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吼，漂亮女士的脾气通常都不太好。


    你是傀儡？还是灵偶？或者是别的什么？


    如果你愿意留在这里，我愿意将整个塔楼送给你，你想怎么布置都行。”


    收藏家躲过了那一记斩击，饶有兴趣看着妮娅。


    ......


    “等等，这...”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等等，我说等等！”


    “我们不要再打了好不好？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好不好？”


    根本没有缠斗多久，收藏家就发现他的手段对妮娅完全无效。


    然而，那把大斧却能够像野兽的大口那样将他残忍撕开，以某种未知的方式疯狂破坏他的身体。


    他有点后悔了。


    ......


    “求你了...都是我的错...”


    “是我鬼迷心窍...”


    “我愿意为我的错误付出一切代价...”


    收藏家在一顿惊天动地的海扁暴揍中现出了原形。


    他的本体拥有一条暗红色的，如同火车般粗长，类似蠕虫的下半身。


    同时，他还拥有干瘦羸弱，比起寻常人类还要瘦弱几分的枯槁上半身。


    二者组合，形同蚁后。


    此时这怪物歪歪扭扭躺在废墟中，肥大的下半身布满了无数狰狞伤口，上半身无力耷拉下去半死不活地求饶。


    “请您在这里选择五星好评。”妮娅恢复了礼貌。


    “好的...”收藏家乖乖给了五星好评。


    本以为妮娅会离开，没想到她却又掏出一叠文件来。


    “请您在这里签名，并且完成血契。”妮娅温声细语说道。


    “签名...怎么还要签名...”收藏家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文件上的内容，立刻骇得惊叫起来：“不！我绝不会签的！这也太...”


    妮娅微微叹口气，斧刃对准他上半身与下半身连接处高高抬起。


    “不不不不不！我签！我都签！！！”


    “好的，请吧。”妮娅贴心地送上钢笔。


    ......


    “你...这？啊？”秦凡听完这离奇故事只觉得荒诞。


    妮娅说得很笼统，他也没有什么概念。


    只以为这收藏家就是个不开眼的土皇帝，触了妮娅霉头被收拾了一番罢了。


    “先生，五星好评。”妮娅微笑着递出评价单。


    “干得好。”秦凡微微点头。


    “先生，这是免税通商条约。”


    “嗯？免税对咱们确实挺重要...”秦凡一怔。


    【即日起，中央商会在签署者领地拥有永久免税经商权...】


    “先生，这是租界条约。”


    “啊？！”秦凡意识到事情走向已经脱离了他的预期。


    【即日起，签署者领地中的‘蓝宝石郡’、‘黑曜石郡’、‘坦桑石郡’等十七个领地将划分为中央商会租界，租期九十九年...】


    “先生，这是无偿卖身条约。”


    秦凡的手颤抖着接过文件。


    【即日起，签署者全身器官与机体归属中央商会所有，如继续使用，则需每月支付五百五十万诡币租金。


    如签署者拒绝缴纳租金，商会有权摘除其器官。】


    不是这对吗？


    “先生，这是......”妮娅还在往外拿文件。


    “可以了。”秦凡轻轻按住她的手，“已经足够了。”


    “先生？”


    “在此之前，发生过这种事吗？”秦凡非得搞清楚这个问题不可。


    “有的先生，曾经也有客人不想给好评，但我都成功劝阻了他们。”妮娅有些得意。


    铁打的好评，流水的会长。


    中央商会维系百年不变的百分百好评靠的可不只是服务与商品质量，更要依靠比钢铁更硬的手腕。


    “干得漂亮...我的意思是...算了。”秦凡随手把文件重新塞给她，“让我缓缓，还是先告诉我该如何去地下一层？”


    “在这里，请随我来。”妮娅走向工作间墙角，掀开地毯露出下面的暗门。


    “好家伙，竟然还藏起来...都过来，一起下去看看，臭臭，你也来。”


    秦凡招呼臭臭，他推测四季门很可能与那四件特色商品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臭臭就有用武之地了。


    臭臭躲在江平平身后，只敢露出个眼睛偷看妮娅。


    终极杀人傀儡王，怕怕。


    嘎吱———


    暗门被拉开，没有想象中潮霉味扑鼻或是尘土飞扬的扬景。


    相反，秦凡只是心念一动，便出现一条向下的实木阶梯，两侧的暖光色煤气灯随之亮起。


    “这不应该，我为什么会感知不到这扇门的存在？”


    秦凡觉得很奇怪，此时身在展馆时，展馆已解锁的部分几乎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没道理对就在眼皮子底下的暗门视而不见。


    “先生，这不奇怪，您的实力越强，展馆的秘密才会越少。”


    妮娅一边说着，一边先行带路。


    这是一片大约一百平米的正方形地下室，一扇门孤零零立在中央。


    这扇门约莫三米高，大且漂亮。


    四周各有鲜花嫩芽、沙滩阳光、落叶果实、积雪皑皑四种不同造型进行装饰。


    门没有把手，只有一个转盘外加一个钥匙孔。


    转盘四分绿红黄蓝四种颜色，对应春夏秋冬四季。


    “那我现在进去？妮娅，你也能进来吗？”秦凡插入钥匙之前问道。


    “抱歉先生，我无法进入副本，我会在外面等候。”妮娅表示无能为力。


    江平平耸耸肩摊摊手，她也是诡异，也无法进入副本。


    “老板，你拿上这个，或许会有用。”臭臭突然想到什么，不知道从哪摸出两件东西交给秦凡。


    其一是个被盘得包浆的枯槁断手，硬得像石头一样。


    虽然是人那般的五指，但大小比例却和猕猴的手差不多大。


    “这是什么？”秦凡把玩一下，凑到鼻尖嗅了嗅...有股淡淡的鱼腥混合海腥的味道。


    “我曾经有个鱼人好朋友，它把这个送给我，让我有机会找它去玩...


    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用途，但有可能用得上。”臭臭说道。


    “哦...”秦凡点头，看向另一件物品，“那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