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珩顺从地听了姜璎的话,拿着新的一套衣服进了浴室用冲澡的时间思考之后的计划。


    温热的水从花洒降下无比柔和地触在皮肤上。


    他本习惯淋凉水澡是她再三嘱咐,他昨晚才发过烧,需要注意保暖。


    可他白天已经洗过冷水澡,作为犬科兽人也并不在意这么一点凉水。


    她其实并不了解真正的他。


    是他因为那无法抗拒的发.情期症状才单方面地将她对一条狗的关心当做真情。


    如今抑制剂已经在他体内开始生效,他应该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宿珩垂下眼看向自己无法动弹的右手。


    绷带在流水下丝毫不受影响只有最上端的小蝴蝶结随着水滴的触碰而颤动。


    他狠了狠心将那一端扯下来重新系上了普通的结。


    这将成为将她剥离的第一步。


    宿珩关了水面无表情地换上干净的衣服,给瞿盛发了消息,让他调查当初兽人职业招待所向上提交的,他和姜璎的精神力匹配数据。


    出来时,客厅里正播放着最近正火的厨师综艺。


    姜璎缩在沙发的一角,抱着膝盖“望”向电视的方向,听得津津有味好像她真的看得到那些漂亮饭似的。


    他朝她走过去。


    听见脚步声她放下了曲起的双腿抬头面向他的时候,扬着唇角拍了拍自己的腿。


    “好狗狗,快过来。”


    “……”


    除了脚步下意识地顿了顿,他头一次克制住了听到这个称呼时的过度反应。


    看来是药效在起作用了宿珩想。


    他在沙发离她一米的地方坐下。


    姜璎怔了下又朝着他拍了拍腿。


    “过来呀。”她换掉了平日里的普通语气,用上了刻意发嗲的夹子音。


    ……看吧她还当是在训狗。觉得他的不服从只是因为她没有使用狗喜欢的声音频率。


    宿珩没有动。


    她会觉得不高兴吧?任谁都不会喜欢不听话的狗。


    然而姜璎却没有一点伤心的意思。


    或许是觉得狗狗也有自己想法


    又或者说白了她只是并不在意一条狗会做什么。


    他刚刚因为发.情症状极大程度缓解的冷静自持又因为她出乎意料的举动而开始崩溃瓦解。


    宿珩的嘴角迅速展平眉头不禁皱起太阳xue在这样令他不适的情绪下突突地跳动起来。


    他不明白。


    为什么信誓旦旦的是他最终像个小丑的还是他。


    而她高高在上看似无微不至的关心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实则对真正的他置若罔闻。


    无法看到,无法理解,无法共鸣。


    他不顺从她的要求靠过去,她也丝毫感觉不到他刻意的冷漠。


    原来他们两个人中没有心的那一个,从来都是她。


    “你身边好暖和呀。


    姜璎自然而然地朝宿珩的位置挪过去,侧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抱着他的左手臂心满意足地哼哼,“我的狗狗真好。


    “……


    宿珩闭了闭眼。


    被她抱住的手臂僵了一下,最终也没有抽出来。


    电视里的综艺已经结束,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她无聊时的替代品。


    广告结束后,开始进**邦新闻时段。


    靳从悯出现在屏幕之中,在联邦成立三周年的庆典上宣讲自己对联邦未来的美好预期。


    宿珩垂眼看向身侧的少女,见她打了个哈欠,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电视中宣讲结束,进入采访环节。


    等屏幕中的人说话,姜璎稍微坐起来了些。


    采访靳从悯的是联邦出名敢说话的记者,不少政客都在她的手上吃过瘪,姜璎挺佩服这样的女性,觉得特别酷,特别飒。


    “请问总统先生怎么看厄加帝国主将失踪的消息呢?


    靳从悯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这无疑是帝国放出的**,我对那位主将有所耳闻,对方并不是能被如此轻松击败的角色,帝国也不是少了一个主将就会变成一盘散沙的存在。我们必须对敌人抱有敬畏之心,但也请各位相信,联邦如今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去与帝国对抗,保障联邦公民的安全。


    记者一个问题接一个,一个比一个尖锐。


    “大家都知道,新上任的指挥官阿兰因·阿斯卡洛特是您夫人当年救下的兽人,后来成为二位的养子。这在兽人友好群体中是一段传颂至今的佳话,也为您赢得了绝大多数兽人的选票,成了您竞选总统之位的巨大助力。但近期有传闻,说阿兰因与您的亲生儿子关系不合,请问您知晓这件事吗?


    “诶?


    听到熟悉的名字,姜璎清醒了一些,“阿兰是总统的养子?可是他是兽人,总统是人类……


    啊,大概是狗儿子那种感觉吗?


    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看到他的表情,宿珩心里又平衡了些许。看来不只是他,阿兰因在她心里也不过是一条狗。


    电视中的声音还在继续。


    “……年轻人有些摩擦也是正常的事。


    靳从悯对着镜头笑了笑,开了个随和的玩笑,轻而易举化解了记者咄咄逼人的问题,“或许比起他们兄弟之间,他们和我的矛盾可能更多吧?


