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前女友回国把傅总编钓成翘嘴了(9)

作品:《快穿:谁让我是男主的白月光呢

    姜栀意被放在病床上,护士很快赶过来,熟练地量体温、抽血。


    傅延洲束手无策地站在床边,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姜栀意的脸颊,比刚才看起来更加通红,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嘴唇亦是干裂起皮。


    她紧闭着眼,像是被抽走了力气的木偶,脆弱至极。


    医生拿着化验单走进来,傅延洲立刻迎上去。


    “她怎么样?


    “呼吸道感染引发的高烧,39度8,有点脱水,需要输液。”


    医生推了推眼镜。


    “她体质不太好,应该是常年睡眠和饮食不规律所致,需要好好调养。”


    傅延洲的目光落在姜栀意的脸上,声音低沉:“需要住院吗?”


    “先输液观察,要是半夜还不退烧,再考虑住院。”


    医生一边写病历一边嘱咐着。


    “家属最好在这里守着。”


    “嗯。”


    护士很快拿来输液瓶。


    针头轻轻扎进手背,姜栀意在睡梦中微微皱眉。


    傅延洲伸出手,想握住她没打针的那只手。


    悬在空中犹豫半晌,终于落下。


    姜栀意的手很凉,指尖泛着青白。


    等医生和护士们都出去,傅延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双手紧握,将姜栀意没有在输液的手捧在手心。


    急诊室里很安静,只有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声响。


    傅延洲不断去试探姜栀意的体温,直到凌晨一点多,才终于降了些。


    他松了一口气,看着护士帮她拔掉针管。


    护士离开后,傅延洲的目光,扫过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下意识地起身,想要伸手去拉。


    突然,他感觉手感有些不对,手上的动作顿住。


    傅延洲把姜栀意的手臂翻转过来。


    视线锁定,目光一凝。


    她的手腕内侧,靠近脉搏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灯光之下,看得不算太清晰。


    但这分明就是一道旧伤。


    目测大概三两厘米长,形状不太规则。


    疤痕的颜色比周围的皮肤要浅,边缘已经模糊,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傅延洲的心脏,猛地一缩。


    不好的预感喷涌而出。


    这个位置,在手腕处,实在是太特殊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这是,自残导致的伤疤……?


    虽然伤痕已旧,但看得出来,下手很重。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发冷。


    可是明明,他认识的姜栀意,明媚乐观,自信大方。


    又怎么会?


    傅延洲瞳孔骤缩。


    他回想起来,相遇后的种种。


    却是相比从前,笑得次数不多了,也没那么爱说话,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样子。


    姜栀意她难不成……


    真的有了抑郁症?


    这个词,跳进他的脑海时,他的指尖都在发颤。


    傅延洲盯着那道伤疤,看了很久。


    直到护士查房的脚步声传来,才猛然回过神,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胳膊放进被窝里。


    动作迅速,却有些僵硬。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


    难道是这七年,在国外遇到了什么事情,过得不好吗?


    还是说,七年前就已经……


    只是他粗心大意,没有发觉。


    那导致他们两个分手的原因,会是这个吗?


    可是不应该啊,虽然姜栀意还没带他见过父母,但经常会提到,父母都很爱她。


    从小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心理疾病?


    傅延洲思绪万千,却理不清,道不明。


    只觉得钝痛顺着血管蔓延,从心脏开始,往四肢百骸钻入。


    姜栀意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她动了动手指,旁边传来轻微的响动,转头便看见,傅延洲趴在床边睡着了。


    大概是守了一夜,他的头发看起来乱糟糟的。


    她的一只手被他压住,姜栀意悄悄移动,想要挪开。


    但傅延洲睡着不久,只是浅眠,几乎是立刻就醒了。


    他睁开眼看向她,眼底的睡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关切。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你。”


    她低下头,没有直视他的眼睛。


    感觉到有些热,下意识地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


    傅延洲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她的手腕上。


    姜栀意昨晚虽然身体昏迷,但意识被糯米酥传到空间,能清晰地看到傅延洲的一举一动。


    自然也知道,他已经如自己所愿,发现了手腕上的疤痕。


    姜栀意故作被看得不自在,用手紧紧抓住被子,像是在极力掩藏伤痕的存在。


    “怎么了?”


    傅延洲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没、没什么。”姜栀意眼神躲闪,避开他的目光,“我应该退烧了吧,我问问护士能不能出院了。”


    她伸手去按呼叫铃,手腕刚抬起来,就被傅延洲抓住了。


    他的掌心很热,力道却不轻,正好握住她的那一条疤痕。


    姜栀意像是猛地被针扎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傅延洲却握得越来越紧。


    “傅延洲,你放开我。”


    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傅延洲看着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的那点怀疑更重了。


    他没有松手,只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的眼睛。


    “姜栀意,你的手腕怎么了?”


    傅延洲看着姜栀意的脸色慢慢白了下去,却依旧装作不懂。


    “我的手腕挺好的。”


    “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傅延洲把姜栀意的胳膊松开,让那道伤疤露出来,语气不容回避。


    姜栀意的身体僵住,嘴唇紧紧抿住。


    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


    “哦,这个啊,是之前不小心被水果刀划伤的。”


    她的语气很随意,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傅延洲的心沉了下去。


    看得出来,她在撒谎。


    傅延洲往前倾了倾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他看着姜栀意的眼睛,目光太专注,带着一种探究,以及隐隐的痛意。


    “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故意?”


    傅延洲的嗓音更沉,想要姜栀意对他说实话。


    “真的是不小心。”


    傅延洲挫败地直起身子,微微有些自嘲。


    他早该知道,姜栀意不会对他说实话。


    “那好,我换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