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这一场鸿门宴,是个人都可以欺负她?

作品:《带娃投奔你不认,转头改嫁你哭什么

    乔念正带着央央在花园里散步。


    当初她栽种了许多花卉,非但没凋零,如今开得正好。


    央央好奇的伸手去摸,乔念便摘了一朵放在她手心里。


    央央伸出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指去戳那花蕊,乔念便在这个时候给文成打了一通电话。


    听颜嫂说顾砚忱出差回来了。


    别墅里的佣人也都在忙着清扫主人家的卧室、更换被褥床单;厨房也送来了一批空运的新鲜海鲜、进口水果等食材;就连那些定制西装也全部被替换掉,新的摆满了那深灰色的衣柜……


    对顾砚忱,说是想念倒也算不上。


    只是乔念心中宛若藤蔓纠缠,憋着一口气有些喘不上来,她就想听一下顾砚忱的声音了。


    她拐着弯儿的给文成拨去,借着鉴定结果出来没有的借口…


    谁料,那边一通脾气,叫她“乔大小姐”,说她的央央血脉不正,拐着弯儿的骂她攀豪门打秋风!


    电话甫一挂断,乔念的眼眶就红了,热意翻腾间,她手指轻捂住唇,压住细微的哽咽,一回头就瞧见落了满地的花瓣。


    是央央,她捻了满地的碎花瓣,正在朝她笑。


    “妈妈!”


    时隔几日,央央的发音愈发清晰了。


    瞧见女儿满是依恋的小脸,乔念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她屈身半蹲在婴儿车前,想都没想又薅了一把给央央把玩。


    不远处花匠看着,眼皮直抽,那可是名贵花种啊!


    可对方是乔小姐,他又能说什么呢,只能替顾先生肉疼。


    这些花种每年伺候得跟宝贝似的,只因顾先生指明了这些花除了深冬都得开着,不能焉一朵,可眼下,花是没焉,直接被拿去玩儿了。


    玩儿?顾先生的花是能玩儿的吗。


    花匠犹豫再三,还是想要上前提点一句,没走两步,就瞧见——


    “咿呀呀!”


    央央将花花送到乔念的跟前,笑得比花儿还灿烂,而乔念低头,轻嗅花香,莹白饱满的额头轻抵央央的小脑袋,亲昵的挨了挨。


    见状花匠猛地退到原地,眼睛一闭就当做没瞧见!顾先生的花再名贵,给乔小姐和他小孩玩,不是很正当?


    不远处花匠低头卖力地侍弄花草。


    乔念低头,将那涌上来的情绪并着那些年的情愫一同压下去,仿若刚才涌上来的泪意只是假象。


    这时,文成发来信息。


    “乔小姐,今晚七点半,海澄盛宴中心,顾总要你准时抵达,过时不候。”


    乔念看到消息,眼皮微跳。


    自乔家落魄之后,她已经许久没有参加过上流宴会了。


    顾砚忱不加商量的直接通知,简直让她毫无准备。


    她的心里甚至有些慌乱,一想到从前那些追捧着她仰望她的人如今都能亲眼见她的笑话,当着面的数落她讥讽她,乔念就有些打退堂鼓。


    可她回头看了眼央央,便明白自己没有退路。


    哪怕是为了央央,她也得赴约,因为这是顾砚忱的约。


    她说过只要顾砚忱答应她留在央央的身边,就会任由他予求予取、为所欲为,对他提供最大的利用价值。


    因此,她沉默寡言的回复了几个字,“嗯,我会去。”


    她会去,还会准时去,因为只有这样顾砚忱才没有把她从央央身边赶走的机会。


    那边,文成没有再回应。


    在乔念看来,这位京市新贵顾氏总裁顾砚忱的第一特助极有内涵,他话少,但一出手就基本不会落空。


    他比谁都知道乔念会去,因为如今的乔念任谁一眼都能看得出来,她有所求,所以从来没有任何可以谈判的资本。


    是个人只要想,都可以欺负如今这个落魄且身不由己的女人。


    更何况那个人是顾砚忱了。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就送来了礼服,礼服是紫色深V系列的浅袖,薄薄的纱质,质感还行,裙摆缀在乔念皓白纤瘦的脚腕边,脚下是一双浅银色的高跟鞋,半裹着那双骨相完美的双足。


