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她人呢?孩子人呢?
作品:《带娃投奔你不认,转头改嫁你哭什么》 车子离开景园门口的时候,和一辆溅满淤泥,屁股还瘪了一块,连劳斯莱斯的标志都歪了半边的黑车擦肩而过。
后座里,乔念膝盖上搭着毛巾,怀里捧着暖手宝。
乔央坐在周倜的膝头,小手正握着一块婴幼儿米饼磨牙,像是一个轻易就被零食骗走的小朋友。
乔念瞧着忍俊不禁,捻着棉柔纸巾擦拭了她的小嘴上的碎屑,点了下她的小鼻头,“小馋猫。”
“能吃是福,她这个年龄我专门询问过了,可以吃这些。这个品牌我公司合作的,我专门去视察了工厂,才叫人给央央准备的,不担心食品安全。”
周倜维护的搂着央央,不允许妈妈抢她的小饼干,央央靠在周倜的怀里,两人相视一笑,小家伙像是什么都懂。
可忽然她手胡乱指向窗外一个方向,说了句什么,“叭叭(爸爸)。”
什么叭叭?
乔念还迷糊。
周倜已经催促司机加速。
司机闻言,一踩油门,推背感都有了。
对上乔念的眼,他解释,“你衣服湿了,早点回去换衣服,免得感冒。传染给央央。”顿了一下补了那最后一句话。
果不其然,乔念所有的心思都又集中在央央身上了,伸手去整理央央身上的小毯子,掖了个严实,“我就怕刚刚吹风把央央弄感冒了,那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别怕,有我在。”
周倜余光扫了眼窗外,看到那辆停在景园门口的车。
在车门打开时,他伸手捂住了乔念的眼。
“怎么了?”乔念惊讶,眨巴下眼睛,面前黑漆漆的,看不分明,只觉得男人掌心滚烫,热度不低。
眼睫毛扫得他掌心痒痒难耐,喉结上下滚颤了好几下,视线里那个男人从车上下来,身躯冲进雨雾中去了,车子也拐过弯在瞧不见那边了,周倜才挪开手。
“没什么,你头上有水珠,我给你擦一下。”
他目光专注看着她,满是不悔。
“我早派人给你准备了房间,你期不期待?”
他笑着问她。
乔念怔然,整理了一下额头发丝,微微别过眼,“都好,我不挑。”
“我记得你喜欢浅杏色,我让人设计了一下,希望你能喜欢。”
“嗯……”
这时候乔念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
看到上面很多未接电话。
但因为刚才雨声太大,她都没有听见。
而此刻,正在打来的是裴延。
她按下了接听键。
“抱歉,刚才手术才结束,让你等急了吧。”
“雨下那么大,我正在赶来的路上,乔念,等我……”
乔念抿唇,浅笑安慰道。
“我已经离开景园了,你不必来接我。我现在,暂时也有住的地方,很安全。”
那边声音一顿,“是谁接的你?”
乔念看了看周倜,对方眼眸悠长。
她顿了一下,“是我……一个朋友。”
“朋友?你在京市还有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是……我闺蜜他们家。”
乔念这样说道。
那头沉吟一下,“念念,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带着央央从景园搬出来,但是既然搬出来了,那地方就不要回去了。你朋友家也不能常住,我找了房子,我们……”
“之后再说吧,外面雨大,暴雨天气,开车不安全,你先回去。之后等安顿好了我会再联络你的。”
“念念……”
“放心就是。”
乔念说着,挂断了电话。
抬头看了眼周倜,“抱歉,我家人的电话。”
“是裴家的那位?”
乔念没聊想到他竟然知道,点头,“是,我表哥。”
“之后找时间一起聚聚,约饭!都是亲戚,不用避讳!”周倜主动提议道。
乔念微愣,失笑点点头,“谁和你是亲戚?不过裴延哥哥的确是我的家人,我过得最难的那段日子,他对我一直很好,没有他,我没办法带着央央一个人熬那么久。所以……”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周倜温声道。心想,不就是一个大舅哥?
他抱着央央,看着小家伙吃米饼,这么久才吃了那么小一阙,不由得啧啧直叹,“这就是小婴儿的魔力吗?吃东西都这么可爱!”
乔念瞧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觉得有几分好笑。
靠坐在一侧,看向窗外。
雨很大。
都说雨是无根水,可以洗涤时间最脏污的东西。
暴雨过后,就会天晴。
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见到彩虹。
似乎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她伸手摁住胃部的位置,心想,只要周倜喜欢央央就好。
亲生父女,血脉的牵绊,终究是不假的。
瞧,他是真喜欢央央。
如果她不在了,他也会一直对央央好的吧?
至于有些人,祝福她给了,是该遗忘了。
……
顾砚忱出现在景园众人眼皮子底下时,无人不惊愕。
那个有着严重洁癖,向来西装革履,完美到每一根头发丝的男人,此刻被暴雨淋透,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头,身上淌着水,脚下还有淤泥,身上也是。
不像是那个上了新闻热搜在松城干了一番不得了的大事,身价倍增的顾氏集团总裁,而像是一个参与了洪水救灾现场,事后还摆摆手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拖车司机。
他一步一步,踩着流淌的哗哗的暴雨,带着一身狼狈冲进了景园。
直奔上楼。
几乎扫遍了每个房间,依旧不甘心的男人冲下了楼,再度出现在了众人眼皮子底下。
白夕雾脸上尤挂着泪痕,期期艾艾站在他面前,脸上满是爱慕。
哪怕这个男人狼狈成泥腿子样,她仿佛还能看到他光芒万丈,被众人捧的样子。
“砚忱,我真的很想你,我去拍戏的这些天,我每天梦里都是你。砚忱,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是带着什么心情从雾城赶到京市的,我是为了见你。”
她保养精致的天鹅颈忽然被一只带着泥水的手掌扣住,掐紧,力道收拢。
“啊。”
她尖叫一声,像是从柔弱版白天鹅瞬间变成了挣扎的待宰的肥鹅。
“她人呢?孩子人呢?白夕雾,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