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鬼故事大会2
作品:《真假千金:科研大佬在豪门当水豚》 他看着地毯上抱着枕头、眼睛亮得像探照灯的江穗宴,又瞥了眼被“公司省钱租客论”冲淡了恐怖气氛的客厅,嘴角勾起一抹笑。
“啧啧,小江总的故事太现实,缺乏想象力。”他拖长了调子,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既然是小江神提出来的活动,不如……讲个实验室专属的?”
江穗宴立刻坐得更直了,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好啊好啊!”
陆言彻满意地看到她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身体微微前倾,阴影落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平添几分诡谲。
“我有个朋友,嗯,也是搞尖端研究的,具体方向嘛……和江神你们组的神经网络优化有点类似。”他故意说得模糊,目光却锁在江穗宴身上。
“他们组有个项目,卡在关键节点很久了,死活突破不了瓶颈。数据模型跑了一遍又一遍,结果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无法解释的微小偏差,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捣乱。”
江穗宴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这是科研人最痛恨的“未知干扰”。
“有天深夜,整个实验室只剩那个朋友在攻坚。他全神贯注盯着屏幕,反复调试参数。突然——”
陆言彻的声音猛地一沉,带着气音,“实验室的灯,毫无预兆地,‘啪’一下,全灭了!”
江若妍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抓紧了陆言彻的胳膊。
“应急灯瞬间亮起,惨白的光。”陆言彻继续描述,语速放慢,“朋友惊魂未定,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他跑了三天的关键进程!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他故意停顿,客厅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和几人的呼吸声。
江承昀也放下了平板,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电脑屏幕是亮的!但屏幕上,他辛辛苦苦构建的复杂模型图……正在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一点点地、缓慢地……擦除!”
陆言彻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冰冷的颤音,“就像有只透明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所过之处,数据流、节点、连接线……统统化为乱码,消失不见!”
“啊!”江若妍短促地惊叫一声,整个人都快缩进沙发里。
江承昀的眉头锁得更紧,思考要不要把妍妍拉到身边。
而地毯中央的江穗宴,反应最为剧烈。她怀里的枕头“啪嗒”掉在地上,黑框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她猛地摇头,小脸煞白,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不对!不对!这不可能!灵体是能量体!没有实体!怎么可能有足够的能量扬去精确干扰存储介质的电磁状态?!更不可能进行如此微观级别的数据篡改操作!这违反了基础物理定律!能量守恒呢?熵增原理呢?!”
她逻辑清晰地反驳,像是在课堂上质疑错误结论,但身体却诚实地往后缩了缩,双手无意识地揪紧了地毯的长毛。
陆言彻欣赏着她这副又怕又要用科学理论武装自己的样子,慢悠悠地补充:“朋友当时也这么想。他壮着胆子,对着空无一人的实验室吼了一句:‘谁在那儿?!’”
“吼声刚落,”陆言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
“他面前那块刚被‘擦除’干净的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行血红色的、歪歪扭扭的字符——”
他故意拉长音调,目光扫过屏息凝神的众人,最后落在脸色惨白的江穗宴身上,一字一顿:
“——你、的、数、据、真、难、吃。”
“呜——!”江穗宴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猛地一窜,后背“咚”地撞在沙发腿上。
她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肩膀微微发抖,闷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真实的恐惧,“QAQ 太可怕了……数据难吃……呜呜……它怎么吃得下去……万一……万一它觉得我的模型更好吃怎么办……我的核心代码……备份……增量备份策略是不是要调整……”
江若妍:“……”
江承昀:“……”
陆言彻:“噗……”(憋笑失败)
另外两人看着被“数据好吃与否”这种清奇角度彻底吓懵的江穗宴,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既觉得这恐惧点过于离谱,又莫名觉得……能吓到她好像也挺有成就感的?气氛诡异地凝固了。
“咳咳,”江承昀清了清嗓子,试图把话题拉回“正常”鬼故事轨道,“言彻的故事……很有创意。穗宴,该你了。” 他把“创意”两个字咬得有点重。
江穗宴从膝盖里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
她吸了吸鼻子,推了推歪掉的黑框眼镜,努力平复呼吸。恐惧似乎激发了她某种奇特的胜负欲——她也要讲一个!一个真正的、基于“事实”的恐怖故事!
