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璎完全懵了。


    即使她再迟钝,也反应过来宿珩正在做什么了——他!他和她种族都不一样怎么可以对着她发、发情、做这种事?!那一次她明明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让他自己解决,不要对着她这、这样——


    姜璎听着他伏在她耳边,含含糊糊说着她根本听不懂的兽语,下意识觉得每一句话都是他在对着她发、情,脸颊顿时烧得通红连突然能看见他这件事都顾不上欢喜。


    宿珩现在明显以为她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他梦中的幻觉,她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甩他一巴掌。


    如果现在让他清醒过来了场面恐怕会更尴尬。


    她一动都不敢动,逼自己冷静下来。


    可宿珩就悬在她的上方,不停吻着她的眼睛让她没有办法睁开眼看。


    这样亲密的举动实在是太超出她的可接受范围了。


    她一边觉得抗拒一边又觉得刺激。


    终于他停下来不再执着于让她闭眼。


    姜璎小心翼翼睁眼,仍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和完全失明时一样空洞。


    她看得见他脸的轮廓,但依旧模糊不清。眼睛里仿佛蒙了一层雾,将他脸颊锋利的线条镀上一层柔光无形之中也将他散发出的压迫感削减了不少。


    姜璎眯了眯眼试图看清他的眉眼可始终无济于事。


    她只隐隐知道他的眼睫在不住地颤动那一处模糊的黑色驱着光影不停跳跃。再往下他的脸颊异常潮.红,随着他呼吸的起伏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情.欲咬着唇的样子极其性.感溢出的字句也破碎不堪。


    刚恢复一点视力就看到如此具有冲击力的画面。


    姜璎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几乎已经高到她难以承受的频率。


    她不得不扭过头撇开眼。


    盯着另一侧的沙发背


    而宿珩忽然不再发出声音俯下身贴过来几乎将身体的所有重量压了上来脸埋进她的颈窝之中。


    以前宿珩经常这么做那时姜璎当他是自己的狗狗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今她的认知障碍发生变化视力也逐渐恢复余光中宿珩的耳垂都已经红得滴血打在她脖颈皮肤上的呼吸比任何一次都要滚烫。


    她忽然想起他的犬牙刺进她后颈的尖锐刺痛后怕地往沙发内侧瑟缩了一下。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怔了一下。


    “……哪怕是在梦里你也这样排斥我么。”


    宿珩的语气似是有些受伤。


    好像有什么自虐侵向似的一遍一遍给自己洗脑。


    “姜璎。”


    他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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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凑过来,苦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


    见她没有反应,他并不觉得奇怪,似乎这是他幻想中的理所当然。


    宿珩从沙发上下来,俯身替她理好额前乱糟糟的碎发。


    “抱歉。我知道这只是我的谵妄……但是即使是妄想之中,我也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的。我答应过你……你放心。


    他又一次道歉。


    “……姜璎还是不回应,安静地看着他转身进了浴室。


    兽人的背影高大挺拔,脊背紧绷,隐忍着什么情绪。


    他走得极为匆忙,像是在刻意忽略她的存在,生怕自己走不出这过于真实的“妄想。


    她第一次看到他背影的轮廓,不禁联想到接他回家的那天,他单膝跪在她面前,也对着她暴露出宽阔的后背。


    等确认宿珩离开,姜璎才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此时能够看见的喜悦才后知后觉冒了出来。


    她一边欣喜着自己第一个看到的是宿珩,一边又为看到他这样……卑微而狼狈的样子,而感到抗拒和苦恼不已。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


    她必须装作自己没有回来过,让刚刚的一切都成为他独自一人的妄想。


    姜璎将沙发上她留下的凹陷抚平,回到玄关,将被挪动过的拖鞋摆好,重新穿上了自己外出的鞋子,带上盲杖,小心翼翼开门出去。


    看不见的时候靠特殊的方法记得清清楚楚的路,用眼睛去辨别,反而生疏了许多。


    没有太多心思去感受眼中的世界,她随便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店度过这段时间。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到了前几日治疗结束后回家的点,她才给宿珩打电话。


    “阿珩,我这边结束啦,现在就回家。


    电话那头如往常一般应了声:“好。


    嗓音还带着些难掩的沙哑,姜璎当做没有听出来。


    除了这一个音节外,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从前他也话少,但也不像如今这样,像是在躲着她,又像是在生闷气。


    她也一并装作没有发现。


    算准时间后,她才从咖啡店离开,假装才刚到家。


    到楼下时,她远远就看到了宿珩的身影。


    他安静地伫立在那里,即使她只能模糊看见轮廓,也能想象得到他站在人群之中的样子,一定也是异常显眼的。


    然而这种有人等候她回家的画面,此刻却并没能让她感觉到温馨,反而让她紧张极了。


    她努力做出眼神空洞的样子,假装什么也看不见。


    像完全失明时那样,走在凹凸不平的盲道上,用盲杖判断着前方的障碍,迈着小而谨慎的步子往前走。


    还未走到楼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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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宿珩就朝这边走来。