    乔念换了衣服,挽起长发化了淡妆,耳垂也坠了紫色的珍珠,工作人员只瞧了一眼就点了头,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乔小姐是借着顾总的身份出席,只有价格昂贵的礼裙才不会丢顾先生的身份。”


    工作人员如是说,话里话外都在贬低乔念方才那身有些泛旧的旗袍一文不值。


    乔念平平的看了眼对方,没有出言反驳,眼神却透着淡冷的笑意。


    心中在腹诽,那些可都是旗袍大师在世前的孤品,旧有什么大不了的,材质好,贴肤,还衬气色呢。


    乔念这些年都很喜欢穿旗袍,自被寻债的来抢劫一空后家里再没剩下什么奢侈大牌的衣服包包,那些人不识货,所以才有这些有温度的旗袍陪伴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一个母亲,一直到现在。


    就连央央都喜欢旗袍上面的味道,是棉花绣线的香味。


    不露腰,不露事业线,叫她安心踏实。


    不像身上这件——


    乔念低头,看了一眼。


    她面色有些怪异,欲言又止,下意识伸手遮住。


    “你确定这是顾砚忱要求我穿的衣服?”


    毕竟是深V啊。


    自从有了央央后,她的皮肤更白,像是能捻出水似的,曲线更饱满,比当年更胜一筹。


    如果穿这身去宴会上,乔念难以想象那画面。


    还记得当初谈恋爱时,顾砚忱霸道的不允许她穿露腰露大腿的衣服,就连扣子都要扣到最上面,更别提……可如今深V都干上了。


    不是说男人对初恋都有那种情结,上位者尤是,怎么到顾砚忱这就不算数了。


    工作人员从前没见过乔念,见她穿上这身衣服妖精似的,她一个女人都口干舌燥,只当她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出言讽刺她,“你就算穿深V,顾总也不会多看你半眼,毕竟今晚顾总的女伴可是白小姐!还挑呢?捡白小姐挑剩下的给你就算不错的了。”


    说完就退场了,压根没有看见颜嫂此刻送回来的央央简直就是顾砚忱的小翻版。


    乔念还在原地怔愣。


    白小姐?是白夕雾?


    乔念眼里泛起难以置信的涟漪。


    她想到了什么,身形微微晃荡一下,后退好几步才依着衣帽间的柜边沿站稳。


    “怎么会?”


    “咿呀……”


    身后婴儿车上央央好奇的瞅着她,还以为妈妈在逗她玩。


    乔念回过神,伸手将她抱了满怀,轻拍着央央的小身子,冷声呢喃着,“那也就是说今天是场鸿门宴了——”


    傍晚时候,距离时间还剩下一小时。


    天气变凉了,飘起了小雨。


    乔念拿起手机打了车,然后亲手将央央拜托给颜嫂。


    颜嫂将娇小玲珑的央央接过来,见乔念脸色不好,以为她是记挂家里。


    “乔小姐安心去,不用担心家里,我会照顾好央央小姐的。”


    乔念点头,对颜嫂她是信任的。


    这些天央央也对颜嫂愈加熟悉,不会再哭闹不安。


    颜嫂怀中的央央伸手要妈妈抱,见她不抱就瘪着小嘴要哭,乔念狠了狠心转身离开。


    远远的,还传来央央的哭声,乔念感觉心口又痛起来。


    乔念走进会场时,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细蒙的雨雾将她细碎的鬓发打湿,贴在白如玉般的脸侧。


    身上的薄裙不足以遮蔽风光,紧贴着她的身材。


    她走进来,手里紧捏着一把雨伞,有些迷茫,宛若小羊羔误入了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