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你要做什么？”


    黎浅被他拉着往前走，忍不住问道。


    陆昭野回眸一笑，桃花眼里映着屋内的灯光，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他声音里带着微醺的慵懒。


    “过年怎么能不放烟花？这可是过年的仪式感。”


    庭院角落里整齐地摆放着各式烟花。陆昭野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动作利落地一个个点燃。


    “咻——砰！”


    烟花接二连三地窜上夜空，在黑暗中绽放出绚烂的花朵。五彩的光芒照亮了两人的脸庞，明明灭灭。


    陆昭野从身后环抱住黎浅，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好看吗？”


    “好看。”


    “那过年开心吗？”


    黎浅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和你一起过年，很开心。”


    “这是在撩我？”


    陆昭野低笑，唇瓣擦过她微凉的脸颊。


    “实话实说而已。”


    又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陆昭野收紧手臂：“找到爸爸......不开心吗？”


    “要听实话？”


    “嗯。”


    黎浅望着转瞬即逝的烟花，声音轻得像叹息。


    “说实话，心里很平静。”


    特别是在了解顾家的那些往事后，这份平静中更添几分复杂。


    原来这些年，他过得也并不好。


    夜风卷着硝烟味拂过，最后一朵烟花在夜空绽放，化作点点星光缓缓坠落。


    陆昭野沉默片刻，将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是因为叶归岚？”


    “嗯。”黎浅的声音闷闷的。


    他收紧了环抱的手臂，低声道：“刚才......我偶然听到爷爷和顾老的谈话。顾老打算把叶归岚关进地下室。”


    “关多久？”


    “关到死。”


    “够狠。”


    陆昭野的唇擦过她耳垂：“和岳父这些年受的苦比，这才到哪？”


    夜风拂过，两人静静相拥。


    远处偶尔传来零星的爆竹声，衬得庭院愈发静谧。


    半晌，陆昭野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烫金红包：“阿黎宝宝，新年快乐。”


    黎浅接过，借着月光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张支票。她垂眸细数上面的零，忽然笑出声。


    “给我这么多钱，是想让我当小富婆？”


    黎浅今天收的红包数额一个比一个惊人，尤其是顾戎给的那个，数字大到让人咋舌。


    陆昭野搂着她，突然凑到耳边贱兮兮地撒娇：“阿黎宝宝现在可是小富婆了，以后包养我好不好？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包养你？”黎浅挑眉。


    “对啊。”陆昭野拖长音调，“包养我什么都能干。”


    “比如？”


    话音刚落，陆昭野突然把她打横抱起来，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干什么都行！要是不知道干什么......”


    他压低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可以先干我啊，我陪睡服务可是一流，保证把金主伺候得舒舒服服......”


    “啪！”


    一个雪球精准糊在陆昭野脸上。


    两人同时僵住。


    “放开粥粥！”


    顾远帆气鼓鼓地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攥着雪球。


    黎浅顿时挣扎起来。


    “陆昭野快放我下来！”


    “就不放。”陆昭野抱得更紧了，一本正经地对顾远帆说：“爸，我们这是在谈恋爱，你不能打扰。”


    顾远帆一脸茫然：“啥意思？”


    听不懂啊！


    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


    陆昭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比带划地给顾远帆解释了半天。说完后期待地问：“听懂了吗？”


    顾远帆认真点头：“听懂了。”


    “所以以后我和阿黎宝宝单独相处的时候，你不能打扰。”


    “不行。”顾远帆固执地摇头，“粥粥是我的。”


    陆昭野：“……”


    得。


    白费口舌。


    直到顾远帆困得直打哈欠，被管家带上楼休息，两人才终于有了独处时间。


    陆昭野瘫在沙发上叹气：“啧，这个岳父真难搞。”


    打不得骂不得。


    哄又哄不动。


    比商扬上那些老狐狸还难对付。


    不行，得想个办法。要是回国后还这样，他还怎么跟阿黎宝宝过二人世界。


    黎浅躺在床上踢了他一脚：“睡觉。”


    “不睡。”


    “你又想干嘛？”


    陆昭野一个翻身压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来干我。”


    “……”


    黎浅推开他，“不要，我困了。”


    “行。”陆昭野灵活地钻进被窝，在她唇上偷了个香，“那今天我先干你，明天换你干我。”


    “……”


    －


    在陆家别墅住了几天后，一行人终究还是踏上了回国的航班。


    回国后的日子很快又恢复了各自的节奏。


    黎浅特意为黎澈请了最好的家教老师，每天一对一辅导功课，打算等寒假一结束就送他去正规学校读书。


    至于顾远帆的病情，虞承仔细检查后表示确实有治愈的希望，但需要循序渐进，建议先采取保守治疗，等病情稳定后再制定下一步方案。


    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乔薇和徐瑾这两人。


    自从国外回来后，徐瑾隔三差五就往乔薇的工作室跑，而乔薇却像躲债主似的，一见到他就找各种借口开溜。


    这天在工作室，黎浅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俩这是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呢？”


    “哪有什么情况！”


    乔薇回答得飞快，耳根却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黎浅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她明明什么都没多问，这反应也太可疑了。


    乔薇急忙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生硬地转移话题：“对了，有个综艺想找你和陆总，你先看看这个企划书。”


    黎浅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个恋爱真人秀的策划案。她饶有兴致地抬头。


    “他同意了？”


    “他说全听你的，还说......”


    “还说什么？”


    乔薇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脸越来越红，最后干脆用手捂住眼睛，像是要说出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还说你是他的小金主，让他做什么都行，区区一个恋综，他随时等你......等你调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