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为姚青凌,舍得吗?

作品:《夫君迎青梅入府?我带崽高嫁将门

    “滚开!”展行卓一脚踢在那侍卫的身上,那侍卫当即就要动手;黑衣男人听到了门外动静,看到展行卓,愣了一下。


    他拧眉对着那侍卫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户部侍郎,国公府的二公子,你敢对他动手,不要命了!”


    那侍卫吓得立即单膝跪在地上:“奴才不知,请大人责罚。”


    展行卓懒得理他,径直跨过门槛。


    他一眼看到里面一脸愁容的姚青凌,朝她走去。


    姚青凌看着他,微微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展行卓:“你是这样看我的?”


    他接到消息就赶紧过来了,这没良心的女人。


    姚青凌压着唇线,没好气道:“我正烦着呢。你若识相,就走开。”


    展行卓算是又一次见识了她的没良心:“你涉嫌私藏贡品,这是多大的罪名,你不知道?”


    姚青凌:“我没有。”


    展行卓:“你若什么都没做,人家能来查你?姚青凌,我知道你把荟八方看得很重,你要以商女的身份在这京城立足,搏出位。你与那些王公贵族,王女官夫人交好,若没点手段,谁跟你好?”


    姚青凌惊愕地看着他。


    他的意思是,她用那些珍宝笼络人心?


    她什么都没做,这就有罪了?


    姚青凌被他气笑了。


    她嘲弄地笑了声:“展大人,你也是来查案的?”


    展行卓:“我是来救你的。姚青凌,你总是这么不知好歹。我就知道,你没有我,根本不行。”


    姚青凌:“……”


    她无语地翻起眼珠子,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会儿,再冷冷瞧着他:“荟八方是我的立足之本。我重视这铺子,所以我没必要,也不会做那些勾当。”


    “我的铺子能在京城立足,靠的是那东西。”


    姚青凌抬手一指,横梁上的三块匾额字字清楚。


    “但有些人见不得我生意兴隆,栽赃诬陷我,展大人,你想想呢?”


    展行卓沉着脸,犹疑地盯着青凌。


    青凌又道:“你若是想趁火打劫,让我在这时候开口求你……”


    她眸光清亮,带着嘲弄,似针尖对着他的眼睛。


    展行卓的脸色更沉了:“你若出事,昭儿也不好过。”


    姚青凌眼里的锋芒顿时收敛。


    她抿紧了唇线,不再说什么。


    展行卓见她终于收起浑身尖刺,转眸看向不远处的蔺拾渊。


    他正瞧着这边。


    展行卓道:“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连你都动手了。你可知道,他为了上位,做了多少事?”


    姚青凌自嘲地笑:“听说是沾了不少人的血,好多大臣都被抓了。如今他的刀尖对准了我,我也算荣幸了,竟然与朝堂大官一个待遇。”


    “姚青凌,你还笑得出来!”展行卓觉得她疯了,都这时候了,对那小白脸也没有一句重话。


    “展行卓,若你做不了什么事,还是请回去吧。”


    “你!”展行卓瞪着她,为什么她对蔺拾渊就宽容,对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姚青凌别开脑袋,淡淡地看着别处。


    展行卓走向蔺拾渊:“你连她都动手?她可是你的恩人。”


    蔺拾渊神色淡漠:“本官只是食君之禄,担君之事,问心无愧。”


    展行卓露出鄙夷神色,不屑地嗤了一声:“到底是担君之事,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清楚。”


    蔺拾渊面不改色地回击:“展大人,你应该庆幸,姚青凌早已与你和离。不然,若她的罪名坐实,你便也要受到牵连。”


    “从前你因周芷宁被牵连,不得重用,甚至只能远赴洛州,辛苦了大半年才能回京。如今你也要为姚青凌,再去一次洛州?”


    展行卓面色一顿,握紧了手指。


    蔺拾渊嘲弄地瞧着他:“户部侍郎这个位置,你熬了多年才得来的。位置还没坐热呢,你舍得?”


    见他不说话,蔺拾渊再问一遍:“为姚青凌,你舍得吗?”


    展行卓的齿关绷紧,脸颊肌肉都鼓起来了,眼神冒火。


    可有些话,他怎么都说不出来,有些事情,他也无法为姚青凌做。


    他只要一想到洛州的艰难,九死一生,若再来一次,他还能忍下来吗?


    蔺拾渊淡淡地瞧着面前的男人。


    即使他什么都没说,可看他的表情,也能看得出他在天人交战。


    他残忍地勾起了唇角:“展大人,这里的事,不在大人的职责范围内,还请回吧。”


    说着,手臂朝着门口一摆,示意他走人。


    展行卓紧紧地攥了一把手指,冷声道:“不准动姚青凌母子,不然,你会知道后果!”


    他被气走了。


    蔺拾渊目送他出门,尔后,目光淡淡的落在姚青凌的脸上。


    她坐在椅子里,喝着茶水,吃着糕点,似乎已经放开,无所谓了。


    蔺拾渊走过去,姚青凌便站起身,似乎连话也不愿与他多说。


    “大人,这儿地方大,您慢慢搜查。民女的儿子受了惊吓,民女不放心,得回去看看。若您查到了什么,再来告知民女吧。”


    她是侧身对着蔺拾渊说的,那架势,哪有什么旧情可言,简直是仇人。


    这一搜查,到第三天都没有停下,店铺关着门,有人在门口守着。


    风越吹越烈。


    铺子关门,儿子生病,传闻姚青凌都急病了,大夫一趟一趟的进侯府,药是一碗接一碗地喝下去。


    金满堂。


    信王瞧着账本上每日都多出一大截的银子,十分满意。


    周芷宁说:“荟八方一停业,就给了我们这么多进账,这荟八方若是彻底关门,那整个京城,金满堂就是最大的南北货铺子了。”


    信王看过账簿,随手将本子扔在桌上,似乎并不在意。


    周芷宁看他一眼:“王爷,你还不满意?”


    信王的脸上寡淡无波,看不出喜怒,却能让人感觉到他不高兴。


    周芷宁压着唇角,不说话了。


    信王忽然说:“姚青凌的店铺被蔺拾渊搜查,听说展行卓去求情,你没什么想法?”


    周芷宁回道:“蔺拾渊并没有给他面子。想来,那蔺拾渊是个断情绝义的男子。他做得太过,百姓们都颇有微词。”


    姚青凌的铺子,不止是做贵人们的生意,还做小百姓的。


    铺子关门,那些小百姓就只能去其他铺子采买。


    可姚青凌的铺子,货品最齐全,小百姓刚习惯了在这铺子买东西,在年关这紧要时候,却只能东奔西跑才能买够东西。


    再有,百姓们也担忧。


    姚青凌的铺子收留流民,这铺子关门了,那些流民们又无家可归,到处流浪不说,就怕在这时候闹事。


    大过年的,谁愿意被流民骚扰啊。


    大家都还对年初那场流民火烧房子的事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