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满满怎么这么不乖……怎么这么不听话……
作品:《重生读心之你一直都这么闷骚的吗》 夕阳贴着远处的楼宇边缘慢慢沉落,最后一点金辉很快就被浓稠的暮色吞了去。
冬天的天黑得急,不过片刻功夫,窗外的路灯便一盏盏亮了起来。
施愿满理了理外套,正打算先回学校,再让司机过来接,刚走出会所大门,就看见方特助站在车旁,身影被路灯拉得老长。
显然,对方已经等了许久。
他挑了挑眉,心里门儿清,自己的手机怕是不知什么时候被厉释渊装了定位。
换作别人,他可能会生气,但这事搁在厉释渊身上,他却莫名觉得受用。
没等他开口,方特助已经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焦急,语气都有些发紧:
“小少爷,您怎么才出来呀?快上车,咱们得赶紧回家,厉总他……可能状态有点不对。”
施愿满脸上的那点被厉释渊监视的轻松笑意瞬间淡了。
方特助这话显然有问题,什么叫“有点不对”?
他太清楚厉释渊的性子,能让方特助急成这样,恐怕远不止“有点”那么简单。
“他怎么了?”施愿满的声音沉了沉,脚步已经下意识地跟着往车边挪。
“具体的……我也说不好,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方特助拉开车门的手都带着点微不可察的抖,含糊着不敢多说。
施愿满没再追问,弯腰坐进车里,只低声道:“开车吧。”
车子平稳地驶离路边,汇入车流。
车窗外光怪陆离的影子映在施愿满脸上,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眉头微蹙。
厉释渊到底怎么了?
前排的方特助此刻却在心里疯狂咆哮。
疯了!简直要疯了!
他死死攥着方向盘那对夫妇到底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怎么就偏偏查到了小少爷头上?
想起今天在办公室撞见的景象,方特助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厉释渊坐在沙发里,指尖的烟燃了长长一截烟灰都没动,落了满裤腿也浑然不觉。
那双平日里深邃温和的眼,此刻沉得像淬了冰。
那哪是“状态不对”,分明是濒临失控的边缘。
完了完了,这次肯定没好果子吃。
方特助绝望地闭了闭眼。
上次他不过是找了个坏家教,就被罚去拖了整层楼的地,拖了整整一个月。
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怕是拖两个月地都打不住了。
车后座的施愿满没注意到方特助的天人交战,他只觉得心一点点往下沉,脑子里反复想着厉释渊。
施愿满刚踏进别墅的大门,就看到朱姨陈姨和几个佣人站在玄关不远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欲言又止。
看到他回来,眼神里瞬间燃起希望,却没人敢出声。
施愿满没看她们,目光径直扫过空荡荡的客厅。
不在楼下,他心下了然,脚步未停,径直走向楼上的卧室。
他抬手,拧动门门把手。
门刚开了一条缝隙,一股力量猛地将他拽了进去。
“砰!”
门在他身后被一股无形的气劲狠狠关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施愿满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一个滚烫而坚硬的怀抱里。
浓烈到刺鼻的烟味混合着高度酒精的辛辣气息瞬间将他包裹,熏得他眉头紧皱。
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鼻尖却凑近了厉释渊的颈窝和微张的唇。
“哥哥抽烟了?还喝酒了?”
施愿满的声音带着一丝被呛到的不悦,更多的却是笃定。
厉释渊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
黑暗中,施愿满只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耳廓上,带着一种阴恻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湿冷气息。
厉释渊在他耳边低语:
“满满去哪里了?嗯?”他的手臂收紧,勒得施愿满快喘不过气,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嗯?”
那一声声拉长的“嗯”,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和冰冷的探究。
施愿满心里那股被冯家夫妇激起的怒火和委屈,正需要一个最炽热的宣泄口。
眼前的厉释渊,正是最好的目标。
他非但不解释,反而故意在他怀里用力挣扎起来,动作带着明显的抗拒和挑衅。
“哥哥,放开,你弄疼我了。”施愿满的声音委屈,带着刻意的懊恼。
他的挣扎如同火星溅入了油桶。
“跟他们见到面了?嗯?”厉释渊的声音带着一种被背叛的痛楚和疯狂的戾气。
“不是说不会找你的亲生父母吗?满满。”
“你要离开哥哥吗?要和他们相认吗?”他的声音扭曲,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男鬼一直的阴湿感,继续阴恻恻的说:
“满满是我养大的……他们是什么东西?嗯?他们算什么东西……”
“满满怎么这么不乖……怎么这么不听话…… ”
最后一句,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病态的委屈控诉。
施愿满没有解释,他继续小小挣扎着。
这彻底点燃了厉释渊压抑已久的疯狂。
“唔!”施愿满只觉手腕一紧,厉释渊的一只大手瞬间扣住了他两只千腕猛地向上提起,按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施愿满被迫仰着头,后背紧贴着门板,双手被高高禁锢在头顶。
黑暗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厉释渊近在咫尺的灼热而混乱的呼吸,那双眼睛即使在黑暗里,也仿佛毒蛇的眼睛死死地锁定着他。
“你是我的,满满……”厉释渊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宣示主权的偏执和濒临失控的疯狂,
“哥哥说过的话,你忘了?”
“满满逃不掉的……永远都逃不掉……”
他的另一只手抚上施愿满的脸颊,动作看似轻柔,指尖却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
“既然满满不听话……那哥哥给你个礼物’好了……”
他微微侧身,从旁边的矮柜上拿起一个冰冷的闪着金属幽光的物件。
一赫然是一副精钢打造的镣铐。
锁链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施愿满的视线刚落在厉释渊指尖那副泛着冷光的镣铐上,瞳孔先是极细微地一缩,像被什么烫了似的。
可那瞬间的收缩里没有半分惊惧,而是翻涌成近乎贪婪的兴奋。
像孩子瞧见了最合心意的玩具,又像猎手嗅到了猎物濒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