    “为什么阿兰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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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骑士的指挥官站在了公众的面前您却始终未公开过亲生儿子的身份呢?这是否是您对两个儿子不公正的对待将养子推到大众台前以此来让亲生儿子远离政派之争的危险?又或者是您口中的''矛盾''其实更针对的是亲生儿子


    靳从悯露出惊讶的表情:“当然并非如此只是他志不在此作为父亲我尊重他个人对未来的规划并不打算将自己在这个身份下的选择强加于他的身上。对于他是如此对于阿兰因也同样。”


    “哎感觉这个人有点虚伪。”


    姜璎突然开口说道。


    宿珩惊讶于她的敏锐朝她看过去却见她打了个哈欠似乎又觉得无聊了。


    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大可以说那个主将的坏话来引起公众的共鸣呀。让民众同仇敌忾不是更能调动大家的情绪吗?可他选择了做个''好人''来让大家觉得他是个谦逊且可靠的人在弱化民众激烈情绪的同时又无形提高了自己的支持度。”


    她捏着下巴思索“还有啊关于他两个儿子还有他之间矛盾的话术我在以前的工作中可是听多了。那些个老油条主管最喜欢这样表面和和气气实际上到处搅浑水踢皮球只要不威胁到自己其他人怎么闹矛盾可不关他的事。”


    宿珩怔了一下不禁失笑。


    “而且”姜璎思忖了一下迟疑地喃喃道“我对他们口中的那个敌国主将似乎有一点印象……”


    因这始料未及的一句话令宿珩瞬间脊背僵直。


    刚刚因她将靳从悯分析得头头是道而松懈的神经又再次绷紧。


    还好他的机械义体没有办法动作。


    否则在听到那句话的瞬间他就该用他的机械手臂掐住她的咽喉随时准备要了她的命。


    “你认识他?”


    他紧紧盯着她的双眼试图从她的表情判断她话语的真实性。


    姜璎沉浸在思绪之中没有发现宿珩凝滞的呼吸。


    “嗯?不认识呀。只是……只是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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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模糊了说辞。


    那是即使面对一只狗狗也不可以暴露的秘密。


    在原漫画中主角团遇到的最终boss就是那个敌国的兽人主将。


    她并没有看完整部番剧尚不知道那个兽人的名字。


    只在剧透介绍中看到他残暴嗜血、**如麻为了兽人种族而向人类发起战争在联邦节节败退之际将人类逼出安全区。


    但要说是纯粹的反派倒也不尽然。


    他那种是秉持着偏激的正义到了一种极端地步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的人。


    即便是同样身为兽人的原漫画男主,也差点因为阻碍他的计划而丢掉性命,更不用说原本就是敌人的人类了。


    回忆起这样的片段,姜璎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在漫画世界平平淡淡待了三年,她差点就忘了,这是一部有战争、有牺牲的热血战斗番。


    漫画正篇的时间线还未来临,但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


    和平的表象终将崩塌。


    真到那时,她的朋友们,她的狗狗该怎么办。


    姜璎咬了咬嘴唇,一时间焦虑起来。


    看到她涣散而略带着惊惧的表情,宿珩心下一沉。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故作平静地问她。


    姜璎毫不犹豫,严肃地说道:“是个很坏很坏的兽人。”


    “……”宿珩紧抿住唇,眼神暗了下来。


    那一瞬间,无数复杂的情绪涌上他的胸腔。


    失望、失落、不甘、沮丧、烦闷、愤慨、讽刺、自嘲。


    姜璎对此毫无所知。


    她转过身,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叮嘱道:“宿珩,如果你遇到他,一定一定要第一时间远离哦。”


    “是吗。”


    宿珩隐忍着负面的情绪,将那只完好的手臂抽出来,按住她毫无防备垂落在沙发上的手。


    掌控,束缚,却又小心翼翼收着力,没有弄疼她。


    在她疑惑地转过脸的同时,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猫薄荷的气味。


    现在的他已然不为所动。


    露出的犬牙闪着寒光,如果咬下去,不会只是咬破腺体,而是折断她的脖子。


    宿珩眯了眯眼。


    犬牙的尖端轻触她脖颈的皮肤,在她惊得下意识战栗地同时,宿珩用身体的重量将她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停顿片刻后,才安抚似的伸出舌,舔了舔被他轻咬过的那一处。


    那刹那间的侵略感很快消失不见,看不见他此刻表情的姜璎根本没有发觉。


    她只当他害怕,在撒娇着祈求她的安抚,才没把握住轻重。


    她伸手摸摸他的后脑勺安抚:“乖狗狗,怎么啦?别怕别怕。”


    宿珩忽然翻身将她整个人压住。


    他伪装得太久,似乎连他自己都信了这个扮演乖乖狗的游戏,差点忘记了自己是谁。


    “你呢。”


    他颤着声,极力克制着来自捕猎者本能的攻击欲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稳而温柔。


    “如果遇见他的——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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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狗:我要把她剥离


    妹:我要远离你


    狗:不许


    [狗头]某人底色还是疯的,只是做了几天妹的乖狗有些不知天地为何物了,现在发.情终于被压制住了,要开始慢慢显露出来了


    顺便一提,墙纸的那一方才是感情的低位,妹狗之间妹永远都是感情的高位


    至于如何达到这个高位,妹有两个筹码:看不见、听不懂,狗完全拿她没办法。后期即使恢复正常了,她也会在狗的面前装没好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