“好!” 她坐正身体,小脸绷得紧紧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像是在实验室做重大报告前的状态,“我讲一个,绝对真实!发生在我们神经网络优化攻坚组内部!主角是……赵志明师兄。”
“赵师兄,我们大家都知道的,搞硬件优化和野外数据采集的专家,性格沉稳,做事一丝不苟。” 江穗宴开始铺垫,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大概半年前,他带队去了趟哀牢山。”
“哀牢山?”江若妍小声重复,光听名字就觉得阴森森的。
“嗯。”江穗宴点头,“那里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生物多样性极其丰富,但也……非常原始。他们去,是为了采集特定环境下的生物神经电信号原始数据,用于优化我们模型的环境适应性模块。”
“任务很顺利,数据质量很高。但就在返程前最后一天,赵师兄坚持要独自去一个据说信号特别纯净,但本地向导都忌讳莫深的区域,叫‘鬼哭箐’。他说机会难得,必须拿到最‘干净’的基线数据。”
江穗宴的语速放慢了,眼神放空,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报告。
“他去了整整一天,傍晚才回来。回来时,样子……有点奇怪。”
她斟酌着用词,“脸色特别白,不是累的那种白,是……像刷了一层石灰。问他采集顺利吗?他只点头,不说话。眼神有点直,看人……不聚焦,像是透过你在看别的东西。晚饭也没吃,把自己关在帐篷里。”
客厅里的气氛随着她的描述,不知不觉又沉了下来。陆言彻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江承昀坐直了身体,江若妍抱紧了沙发靠枕。
“第二天返程,一路无话。回到实验室后,大家慢慢发现……赵师兄变了。” 江穗宴的声音压得更低,“他以前很健谈,现在变得沉默寡言,尤其讨厌别人从背后拍他肩膀,反应会很大,像被吓到。他工位周围总是很冷,空调明明开得很足。最诡异的是……”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最有力的证据。
“他开始……吃生肉。”
“什么?!”江若妍失声惊叫。
“不是那种牛排三分熟。”江穗宴立刻严谨地澄清,“是……他午餐自己带的鸡胸肉沙拉,他会把里面没煮熟的鸡胸肉挑出来,然后……用实验用的酒精灯,稍微烤一下表面,里面还是完全生的,就那样吃下去。眼神……很空。”
“还有,”她补充道,“他负责维护的几台关键数据采集服务器,最近频繁出现莫名其妙的底层错误。日志里找不到原因,就像……有东西在硬件层面干扰。他排查了很久,毫无头绪,人也越来越焦躁,眼下乌青很重。”
“大家私下都在传,”江穗宴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说他从‘鬼哭箐’带回来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东西……可能就附在他身上,或者……通过他采集回来的原始数据……污染了我们的系统……”
她讲得极其认真,逻辑清晰,细节到位,还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观察报告”式的冷静。
这种基于现实的、发生在熟人身上的诡异变化,比任何虚无缥缈的鬼故事都更让人毛骨悚然。
江若妍已经吓得把脸埋进了靠枕。江承昀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敲击,这是他思考棘手问题时的习惯。陆言彻也微微蹙起了眉。
就在这恐怖氛围被江穗宴的“严谨恐怖”推至顶点,客厅里落针可闻,连窗外的城市喧嚣都仿佛被隔绝的刹那——
“叮铃铃铃——!!!”
一阵尖锐刺耳、毫无预兆的手机铃声,如同惊雷般在死寂的客厅炸响。
声音来源——正是盘腿坐在地毯上的江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