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她成了姚青凌的替身!

作品:《夫君迎青梅入府?我带崽高嫁将门

    周芷宁望着展行卓良久。


    她掏出那葫芦香囊,香粉漏下,弥漫在空气中。


    展行卓动了动眼皮,迷茫地怔愣着,口中呢喃:“青凌?”


    周芷宁心口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愤怒,火一般的灼烧她。


    展行卓没有听到回应,凭借过往的习惯,撑起身子望着眼前的女人:“青凌,这衣服穿着不舒服,你帮我宽了吧……”


    他抱住周芷宁,嘴唇在她的脸上亲吻,再挪到脖子,同时大手也毛躁起来。


    周芷宁愤怒地颤抖着,可却强行压下了痛苦,没有拒绝男人。


    她好想问他一句:“你把我当成了谁?”


    可她不能。


    她不能叫展行卓清醒。


    这些日子,他们明明朝夕相处,新府再也没有其他女人。可是,他们始终没有越过雷池。


    她是有心吊着他扮清高,可展行卓是男人,是开了荤的男人。他在洛州就没有忍住,收了红樱做他的通房丫鬟,在新府就能忍住?


    他们亲密时,展行卓若强烈表现出想要她,周芷宁是经不起他的索求的。


    可是,他总能点到即止,宁愿自己忍着。


    从前,周芷宁以为这是他对她的珍视和尊重,会因此而感动。


    可如今想来,他没有要了她,只是因为……因为她不是姚青凌。


    她连与姚青凌相似的红樱都不如!


    这个发现,让周芷宁痛不欲生。


    可她依然没有打断展行卓。


    她仰躺着,闭上了眼睛,任由男人在她的身上肆意。


    香气仍旧在空气中弥漫,越来越浓烈,伴随着汗水与喘息声。


    周芷宁清醒地承受了男人的索求,听他满足的唤她“青凌”。


    多么可悲,她竟然要借助那香包,让展行卓要了她。


    她成了姚青凌的替身!


    周芷宁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毫无愉悦感。


    过了许久,终于云雨停歇。


    周芷宁看一眼在身侧熟睡的男人,用力抹了一把眼泪,然后依偎进他的怀里,将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做出男人抱着她熟睡的姿态。


    一夜过去,天明。


    展行卓将醒未醒,发觉怀里抱着一个人。


    他怔愣了下,误以为还在梦里。


    这香气,让他想到那年仲春的紫藤花,一团一团的紫色,如蔚紫烟霞。她只摘一朵花,簪在发间叫他看。


    “……青凌。”展行卓蹭了蹭女人光滑的肩膀,搂紧了怀里的女人,眼睛还未睁开,嘴唇便先贴着她的脸亲吻。


    却吻到了咸涩滋味。


    男人拧了拧眉头,梦境的穹顶在坍塌。


    不对,他与姚青凌和离,她避他如蛇蝎,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地在他的怀里被他搂抱?


    那他怀里的人是谁?


    男人有种踏空,从云端跌落的恐惧感。


    他嚯得睁眼,只见周芷宁泪流满面地看着他。


    展姓卓吓了一跳,猛然坐起身:“芷、芷宁,怎么是你?”


    他慌乱地低头看自己一眼,手臂胡乱地在被子上摸什么东西,徒劳了半天,安静下来。


    昨夜与他春梦的,是周芷宁。


    这个认知,叫他不知所措,不知如何面对。


    周芷宁拥着被子起身,泪眼控诉地望着他:“你以为我是谁?我应该是谁?”


    “芷宁,我……”


    “姚青凌吗?”


    “不是,芷宁……我……”展行卓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最后只能说:“我与姚青凌行过房,下意识地就把你当成她了。对不起。”


    周芷宁吸了吸鼻子,惨然一笑:“我知道了。”


    她没再说什么,流着眼泪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


    展行卓看着她身上的青紫,都是被他用力掐出来的,心里一阵心虚,不敢再看她。


    周芷宁衣服穿得缓慢,叫他看清楚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缠上最后一根腰带。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行卓哥哥,虽然你把我当成了姚青凌,可是跟你……跟你在一起,我不后悔。”


    “只是下一次的时候,别把我当成别人了,好吗?”


    展行卓心疼又愧疚,听着她的话,心都要碎了:“芷宁,我……”


    “行卓哥哥,天亮了。你想吃什么早膳,我去吩咐厨房做。”周芷宁打断他的话,回头看男人一眼,眼睛是红的,泪水还圈在眼眶,有种破碎的美。


    展行卓只觉心脏都被揪起来了,他张了张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愣愣地看着她。


    周芷宁凄婉地笑了下:“那就跟昨天的一样吧。”


    转头便开门出去了。


    出了门,冰冷的晨风一吹,周芷宁的脸上哪还有什么委屈和温柔,有的只是狠色。


    她攥着拳头,吞下屈辱。


    只有这样,才能稳固她在展行卓心里的地位。


    她要他对她愧疚,心疼,永远都要怀着愧疚补偿她。


    也只有这样,他与姚青凌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周芷宁冷酷地笑了下,微微侧头往后看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坚决地踏入晨雾中。


    房内,展行卓还处在震惊中,无法消化现实。


    他跟周芷宁……


    他怎么会把她当成姚青凌了呢?


    她们两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男人握着拳头,狠狠敲了敲脑袋,后悔喝了那么多酒。


    可是,他是爱着周芷宁的,便是与她发生关系,也应该是得到她的喜悦,为什么他却没有高兴?


    他在心虚什么?


    悔恨什么?


    对不起谁?


    没有,他没有心虚悔恨,要说悔恨,也应该是他让周芷宁受了委屈。


    是他对不起周芷宁。


    他应该在清醒的状态下,应该在洞房花烛时,与她甜蜜地行夫妻之礼。


    是他轻薄了周芷宁。


    男人看着地上的丝帕,起来捡起。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骁儿跑进来。


    “爹爹——”骁儿嗓音稚嫩愉悦,他的手里举着核桃小舟,“爹,娘说这是爹送给骁儿的。”


    展行卓看着孩子手心里的小玩意儿,心脏在这时似乎找到了安定。


    他抱起骁儿:“喜欢吗?”


    骁儿抱着他的脖子,软糯地说:“喜欢……爹,娘让我来叫爹去吃早膳。娘煮了元宵,她说昨天没有吃完,不能浪费……”


    小孩子一开口就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可他的热闹,缓和了展行卓复杂的情绪。


    他抱着孩子出房门,骁儿问他:“爹,你昨天跟娘一起睡的吗?骁儿能跟爹娘一起睡吗?”


    展行卓脚步一顿,扭头看着孩子:“你知道?”


    鸣鹿站在不远处,他正好听到孩子的说话。


    展行卓抬眸看去,然后将骁儿放下来,跟他说了几句。


    孩子抓着小舟跑开了。


    鸣鹿走过来,摸了摸鼻子,低声说道:“二爷,周姑娘早上从你的房间里出来,被院子里的丫鬟们看见,就都传开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


    两人早就在一起,郎有情妾有意,孩子都叫爹了,早就应该睡在一张床上,也省得有些人惦记。


    鸣鹿差点将昨夜看到的说出来,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答应过周芷宁不说的。


    若说了,反而将一桩好事变了味道,惹二爷不高兴。


    两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