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若她不肯服软,就一直关着她

作品:《夫君迎青梅入府?我带崽高嫁将门

    狱卒与夏蝉混熟了之后,将姚家其他人的情况说给夏蝉听。


    这场灾祸之后,狱中几乎没什么人活下来。


    包括忠勇侯。


    他本就中丹药之毒已深,他惶惶不可终日,两次受审就吓破了胆,死在了刑讯架上。


    赵妾身为忠勇侯最亲近的女人,自然是知无不言,只是她也没有能熬过去,死在了牢房。


    姚青旭得知忠勇侯和赵妾就这么死了,吓疯了,整日缩在角落里,他跪拜老鼠,把老鼠当成了他亲爹,求老鼠带他出去。


    姚青旭的妻子陆氏照顾他,熬得心力交瘁,最后发起了狠,对他又打又骂,希望他能清醒过来,振作起来。


    青凌知道这些人的境况,脸上毫无表情。


    她道:“陆氏软弱,从前侯夫人就对她呼来喝去。姚青旭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姚青旭疯了,她彻底没有了主心骨。好在邦儿还在,只要邦儿还活着,她就能活。”


    楼月问:“案子不是结束了吗,为什么还不放我们出去?”


    青凌说道:“关进来这么多犯人,他们所犯罪轻重不一,还得再审,再根据罪责定刑。”


    楼月丧气:“我们只是小小的忠勇侯府,等那些重臣大官儿定完罪,得排到元宵节后了吧?”


    她一说话,大家都有些沮丧。


    虽然这里不愁吃,也没那么冷,整日无所事事,可谁愿意挤在这小小的房间里,都快憋疯了,好吗!


    青凌抬头看了看铁窗,外面太阳正盛。


    她想,应该不用那么久吧?


    ……


    翔园内,信王,陶蔚岘,展行卓,尚书府的三公子邵文初齐聚一起吃酒。


    查来查去,最后将淑贵妃和陈太傅给查了,大家终于能松一口气。


    “……那蔺拾渊也就是个废物。”陶蔚岘的语气中不无得意,“还当他有什么厉害本事,说来说去,依然是个武夫。”


    邵文初扫他一眼,低沉道:“是王爷抢先布局,若不是他做好安排,你以为你现在能安心在这吃酒听曲?”


    陶蔚岘笑呵呵地起身,恭敬为信王倒酒,然后举起酒杯,像模像样的给他敬酒。


    信王淡淡扫他一眼,轻抿了口酒水,说道:“皇上的本意就不是查贪腐,而是要除‘重臣’。”


    那些束缚他皇权,影响他君威的重臣。


    五年前是周太傅,现在是陈太傅……这一次,朝堂可说是血流成河了。


    几人沉默一瞬,心头都有些发紧。


    要说重臣,他们这些的人的家族,都可说是门阀。


    陶蔚岘忽然讪笑一声:“怕什么,我们跟着王爷,都不过是喜欢赚点小钱而已,我们对权力可没有兴趣。”


    说着,用筷子夹鸡腿,发现扯不下来,索性丢开筷子,直接上手去拽。


    连着鸡腿边上的一圈肉都被他撕扯下来。


    可见这个人对财的贪心。


    信王摇着折扇,淡漠地看他一眼,与展行卓的目光半空交错,然后看向了邵文初。


    邵文初笑了笑,看着展行卓道:“行卓兄沉默不言,可是担心姚家?”


    话音落下,门推开,周芷宁亲自端着一只托盘进来。


    她将一盘白玉豆腐放上来。


    “用炖煮了三天三夜的高汤,一勺一勺浇在这豆腐上,以高汤的热力将豆腐煨熟,却不能让豆腐受到丝毫破损,还要这豆腐将高汤的鲜味都吸收进去,方为玉豆腐。”


    周芷宁的嗓音娇软,细致地介绍这道白玉豆腐的做法。


    陶蔚岘先前被周芷宁拒绝,此刻看到她绝美的容貌,柔顺体贴的模样,心里又痒起来。


    他道:“怪不得这几天都没在金满堂看到你,原来是在这里偷师。”


    展行卓面无表情地看着周芷宁,那眼神在说:“还跟陶蔚岘牵扯不清呢?”


    周芷宁硬着头皮迎接他的审视,笑着说道:“王爷机智,迷惑蔺拾渊,让大家都再度获得平安,奴婢想要做些什么感谢王爷,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思来想去,只有亲自下厨,方显真诚。”


    信王眉梢微挑,扫她一眼,她倒是识相。


    不过,这祸事本就她先挑出来的,她做这点儿小事来感谢他,真是不自量力。


    陶蔚岘后知后觉,瞅了瞅自己撕扯下来的鸡腿,恭敬地放到信王面前的盘子里:“王爷,这鸡是用昂贵药材饲养长大的,滋味与其他的鸡不同,您尝尝。”


    信王拿起筷子,轻轻一拨,鸡腿掉在桌面上。


    陶蔚岘讪讪。


    信王看向展行卓:“姚家人死了不少,姚青凌还活着,而且还过得不错。”


    周芷宁手指一顿,悄悄攥紧。


    姚青凌居然还没死?


    她不是生孩子后,病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体极为虚弱吗?


    还有那孩子,竟然还能熬着?


    这怎么可能!


    姚青凌不是为了活命,委身狱卒,最后命丧狱卒的床上吗?


    那么,死了的到底是谁?


    她得到的消息,竟是错误的!


    这个新鲜的消息,震得周芷宁脑子都是懵的。


    她看着信王,为什么他没有告诉她?


    “……忠勇侯的犯罪证据确凿,他命好,没有受到什么痛苦就死了。倒是那侯府一家人,便是熬到现在不死,也难逃活罪。侯府并非显赫门第,没人为他们说话,怕是不死也少不得流放。”


    邵文初慢悠悠地吃一口豆腐,说着姚家人的未来。


    他看向展行卓:“听说姚青凌不肯把孩子交给你。她是要用这孩子做保命符,逼着你国公府保她母子的命呢?”


    展行卓淡然地拿起酒杯,轻抿一口,什么话也没说。


    只要一想到姚青凌对他说的那些决绝恶毒的话,他仍耿耿于怀。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去找她。


    若她不肯服软,就一直关着她。


    什么时候她肯低头了,他再为她去说情。


    周芷宁默默地看着他,只能将暗恨咽回肚子里。


    信王捏着酒杯打量展行卓,将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展行卓忽地感觉信王的目光有些怪异,他看过去:“王爷,可有话要说?”


    信王淡淡的哂笑了下,捏着酒杯缓缓转动:“没有。”


    隔天,信王去皇帝那里,为姚青凌说情,说她与忠勇侯不是一路人,可免她罪责。


    皇帝颇有兴味地瞧着这个弟弟:“你竟然会为那姚青凌说情?”


    “呵,除了你,还有一人为姚青凌说情的。我倒是好奇,这姚青凌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