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璎被他的尾巴一卷,刚刚刻意拉开的距离立刻复原。


    她差一点就贴上他的胸膛,下意识抬手撑住。


    大多数兽人抵御寒冷的能力都远高于人类,联邦给兽人的军装并**。再加上宿珩上身的衣服原本就已经被冷汗浸湿,虽然已经被这温度升腾的空气烘烤了一会儿,不再黏腻难受,可仍旧紧绷地贴着他的皮肤。


    她几乎能用掌心和指腹感知到他紧实的肌肉纹理,顺着他喘.息的混乱节奏一下一下蹭着她,将他心跳的声响与喉咙间的呜咽,都通过衣物与手心的震动、摩擦,亲密而炙**传递给她。


    卷在她腰间的豹尾尚且还能克制,不轻不重地缠着她,没有让她感觉到不舒服,或者过分地冒犯逾越。


    只是此刻急的是宿珩,而不是她。


    姜璎故意忽略蠢蠢欲动着想往她腿心钻的尾巴尖,好奇地垂眼打量着那只豹尾。


    他尾巴上的毛发颜色是烟灰色的,与蓝湾牧羊犬的颜色一致。但或许是因为基因混合了多种动物的原因,当初资料上写的是黑豹,可他豹尾的形态却不似黑豹那样短而干练,像鞭子一样强健有力,反而更类似于雪豹的样子,极长,非常粗壮,毛发长而浓密,毛茸茸、软绵绵、暖呼呼的,像一条巨大的蓬松的围巾卷在她的腰间。


    据说雪豹会将尾巴缠绕住自己的身体休息和睡觉,她有些好奇,宿珩睡觉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做。


    之前他们也在同一个空间下一起睡过,那时候他是怎么做的?


    好像盖着被子,看不到。那会儿她也不太在意。


    她迟迟没有动作,小狗好像终于有些受不了了。


    “想让我摸尾巴吗?”姜璎眨了眨眼,问他。


    心中所想被如此直白地问出来,宿珩越发觉得羞耻难堪。


    嘴套中的空气越来越浑浊,他的双眼中似乎也被某种浑浊的情绪占满。埋头讨好似地蹭蹭她的脸颊时,脖颈间连向止咬器的锁链哗啦啦地响,将他不愿说出口的渴求全数暴露出来。


    冰凉的金属贴上姜璎的鼻尖,她垂眼看着他那张在网罩后半张着喘气的薄唇,在他的尾巴松开她的腰、朝着她的手腕扫过时,她无动于衷地离开了手。


    宿珩怔了一下,见她定定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颇有一副他不说出口,她就不会继续的意思。


    “……”


    他终是忍耐不住,不得不再次向她低头,“……想。摸摸我的尾巴,可以吗?”


    姜璎这才舍得伸出手,摸摸他的尾巴尖。


    毛茸茸软乎乎的,在她指尖触到的时候轻颤了一下。


    “这里吗?”姜璎问。


    她忍不住用拇指和食指并起捏了捏,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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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还不够解压干脆将整团尾巴尖都握住。


    小豹子的尾巴真粗呀她想。


    宿珩又不说话了。


    姜璎有些分辨不出他的变化因为他的呼吸早就已经不稳好像也没有办法更急促了。喉咙里的咕噜咕噜也好像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被含含糊糊地吞在止咬器中已经变成了另一种奇怪的声音。


    搁在她肩头的下巴极力克制着不向下施加压力可他一直忍不住朝她靠近的冲动


    只有不断从指尖流向对方的精神力让她确认了此刻的行为对他来说的确是有用的。


    姜璎揉着掌心里小豹子那团毛茸茸的尾巴尖在这舒服的手感中又开始有些走神没有注意到那只尾巴在她的手心中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又或者是潜意识纵容了他的小心思。


    等她回过神来手中握着的已经是他的尾巴根了。


    她的目光滞了一下停住了撸小豹子尾巴的动作。


    以前她好像在那里看到过摸犬科动物和猫科动物的尾巴的时候特别是尾巴根很多动物会下意识地进行攻击是有一些危险的行为。


    如今他主动送到她手中又是什么意思?


    她没动奇怪地看向宿珩。


    他微微眯着双眼眼睫不断地颤动瞳孔中失去了高光似的看不清他的神情。


    也不像是很乐意的样子呀。


    倒是给她一种十分危险下一秒就会用那只尾巴卷起她将她压在沙发上的感觉。


    她松了松手:“你们不是不喜欢别人碰这里吗?”


    那尾巴根却又蹭上她的掌心。


    宿珩垂着眼睫毛上沾染着些许潮湿在止咬器中打转的声音也沉闷潮热:“……只喜欢……给你碰。”


    “你确定呀?”


    他的尾巴不受控制如果他真想对她做什么她仍旧没有躲避和还手的余地。姜璎不情不愿地再次做出确认“这样就能让你更快地恢复精神力吗?”


    “嗯……”


    她伸出指尖往上面戳了戳:“你不会受不了然后伤害我吗?”


