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惊天豪赌

作品:《家有嫂嫂,我在荒年囤粮当地主

    “敌……敌袭!骑兵!是骑兵!”


    当那道由五百骑组成的黑色死亡阵线,从地平线上,毫无征兆地冲出来时。


    河北运粮军那名还在马车里,醉生梦死的参将,才被亲卫那惊恐欲绝的尖叫声,从温柔乡中猛地惊醒!


    他衣衫不整地连滚带爬地,冲出马车。


    当他看到远处那支卷起漫天烟尘,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如同从地狱中冲出的魔神军团般的骑兵时。


    他那张因为纵欲过度而显得苍白的脸上,瞬间血色尽褪!


    “快!结阵!结阵!**兵!弓箭手!快给老子顶上去!”


    他声嘶力竭地,发出了他这辈子最惊恐也最无力的嘶吼。


    然而,一支早已军心涣散,纪律松弛的步兵队伍,又如何能在一瞬间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去对抗一支蓄势已久、以逸待劳的精锐骑兵的全力冲锋?


    答案是不能。


    那些河北地方军的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从懵圈的状态中,反应过来。


    那道黑色的死亡刀锋,便已经狠狠地,撞进了他们那脆弱得如同纸糊的阵列之中!


    “噗噗噗!”


    没有惨叫,没有格挡。


    只有利刃,切开血肉与骨骼的声音。


    雷豹,如同一柄最锋利的手术刀,冲在整个阵型的最前方!


    他手中的骑兵长刀,早已与他的手臂,融为一体!


    他甚至不需要去看不需要去砍!


    他只是保持着平举的姿态,用战马那无可匹敌的冲击力带着他向前!


    向前!


    再向前!


    任何挡在他面前的血肉之躯,都在接触到他刀锋的瞬间,被轻易地一分为二!


    而他身后的五百骑兵,也完美地,复制了他的动作!


    他们组成了一面巨大而锋利的铁犁!


    狠狠地从这片松软的“土地”之上,犁出了一道宽达百丈,深不见底的血色沟壑!


    凿穿!


    仅仅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那支看似庞大的近万人的运粮军阵,便被这支小小的骑兵队伍从中间轻而易举地,凿穿了!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随即,便是山崩海啸般的彻底的崩溃!


    “魔鬼!他们是魔鬼啊!”


    “跑啊!别管粮草了!快跑啊!”


    所有的河北兵卒,都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如同受了惊的羊群,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


    那名参将,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连自己的帅旗都不要了,直接抢过一匹拉车的驽马,便想混在乱军之中逃之夭夭。


    然而,雷豹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虎牙!”


    他冷喝一声。


    “在!”


    “带一半人,去烧光他们的粮草!一粒,也不许留下!”


    “另一半人!跟我来!”


    雷豹调转马头,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死死地锁定了那个正在仓皇逃窜的参将。


    “我们的首要目标,不是**。”


    “而是,送一份大礼,给天狼口的那位高将军!”


    “全军!换装!”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


    剩下的二百五十名骑兵,竟然在飞速的奔驰之中齐齐地从马鞍旁的行囊里,拿出了一件件崭新的玄甲军制式铠甲,和一面面绣着猛虎下山图的军旗!


    他们一边追击,一边熟练地将那黑色的铠押,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转眼之间,这支神秘的骑兵,便摇身一变,成了另一支“玄甲军”!


    “这……这是?”


    虎牙看得是目瞪口呆!


    “这是主人,送给高顺的第二份大礼。”


    雷豹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一份,足以让他百口莫辩,甚至可能被天子,满门抄斩的催命符!”


    ……


    两天后,天狼口。


    玄甲军大营,中军帅帐。


    “血屠”高顺,正一脸铁青地,听着下方跪着的败军之将,哭诉着天狼口之战的惨败。


    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两千精锐步卒,折损在天狼口!


    这几乎是他麾下步军的三分之一!


    是他从军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然而,就在他准备下令,将这几个丢尽了他脸面的败将拖出去砍了之时。一名传令兵再次神色慌张,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大帐!


    只是这一次他的脸上,不再是惊恐,而是一种如同见了鬼一般的茫然与呆滞!


    “报!”


    “将……将军!”


    那传令兵的声音,都在发抖,“我……我们的粮草……粮草大营……被……被劫了!”


    “什么?”


    高顺猛地站起身!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的心头!


    “粮草,被烧得一干二净!”


    “押运粮草的河北都司参将……被……被当场斩首!”


    “数千地方军,死伤惨重四散奔逃!”


    “最……最关键的是……”


    那传令兵抬头看了一眼高顺,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恐惧与不解。


    “据……据那些逃回来的溃兵说……”


    “劫粮的……不是什么山越蛮夷……”


    “而是一支,打着我们玄甲军旗号的重甲骑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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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他们还留下了这个!”


    说着,传令兵从怀中颤抖着捧出了一面被鲜血浸透的军旗!


    那军旗之上,一个大大的“赵”字,和一只栩栩如生的独眼猛虎图腾,是那样的刺眼!


    正是前些时日,被全歼于鹰愁涧的赵独眼千户的将旗!


    “轰!”


    高顺的脑子里,如同有十万道天雷,同时炸响!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瘫坐在了帅椅之上,那张狰狞的脸上瞬间血色尽褪!


    完了!


    全完了!


    嫁祸!


    这是一个足以将他将整个玄甲军,都拖入万劫不复深渊的绝户毒计!


    劫掠友军粮草!


    冒充同袍旗号!


    这两条罪名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他,死上一万次!


    皇帝的猜忌,朝堂的**,燕王的震怒……


    他甚至能想象到,当这面将旗和那些溃兵的“证词”,一同被送到京城时,将会掀起何等滔天的风暴!


    他终于明白,那个叫陈默的年轻人,为何要放他回来了。


    他不是不敢杀他。


    他是要用一种,比杀了他,还要残忍百倍的方式,让他生不如死!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高顺的口中,喷了出来!


    他急怒攻心之下,竟是直接昏**过去!


    ……


    而就在玄甲军大营,陷入一片混乱与绝望之时。


    青阳县衙,后堂之内。


    陈默正悠然地,品着一杯由柳清月亲手泡制的香茗。


    他的面前,站着一名风尘仆仆,脸上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激动与敬畏的信使。


    他,正是从玄甲军大营,冒险潜回来的斥候。


    “主人。”


    斥候单膝跪地,声音里充满了狂热,“一切尽如您所料。”


    “高顺,已吐血昏迷。玄甲军大营,军心浮动,人人自危。”


    “血鹫王与虎头,已率联盟大军,将整个天狼口围得水泄不通。”


    “雷豹将军,也已率得胜之师,返回城西大营,听候调遣。”


    “很好。”


    陈默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他这场惊天的豪赌,他赌赢了。


    他放下茶杯,缓缓站起身。


    他知道现在该是他这个“庄家”,亲自去收割赌注的时候了。


    “备马。”


    “我要亲自,去一趟天狼口。”


    “这一次我不是去打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运筹帷幄的笑容。


    “我是去跟那位高将军谈一笔关于如何帮他‘洗刷冤屈’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