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重获新生

作品:《穿成将门嫡女本小姐要逆天改命

    穆海棠被两个小丫鬟领着从小巷子拐进了朱雀大街。


    眼前热闹的街市,令穆海棠这个现代人觉得格外新鲜。


    香料铺的沉水香、糕点摊的甜腻,还有脂粉铺子里的茉莉香瞬间将她淹没。


    两侧商铺酒旗招展,绣着并蒂莲的帷幔后传来女子的谈笑声。


    街边货郎的吆喝声、杂耍艺人的铜锣声混作一团。


    她望着眼前摩肩接踵的人群,绣着缠枝纹的裙摆与胡商的猩红披风擦身而过。


    恍惚间竟分辨不清今夕何夕,只喃喃道:“原来真正的古代街市,比影视剧里还要热闹,还要壮观。"


    穆海棠仰首望向无垠碧空,她看见的是蓝天,是白云,是无忧无虑飞翔的鸟儿。


    这里的风裹着草木清香,直往肺腑里钻,比现代的空气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张开双臂深吸,溢出一声畅快的叹息 —— 原来这就是自由的滋味。


    她在心里感叹:自~由~真~好,姜依已经是你的过去,从今以后你是穆海棠。


    重获自由,斩获新生,已经让穆海棠的情绪达到前所未有的顶峰。


    她张开双臂,站在朝阳下,不停的转着圈,嘴里哼着那首,踏马向自由。


    “从此以后我踏马向自由。”


    “从此以后我忘掉世间愁。”


    “余生我向前走不会再回头。”


    “错过的不过是余生某某某。”


    逸仙楼二楼临窗雅间,茶雾氤氲中,两道身影隔着紫檀茶桌凝望着街市。


    当那道红衣身影从小岔道转出时,正在执盏品茗的两人皆是一愣——


    她身着流霞般的正红织锦裙,满头金饰随步伐轻晃,日光落在那满头的金饰上,碎成点点流萤。


    没等二人反应,她像挣脱樊笼的鸟,左顾右盼间开始转圈。


    眉梢眼角俱是未加掩饰的雀跃。


    这抹明艳至极的笑靥,撞进窗内二人的眼底,竟让素来沉稳的两人一时失语,茶盏搁在案上时,竟在青瓷盏沿磕出细微声响。


    萧景渊凝视着街市上那抹红,转头看向对面之人,沉声道:"她是?"


    对面锦衣男人执茶盏的手顿了顿,挑眉瞥向他。


    眸中闪过一丝讶然——


    这向来冷心冷性的萧景渊,竟会主动过问一个女子。


    “穆家那位嫡女。”


    对面之人轻晃手中青瓷盏,琥珀色茶汤泛起涟漪,语气带了几分玩味。


    “哦?那个整日追着雍王车马跑的那位?”


    萧景渊眉峰微挑,指腹摩挲着盏沿暗纹。


    “正是。”


    那人低笑一声,“以前都说她是穆府最循规蹈矩的闺秀,偏生对雍王痴迷到失了分寸,如今成了上京城里茶余饭后的笑谈。”


    穆海棠适才在街市上的举动,直把锦绣与莲心惊得手足无措。


    莲心慌忙拽住她衣袖,声线发颤:"小姐,您、您这是怎么了?"


    穆海棠转头望她,指尖轻轻掐了掐莲心泛红的脸颊。


    眼尾却弯成狡黠的月牙:"无碍。”


    “你家小姐......"顿了顿,笑意更盛,"重获新生了。"


    "只是开心而已。"


    很快一阵甜腻香气扑面而来——


    穆海棠站在糖画摊前,老师傅手腕轻转,琥珀色的糖稀在石板上勾勒出凤凰模样,孩童们攥着铜板踮脚张望。


    老师傅笑意吟吟,看着摊子前的穆海棠:“小姐,可要来一幅?”


    没等穆海棠开口,她就被锦绣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小姐,我们今天出门没带银子,所以咱们一会儿就逛一逛,要是遇不到雍王殿下,咱们午时之前得回府。”


    “要不然错过了午膳时间,又要饿肚子了。”


    穆海棠听了锦绣的话,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表情,心口忽而泛酸。


    谁能想到堂堂镇国将军的嫡女,竟然天天连饭都吃不饱。


    她拉过锦绣的手,安慰道:"不必回去,今日我带你们去上京城最好的馆子,吃最金贵的席面。"


    “啊?”锦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穆海棠抬眸望向眼前匾额,只见 "易宝斋" 三个鎏金大字悬于朱漆门楣之上。


    哈哈古人取店名还真是雅,这当铺的名字很显意境吗?


    易宝" 二字,既点破典当本质,又添了几分 "以物易缘" 的含蓄意境。


    比现代当铺 那直白的 "典当行" 三字讲究多了。


    “你俩在这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两个丫鬟尚未及劝阻,便见自家小姐已掀开易宝斋的锦缎门帘,走了进去。


    两人面面相觑,只能攥着帕子守在门口, —— “小姐好端端的,进当铺作甚?”


    莲心摇摇头,“不知道,估计是咱们的银钱不多,小姐想典当些物什,凑钱给雍王殿下做点心吧......”


    二楼雅间内,锦衣男子望着对面那抹红衣进了易宝斋,忽然转首看向身侧之人:“景渊,我若没记错,对面这家易宝斋...... 可是你的私产?”


    “嗯。”男人低低应了一声。


    穆海棠一踏入易宝斋,便有股陈木香混着铜锈味扑面而来。


    正对门的博古架上摆着翡翠古董、鎏金香炉等物。


    左侧柜台后,一个年轻的伙计正拨弄算盘。


    右侧墙根立着丈许高的紫檀柜,层层抽屉贴着"和田玉""官窑瓷"等标签,深处暗影里,隐约可见几个伙计正对着当票低声核计。


    整个当铺光线幽微,唯有临窗处斜斜漏进一缕日光,将当案上的青铜镇纸照得发亮。


    伙计瞥见穆海棠,立刻堆起笑揖了揖手:"穆小姐您来啦?"


    伙计话音里带着几分熟稔——显然她是这易宝斋的常客。


    穆海棠指尖拂过柜台边缘的铜镇纸,淡声道了句"嗯",算作答礼。


    伙计见状忙铺开当票,笔尖悬在墨盏上方:"不知穆小姐今日带了什么物件来?"


    原主偏爱来此典当,是因为这易宝斋虽非上京城里门脸最大的当铺,却是出价最公道的。


    几番比对下来,但凡要典当物件,她必定只认这家。


    穆海棠抬眸望向伙计,指尖轻轻叩了叩柜台:"今日要典当的物什有些多,劳烦请你们掌柜的过来。"


    伙计闻言仍笑意恭谨,垂手作揖道:"小姐稍候,小的这便去请掌柜。"


    说罢转身绕过紫檀柜,进去寻掌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