眼。


    七年了,姜栀意也曾经抱着希望四处求医。


    但到后来,听见“专家”两个字,她就心头发紧。


    因为,这么多年,她早就被一次次的摇头和否定,打击到谷底。


    “现在过去吗?”傅延洲问。


    “尽快,陈教授下午还有别的安排。”


    傅鸣承顿了顿,补充道。


    “别给小姜太大压力,就当例行检查。”


    虽然傅延洲没有明说和姜栀意的关系,但既然自家儿子这么上心,他也能猜到,这绝对是心上人。


    对于可能成为自己儿媳妇的人,他自然是更加上心,多方打听许久,才终于得知这样一个十分权威的专家。


    挂了电话,一时无言。


    客厅里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姜栀意抬起头,眼底蒙着层薄雾:“要去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对这次问诊不抱希望。


    傅延洲蹲下身,握住她那只留有疤痕的手,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进去。


    “我们去看看。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总得试试,好吗?”


    他刻意放柔了语气,可指尖触到她手腕处,那道凸起的疤痕时,还是控制不住地发紧。


    “好。”


    去医院的路上,车里一路沉默。


    姜栀意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傅延洲握着方向盘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视线却频频望向副驾驶。


    快到医院时,他忽然开口。


    “意意,就算……就算这次还是不行,也没关系。”


    姜栀意转过头,撞进他盛满担忧的眼眸。


    他眼中的不安直白地流露出来,像是个害怕打碎珍宝的小孩子。


    姜栀意忽然笑了笑,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我知道。傅延洲,七年都过来了,我早就习惯了,也不在意了。”


    可她的指尖,在发抖。


    而傅延洲,全都看在眼里。


    陈教授的诊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松节油混合的气味。


    老专家戴着老花镜,反复地看着片子。


    他让姜栀意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抬手,握拳,弯曲手指。


    姜栀意的无名指和小指,始终有些发僵,像被无形的线牵扯着,动作幅度比常人小了一半。


    “当时的神经损伤,太严重了。”


    陈教授摘下眼镜,指腹敲了敲片子上的阴影部分。


    “这里的神经束断得太碎,就算做过吻合术,功能恢复也有限。”


    傅延洲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坠入冰窖。


    他开口,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哪怕……哪怕能好一点。”


    “完全根治不可能。”


    陈教授看着他们挫败的表情,语气缓和了些。


    “但可以试试针对性的康复训练,配合药物和理疗,能让活动度提高些,疼痛也能减轻。”


    “最理想的状态,日常生活中,像一般的相机这样的东西,我可以确保,可以正常使用。”


    “但如果是长时间的精细动作,可能还是受限。”


    傅延洲沉默着,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他预想过最坏的结果,可当“不可能”三个字,真的从陈教授的嘴里说出来时,胸口还是像被巨石压住,让他喘不过气。


    傅延洲侧头,看向姜栀意。


    她正低头,默默看着自己的手腕,神情平静得让人心慌。


    “谢谢您,陈教授。”


    她忽然开口,声音意外地稳定。


    “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训练?”


    陈教授愣了下,随即点头。


    “我让人给你安排康复师,先做个评估。”


    走出诊室时,走廊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射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傅延洲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将姜栀意拥进怀里。


    他抱得很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对不起,栀意,还是……还是没能……”


    “傅延洲。”


    姜栀意抬手,回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急促的心跳。


    “这已经很好了呀。”


    她仰起头,眼底闪着光。


    “你看,以前的医生,直接断定我连最普通的相机都不能拿。”


    “但是陈教授却有办法,让我能重新拿起相机,这已经很好了呀”


    而且,她还可以在康复训练中让糯米酥动一点手脚,日复一日,就可以达到最大的效果。


    傅延洲低头,看见她眼角的泪花。


    不是难过的泪,倒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后的释然。


    他忽然意识到,心爱的女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长得十分坚韧。


    “傻瓜。”


    “你还是这么容易满足。”


    他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指腹的温度,烫得她睫毛一颤。


    姜栀意忽然踮起脚尖,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啄了一下。


    她把脸埋回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却异常清晰:“傅延洲,我好像还没正式地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像是猜到什么,傅延洲的心跳漏了一拍。


    “告诉你,我是你的女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