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那太便宜他们了,他要的,是让他们在清醒中感受绝望
作品:《重生读心之你一直都这么闷骚的吗》 说完他还犹觉不够,继续补充道:兄弟俩,以后在商场上也好互相照应,你说是不是?”
“介绍给厉总认识?” 施愿满重复了一遍,声音很轻,却像冰珠砸在地上。
就在冯健鸣以为有戏,脸上笑容更深时,施愿满的眼神骤然变了。
那不再是冰冷,而是瞬间爆发的、如同实质般的浓烈杀意,仿佛被触碰了最深的逆鳞。
没有任何预兆,他猛地抬手,快如闪电,一记狠厉的直拳狠狠砸在冯健鸣那张堆满算计笑容的脸上。
“砰!”
一声闷响!冯健鸣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打得踉跄后退好几步,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捂着剧痛的脸,眼镜歪斜,难以置信地看着施愿满。
施愿满收回拳头,旁边的司机掏出一方质地精良的手帕递上。
施愿满接过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关节,仿佛碰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冯健鸣,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令人骨髓冻结的寒意:
“会有那么一天的。”
“着什么急。”
说完,他看也不看惊呆的许玲和周围震惊的人群,径直走向那辆等待的劳斯莱斯。
司机早已恭敬地拉开车门,他弯腰坐了进去。
深灰色的豪车如同一道无声的阴影,迅速驶离,留下现场一片死寂和满脸鲜血,狼狈不堪的冯健鸣。
“反了!反了天了!” 冯健鸣缓过神来,剧痛和巨大的屈辱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指着远去的车尾灯,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无能狂怒。
“孽障!畜生!我是你老子!你敢打我?!厉释渊也护不住你!你这个……”
许玲赶紧上前扶住他,看着施愿满消失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恐惧,她压低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迷信的恨意:
“别喊了,大师当年算得果然没错,他就是个煞星,生下来就是克我们的。沾上他就没好事,还是小许好。我们还是先走吧。”
两人在周围学生和路人异样的目光中,仓皇逃离。
回到压抑的冯家主宅,惊魂未定和满腔怒火的冯健鸣刚想喝口水压惊,管家就脸色煞白,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声音充满了惊恐:
“老爷!夫人!不好了!少爷……少爷他不见了!”
冯健鸣捂着还在隐隐作痛,鼻梁似乎都有些歪斜的脸,心中的屈辱和怒火还未平息,管家的惊慌失措如同火上浇油。
他烦躁地挥开许玲试图给他擦鼻血的手,刚想怒吼发泄,口袋里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是他的助理打来的。
“冯总!不好了!” 助理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银行那边……刚刚正式下达了催收函,要求我们三天内清偿所有到期贷款,否则就要冻结资产申请强制执行。”
“还有……还有税务稽查的人突然上门,说要彻查公司近三年的账目,供应商那边也集体发函要求提前结清货款。冯总,公司……公司要完了!”
冯健鸣只觉得眼前一黑,手机差点脱手。
他踉跄一步扶住沙发背,心脏狂跳,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脸上的疼痛和对管家的愤怒。
公司!他的命根子!
“废物!一群废物!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吗?!” 冯健鸣对着手机咆哮,声音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稳住!想办法给我稳住!我马上过去!”
他挂断电话,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什么儿子不见了,什么施愿满的拳头,此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公司才是他的一切。
他猛地转向还在为“少爷不见了”而手足无措的管家,眼神凶狠,带着迁怒的暴戾:
“不见就不见了,多大的人了?!出去玩不会自己回来吗?这点小事也来烦我,滚!别在这里碍眼。”
管家被他吼得浑身一哆嗦,脸色发白,求助般地看向许玲。
许玲也被助理电话里的内容吓懵了。
她虽然不懂具体业务,但“银行催收”、“税务稽查”、“供应商催款”这些词意味着什么,她还是懂的。
这是灭顶之灾,看着冯健鸣那濒临崩溃的样子,她哪里还敢提冯知许?
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和对儿子的担忧,对着管家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吴,你先别急。小许……小许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了。你……你打他电话试试,发消息问问,别……别打扰老爷了。老爷公司有……有更要紧的事。”
她不敢说出实情,只能用“要紧事”搪塞。
管家默默地低下头,应了一声“是”,忧心忡忡地退了出去。
少爷的电话……早就打不通了啊!
与此同时,劳斯莱斯幻影车内,施愿满靠在后座,闭目养神,指关节上残留的揍过冯健鸣的触感似乎还在,让他心底泛起一丝冰冷的快意。
手机震动,是方特助。
施愿满接通,声音平静无波:“说。”
电话那头,方特助的声音传来:“小少爷,人都带来了。您可以过来了。”
施愿满缓缓睁开眼,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暗。
他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知道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这件事,先不用通知哥哥。如果哥哥问起,就说我在处理点‘小事’,让他先忙完公司的事再来。”
他太了解厉释渊了。
若是让他知道了,绝对会气的直接把人撕碎。
那太便宜他们了,他要的,是让他们在清醒中感受绝望,在团聚中品尝恐惧。
“是,小少爷。” 方特助心领神会。
“我现在过去。” 施愿满挂断电话,对司机淡淡吩咐:“去方特助定位的地方。”
另一边,一间阴冷昏暗的地下室。
冯知许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昂贵的衣服早已肮脏不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他精心打理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迷茫和尚未散尽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