    她像看不见他在似的,自顾自地继续走。


    “姜璎。


    即将擦肩而过时,他喊了她一声。


    嗓音中浮着的那点情.欲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冷峻之下难以察觉的柔软。


    走近了,她才从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发现他换了身衣服,淋浴过的头发似乎还没干,发尖挂着水滴,欲要滴落却未滴落,在她隔着雾的视网膜上摇摇欲坠。


    像是一种引诱。


    姜璎顿住脚步,故作惊讶:“阿珩。


    “今天……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他问得小心翼翼,害怕她又觉得冒犯。


    这段时间,他都是等在公寓楼下,等着从靳储昀车上接她下来的。


    姜璎收起盲杖,眼睛平视前方,一下都没往宿珩的身上看。


    她自然地抓住他的衣角,跟着他往前走:“靳医生临时有事,我想着等你过去接我又要等好久,就自己回来了。


    宿珩立刻生出一种被她排除在外的感觉。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


    本就该是完成雇主下达的任务而已,当雇主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必要像这样失落。


    是他太贪心。


    一路回到家,姜璎发现,即便她做了三年盲人,想要在视力恢复的情况下装全盲,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能看见的时候,很多反应都是下意识的。她需要全神贯注地伪装,才能不被他发现。


    比如进门后,她克制住没有去看整齐摆放在玄关的拖鞋,而是让宿珩带着她到面前,提醒她去穿。


    她摸索着去扶一旁的鞋柜,换上准备好的拖鞋。


    期间没有特地看向什么地方,只漫无目的地望向远处,让她的双眼看上去没有焦点。


    宿珩并没有发现异常。


    他自然而然地从她手中接过盲杖,放在一旁收好:“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准备晚餐。


    “嗯。姜璎松了口气,“那我先去洗个澡。


    “好。


    宿珩目送她走向房间,微微蹙起了眉。


    刚刚在楼下接到她时,她的身上不像往常回来那样,带着点靳储昀信息素的味道。他反而嗅到了烈酒的气味,那是属于他自己的信息素。


    他心底忽然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那一瞬间,不敢置信、恐惧、兴奋、羞耻、刺激,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身体忍不住发颤。


    他走向沙发。


    不久前,他在这里用故意停药的方式,让自己产生发.情期谵妄。


    宿珩俯下身,在那暖棕色的皮革上嗅到还未散去的猫薄荷的气味,纠缠在浓烈的酒气之中,令他的太阳xue突突地跳动起来。


    姜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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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换洗的衣服出房间时看到的就是宿珩站在沙发前沉思的画面。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她顿时浑身紧绷。


    可她应该是“看不见”他的只好忽略掉加速的心跳毫不犹豫地转头走向浴室。打开花洒将水开到最大让热气覆盖全身用水流的声音掩盖她如擂鼓般响的心脏。


    冷静。冷静。冷静。


    他发现了又怎么样?


    该是他觉得难堪才对。


    她不过是给了他一个体面的下台阶的方式。


    而在她说服自己的同时一种隐秘的刺激如同电流一般流窜那种背德的感觉驱使着她不断去回忆不久前在沙发上的画面。


    刚恢复视力的冲击力过于大了将她心底因认知障碍而升起的抵触都压了下去。


    此刻水流的温度并不高在她身体中流动的血液却好似沸腾起来姜璎在这种难以言喻的愉悦之下不得不将水温调得更低。


    等这种令她难以控制的情绪平缓下来


    回忆着全盲时的感觉她小心翼翼地往客厅走。


    宿珩已经没有站在沙发旁了。


    余光中高挺的身影被厨房的玻璃门挡在后方更看不清楚了。


    姜璎仿佛获得了短暂的放松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坐上了沙发。


    如果宿珩足够聪明就不会提起刚刚那件事。


    这样他才能获得继续待在她身边的资格。


    在她摸索着拿到茶几上的电视遥控时厨房的门被拉开了。


    吱呀的声响后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


    他在热汤是她前几天受不了吃饭时的沉默氛围找话题似的提到的。


    然后是脚步声。


    他在向她靠近了。


    姜璎屏住呼吸看见他在沙发前站定。


    她目光空洞地飘向电视的方向装作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宿珩?晚饭已经好了吗?”


    “没有。汤还要热一下。”


    他说着低下头目光紧锁住她。向前一步一只膝盖压上了她身侧的沙发“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姜璎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地提出来“什、什么?”


    “在这之前你提前回来过对吗?”


