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晚饭后，迪克和两个孩子们多聊了一会儿。


    虽然见面时的场景不是很友好，但不可否认，迪克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幽默风趣、知识面广博，甚至聊起方才的走廊对打时主动提出之后有时间可以教杰森和依埃丝几招。


    依埃丝和杰森当然不会错过向高手讨教的机会，他们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


    2.


    作为同样被布鲁斯收养的小孩，他们不可避免的会聊到各自被收养的契机。


    迪克说完自己的经历后，杰森也简述了他们从夜撬蝙蝠车被蝙蝠侠逮住、被带去吃了夜宵又送去韦恩庄园的经历。


    迪克的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你们居然把蝙蝠侠的车灯和车轮卸下来了？天，你们胆子真大，布鲁斯可没和我说这些细节！”


    杰森努努嘴：“生活所迫，毕竟蝙蝠车真的很值钱。也许当初我们成功把轮胎和车灯带走卖掉的话，那么至少三个月我们就都不用忍饥挨饿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摆正神色认真的补充了一句：“当然，现在我们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无论如何偷窃都不是一件好事。”


    3.


    依埃丝眼观鼻、鼻观心。


    偷窃确实不是好事，但她当时就是去做坏事的，甚至现在也要做坏事、未来大概率还要一直做坏事……


    而且这些坏事大部分不出意外应该都是奔着蝙蝠侠去的。


    [愧疚JPG.]


    4.


    这之后杰森仔细到详尽的向饶有兴致的迪克描述了当天晚上蝙蝠侠的外观、战甲、漂亮的肌肉以及他后来载他们去韦恩庄园时开的那辆线条流畅的蝙蝠车。


    说完，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可惜已经很久没在蝙蝠侠身边看到罗宾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迪克挑眉：“你很喜欢罗宾？”


    杰森点点头：“哥谭没有男孩不向往罗宾，相信我，即便是犯罪巷里的孩子们也都崇拜他。他超棒，不是吗？”


    理查德·罗宾·夜翼·格雷森，真心实意的认可了杰森的品味：“你说的对，他当然很棒！我也很喜欢他。”


    迪克转头看向依埃丝，女孩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可不想冷落她。


    “依埃丝，你呢？你有什么喜欢的义警吗？”


    “啊……啊？我吗？”


    依埃丝：[宇宙猫猫头JPG.]


    5.


    依埃丝觉得合格的超反不应该有喜欢崇拜的义警。


    虽然她小时候喜欢蝙蝠侠，但是自从绑定系统后她已经全改了！


    蝙蝠侠可是她（未来）的头号敌人，更别提他还在前天堵了椋鸟，搞的她压力骤增，吃饭前都得默默祈祷一下暂时不要再碰到他。


    讲道理，目前连自家大哥这么一个布鲁德海文普通警察都打不过的她是应对不来蝙蝠侠的。现阶段的椋鸟打蝙蝠侠无异于鸡蛋碰石头，依埃丝还不想这么早就结束超反生涯。


    所以，理论上，她现在没有喜欢的义警？


    依埃丝犹豫了一下。


    可是蝙蝠侠……他确实是个好人诶。


    6.


    “额，我比较喜欢蝙蝠侠？”


    迪克微微歪头：为什么是疑问语气。


    依埃丝挠挠头，表情看起来很纠结：“嗯……蝙蝠侠是好人，他在我小时候还救过我，后来又给我和杰森找了寄养家庭。”


    “他救过你？你之前没说过这件事。”杰森发出疑惑的声音。


    “之前没机会说嘛，他确实救过我，在我六岁那年。”


    7.


    六岁那年，依埃丝还是个父母双全的小孩。


    在她隔着时间的玻璃罩无法看清的记忆中，她的爸爸是一家小公司的普通职员，有着与她如出一辙的黑色头发；而她妈妈的工作很灵活，她也不记得具体是做什么的了，但她的湖蓝色眼睛和样貌就继承于妈妈。


    也因此，刚开始流浪时，她总是能从路边水洼的倒映里回忆起妈妈的模样。


    依埃丝还记得，那是她家破产前的一个晚上。在那段时间里，妈妈总是频繁带着她进出银行，当夜幕降临、劫匪一拥而入时，她和母亲还在办事处里没有离开。


    抢银行这种事儿在治安混乱的哥谭不算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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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CPD的警察对此经验丰富，迅速包围了银行。


    劫匪见势不妙，选择从银行的人群里挑选人质作为威胁，而依埃丝作为人群里最便携、最不具备反抗能力的唯一一个小孩子，毫无疑外的成为了那个倒霉的人质。


    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发生的非常迅速。依埃丝被枪口顶住脑袋后，她恐惧的眼泪还没来得及从眼眶里溢出来，一只蝙蝠镖就击飞了劫匪的枪，随即她物理意义上的眼前一黑，视线清晰时她便已经坐在哥谭怪谈蝙蝠侠的怀里了。


    可即使手里有这么一个拖油瓶在，蝙蝠侠的动作却依然流畅有力。他把依埃丝往怀里一揣，只用一只手，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附近的劫匪。


    在当时的依埃丝眼里，黑漆漆的蝙蝠侠无异于上帝亲降、耶和华显灵。


    她怔愣的仰着头望着蝙蝠侠的下巴和面具，一直到被送回哭成泪人的母亲怀里时都没有缓过神来。


    现在想想，她连罗宾当时到没到场都不记得了，光记住蝙蝠侠白的反光的下巴了。


    总而言之，蝙蝠侠把她安顿妥当之后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似乎他只是普通路过，接下来还有大事亟待解决，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8.


    听着依埃丝的讲述，迪克翻了翻自己的记忆。


    六年前的银行抢劫、B怀里的小女孩人质……让他想想。


    不行，完全没印象了。


    银行抢劫对他和布鲁斯来说解决起来很顺手，算是小事件。


    迪克放弃了，怪不得B对依埃丝一点印象都没有。


    且不说依埃丝从幼儿到小孩的外观差距，光是B救下的小朋友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依埃丝唯一特殊的点可能只有她没被蝙蝠侠吓哭，反而崇拜上了蝙蝠侠。


    也许之后他可以和B说说这件事，真是不解之缘——数年前蝙蝠侠救下的女孩现在成了布鲁斯的养女。


    9.


    杰森：“如果你喜欢蝙蝠侠，那当初为什么你那么积极的撬蝙蝠车？”


    “……你比我还喜欢蝙蝠侠和罗宾，但你撬了他的车胎。”


    “呃，你说的也是。”杰森闭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