    他的确会受不了。


    但是“我不会伤害你。”


    “那好吧。”


    姜璎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犬科兽人的尾巴根是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几乎和他们的另一个地方同样敏感。某些时候带来的感官体验或许都相差无几。


    握住时尾巴上的绒毛软乎乎地贴着她的手心从她的指缝往外挤。尾巴根中间硬邦邦的应该是骨头她只能堪堪将尾巴根握在手中无法完全包裹住。稍微用了点力就感觉那整根尾巴都在她的手中僵直无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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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颤栗起来。


    宿珩脖子上的项圈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红灯闪烁的频率几乎已经快到看不清。


    起初还只是一盏小灯亮着,姜璎还以为只有那一处。此刻整只项圈绕满了一圈急速闪烁的猩红,项圈上的锁链都随着这疯狂的震动而发出哐啷啷的异响。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松手,却被卷起的尾巴缠住了手腕。这下她想放开他的尾巴根,都做不到了。


    兽人在止咬器中露出尖利的犬牙,寒光即现的一瞬间就被枪黑色的金属吞没,又消失无踪。


    刚刚如同苏醒的野兽般骇人的侵略感仿佛只是错觉,他咬着嘴唇,磕磕绊绊地安抚她。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好像是真的。


    姜璎迟疑着继续。


    她顺着小豹子尾巴的绒毛撸撸。


    手感的确好得不行,越是用力揉那松软的绒毛,尾巴根颤动得就更厉害,原本垂在另一边的尾巴尖此时也高高竖起,以极快的频率左右摇摆着,又像是小狗在对着主人表达欣喜雀跃,可爱极了。


    可令她疑惑的是,明明精神力已经从她身上源源不断地渡给宿珩,他的状态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转,仍在费力地喘气。


    似乎是止咬器让他呼吸异常困难,像是快要窒息一样,从脖子到脸颊,到耳根都是通红。


    “你很难受吗?


    姜璎好心地提议道,“想把止咬器的网罩取下来吗?


    只取下网罩,会让他的呼吸顺畅一些。


    他仍受到止咬器的制衡,虽然会提升一点风险,但不至于太多。


    小狗发出委屈的呜咽,用尾巴尖蹭蹭她的手腕。


    姜璎松开他的尾巴,抬手托住戴在他脸上的嘴套,指腹按在网罩的暗扣上。


    “不许咬我,能做到吗?


    “不咬。浮动着暗红的双眼紧紧盯着她的嘴唇。


    姜璎又说:“亲吻也不行。


    “……


    宿珩怔愣片刻,烧红的目光才慢吞吞地从她的唇珠上移开,落在她肩膀上被止咬器底部的金属磨出的褶皱上,似乎透过那层布料,在看刚刚留在她肩头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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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薄荷的气味近在咫尺,他其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对她被动发.情过了,可明明能控制住野兽的原始本能,他仍渴望着将尖利的犬牙刺进她脖颈后的腺体中,标记她,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即使不能,他也渴望着捕获那只柔软殷红的嘴唇。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来回拉扯,他竭尽全力忽略它们,含含糊糊地开口,再一次向她作出承诺:“……嗯,不亲。


    “我知道亲吻是最快让你恢复精神力的方法,姜璎移开视线,心虚地回避着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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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们毕竟是不同的种族,不应该这样的。”


    宿珩的眼神黯淡下来。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听起来委屈巴巴。


    姜璎有一瞬间的愧疚,可想起他本就是因为要伪装身份,才装成这幅虚弱的样子给联邦军营的那些人看,连她也一同骗了进去,还眼巴巴地要她安抚他。这一下子又给了她继续拒绝的筹码,毕竟,他现在才是低声下气求她的那一个。


    他也该知道,如果他有任何逾越的举动,以后她绝无可能再想这样帮他。


    所以即使他想,他也不敢。


    姜璎理清了目前的状况,这才放下心来,取下了止咬器上的网罩。


    浑浊的呼吸在取下的一瞬间喷洒在她的手心,她觉得有点烫,差点没拿稳手里的东西。


    兽人身后**的链条也在同一时间发出异响,姜璎下意识地去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他的挣扎,却没想到这个举动让他脖子间一排猩红的灯闪得更加骇人。


    变得更大的混乱呼吸声中还夹杂着难以抑制的闷哼,那双燃烧着危险的眼睛再一次掠过她的脖子和嘴唇。


    姜璎将网罩扔到沙发一旁,深呼吸着让自己镇定。


    “不行。”


    她清晰地、坚决地说道。


    宿珩极力维持着清醒,克制着几乎无法控制的本能,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将呼吸平复了一些。


    “最后一次哦。”姜璎观察着他的状态,“你的精神力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而且就算她不帮他,以他的身份,根本不会因为这点小问题困扰。


    不过,她已经对他的尾巴失去了兴趣。


    反正只要是肢体接触就可以了。


    姜璎好奇地打量着他胸口的疤痕,结痂边缘的皮肤还泛着些红,军装撕裂一道口子黏在一旁胸膛的皮肤上,更显露出一丝引诱的意味。


    她总觉得,他是故意把自己搞成这副乱七八糟的样子的。


    “兽人的恢复能力那么强吗?”


    姜璎伸出手,用指尖戳了戳那条伤疤,“这是今天才伤的吧,这么快就好了。”


    宿珩呼吸乱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当然她也无所谓他回应不回应。


    姜璎将食指的指腹覆上去,结成的痂中间硬硬的,边缘被汗水软化过。她从那道长长的疤痕最顶端开始,沿着狰狞可怖、不规则的疮口向下抚摸。


    刚结痂的伤口应该很痒,不知道兽人是不是也如此。


    宿珩的胸膛震了一下,在急促呼吸间他用颤抖的声音艰难挤出一个字眼:“别……”


    她假装没听到。


    宿珩难以忍受地将尾巴尖叼在口中,死死咬住。


    原来他爽的时候也会把尾巴塞在嘴里啊。姜璎敷衍地关心了一句:“诶?很疼吗?”


    可小豹子已经说不出话来,变回了可怜巴巴、任由她摆布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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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我发誓!!就再腻歪这一章就推剧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错别字就不改啦[求你了]改了会重新进审,容易被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