    宿珩的声音沉了下来尾音发颤似乎已经压抑不住内心交织复杂的羞耻、兴奋和嫉妒。


    “你这些天到底在和靳储昀做什么……不只是治疗认知障碍那么简单是吗?不然不然你没有必要掩饰刚刚在这里发生过的事你明明那么抵触我却任由我……任由我对着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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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补上的抑制剂好似又因为过于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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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而功效大减。


    在信息素的催化下,宿珩耳根涨得通红,边说又边忍不住喘起气来,说不下去了。


    “你在说什么呀,宿珩。


    姜璎故作茫然,语气刻意带上点疲惫,“今天工作太累了所以中途结束了治疗,靳医生刚好也临时有事。别闹啦,我真的好累。你坐过来,我们一起看看电视吧。


    她按下电视的开关,才意识到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尝试着弥补。


    “算了,光听看不到画面也没意思,我们——


    还未等她说完,电视中就响起地方台的新闻边角料。


    “近日,有记者拍到新上任的指挥官靳储昀先生,与其绯闻女友同上一车,看起来感情稳定,或许即将走向婚姻的殿堂。记者向其父靳从悯求证,总统先生并未否认此事。能被受到靳家父子认可的女性,会是什么样的身份?靳储昀先生似乎将其保护得很好,目前本报记者尚未得知,但……


    姜璎没说完的话被吞进喉咙里,磕磕绊绊挤出一声:“……啊。


    宿珩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


    新闻的画面中,靳储昀身旁的女孩背对着镜头,但他又怎么会看不出,那就是姜璎。


    所以,她这些天与靳储昀频繁接触,就是为了这个?


    感情稳定,即将走向婚姻的殿堂?


    是因为不想被他发现,不想被他破坏,所以就连他那样过分的举动都能忍耐,都能装作视而不见吗?


    宿珩深吸一口气,从茶几上拿过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还未说完的八卦戛然而止。


    他攥住遥控器,忍住了没将它直接捏碎:“吃饭吧,汤应该热好了。


    说完,他立刻转身去了厨房,生怕继续留在这里,会对她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这一顿饭相安无事。


    宿珩根本没有提起刚刚电视里的新闻。


    姜璎以为他知道这是狗仔的胡言乱语、没有放在心上,而之前被他提起的那件事,也跟着这个插曲一起被搁置在了脑后。


    警报解除。


    她默默地松了口气,终于有心思开始放在自己逐渐恢复的视力上。


    经历了三年完全看不见的日子,这实在是太令她高兴了,以至于直到凌晨她还思维活跃,根本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她终于决定爬起来,去找点水喝。


    出了房门后,她仍谨慎地没有开灯。


    作为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盲人,她是不需要光的。


    摸着黑走到客厅,反而不是什么难事,对她来说,要比装看不见简单得多。


    然而就在经过沙发走向厨房时,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姜璎惊叫出声。有了视觉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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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意识地依赖眼睛,根本没发现这里站着一个人。


    而下一秒,她就落入了一个灼烫的怀抱之中。


    那一下一下剧烈起伏的呼吸,将对方如擂鼓般撞着胸腔的心跳也一并传递过来。


    姜璎仿佛被这样的紧张和兴奋感染,又或者是她刚恢复视力,原本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她,此刻竟觉得这黑暗是如此令人心神不宁、惴惴不安。


    随之而来的是强硬地钻入她鼻腔的酒气。


    与平日里她从他身上闻到的信息素不同,这酒的味道更加真实,除开那醇厚的辛辣,还带着些烈酒刺鼻的腥气,瞬间顺着鼻腔冲上她的头顶,让人分外难受。


    宿珩抱着她的姿势有些不知所措,几乎是跌跌撞撞带着她撞上身后的墙壁。


    似乎仍保留一点意识,又或者是本能的动作,他在最后一刻抬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那双滚烫的大掌缓缓下滑,从后方握住她的脖颈。


    姜璎被他的举动惊得措手不及,眼睁睁看他凑过来,嘴唇在她脸颊边蹭了蹭,好像想吻她,却找不到她的唇似的。


    而他嘴唇上的酒气更加浓烈了。


    随着他到处蹭蹭的动作往她的鼻子里窜,刺激得她头脑发懵。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真的喝酒了。


    姜璎慌忙伸手推他的胸口:“宿珩,你——”


    宿珩没听。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用他高挺的鼻梁蹭,将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


    “现在的你,也是我的谵妄吗?”他说道。


    浓重的酒气中,隐隐透出点偏执。可那声线却清晰得一点不像喝醉。


    他分明清楚此刻的她是真实的——不知为什么,她坚定地确信这一点。


    姜璎脑海中警铃大作。


    她知道,他又想咬她的后脖颈了。


    果然,她还没来得做出反应,后脖颈处就被尖利冰凉的犬牙顶住。


    “这么晚了,你应该已经睡了……一定是我喝醉了。”


    宿珩的嗓音低哑得可怕,像是在欺骗自己,又像是在诱哄她,“这一次……也只是我的想象,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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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终于爆了点字数给营养液加更嘿嘿嘿嘿嘿


    十一之后我努力看看继续加更,争取能加更整章[求你了]


    摩多摩多[求求你了]


    新封面也换上了嘿嘿[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