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诶?我竟然是神兽吗?

    余青开口道:“我来的第一天就捡到了,就在道士家附近的那个林子里。”


    林程一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所以你就一直留在这里了?”


    余青不置可否,转头反问道:“那你呢?你怎么注意到的不对劲?”


    林程一心下暗爽,终于有人发现了自己的聪明才智。


    林程一道:“最初就是你把我从幻觉救起的那次,那个老道念词提到了‘灵夔’。”他说着完整地背诵了一遍,“哦对,还有这个铜铃。”


    他从包里掏出了那个真空罐,“这是我在逃难时捡到的,村里家家户户都有,我见过老王,就是现在的村长,他用这个通知大家。”


    “但是怪就怪在,老村长明明住在山上,他家里也挂着个一模一样的铜铃,我就猜测这村里的铜铃就是他用邪术安的,一根丝线通百家,控制了整个村的人。”


    林程一说着,又将王婶所言也讲给了余青听。


    他说完看着余青。


    他觉得余青一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倾听者:耐心、认真、从不做点评。


    但是也不说话。


    气氛突然就十分尴尬。


    余青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我们不是今晚出来么,可以去一趟林子,说不定能多了解些什么。”


    他怀疑他如果不说话,他俩能从八点干瞪眼到十二点。


    也是。


    林程一已经习惯了余青的思路,也可能是麻木了。


    “那今晚见。”林程一摆摆手,转身打算离开。


    其实也不是他多急着回去,只是他刚刚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是借口抓猫出来的,要是回去太晚,万一被当成走丢了再出来找,容易多生事端。


    他回去的时候,老王正在院里喝茶。


    “小林同学,恁们回来了,俺给恁们热个饭。”老王热情地冲他打招呼。


    我……们?


    这也没灵魂出窍,这是活见鬼了???


    林程一僵硬地转头,只见大白踩着优雅的猫步,沿着围栏跳进了院子。


    哦,老王好像一直是大白的铁饭碗来着。


    他拍了拍胸口,觉得自己现在过于神经紧绷了。


    老王不一会儿端着饭菜出来,走到门边往地上的铁盆里拨了点,然后才把剩下的摆在喝茶的石桌上。


    老王:“恁王婶已经睡了,那几个小同学也都回了屋里,俺怕里边吃吵着他们休息,俺陪你在院里吃吧。”


    林程一点点头,他倒是无所谓,拉开石凳坐下就吃了起来,边吃边和老王聊着天。


    他试探着开口:“王叔,我看今晚吃饭的时候,婶子脸色是不是不太好?”


    老王听到这话,倒是没有像先前王婶说的那样陷入呆愣。


    他只是长长叹了口气,一口饮尽了杯里的茶。


    半晌他开口道:“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就半个月前,突然跟中邪一样,不让俺提老村长,一听到就跟俺闹。俺也问她了,就是每次说着说着,那一堆一堆的俺也记不住,想不起来了。就记得每回到最后她都哭,俺这哪受得了,就顺着她,不在她面前提了呗。”


    “但是小兄弟你说,人也不能忘本是不。俺小时候俺娘瘫了,一年到头只能躺床上,俺爹下地干活断了腿,都是老村长给俺家送菜送面,俺们这才熬下来。”


    老王几乎是一句一叹说下去的,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就到了现在这样。


    “后来俺长大了,能下地干活了,老村长正好出去上学。俺们村都没怎么上过学,他还是头一个走出去的。再后来他就一年回来一两回,每回都给俺带点吃的。”


    “有一年他跟俺说,他认识了一个道士,收他当了那叫什么……俗家弟子。也是那年,俺记得清清楚楚,他好像还跟他家里吵来着,但是最后他还是回来娶了媳妇,没两年就生了个娃。”


    林程一:“后来呢?”


    他记得老王之前说老村长刚游历回来不久,想必是中途发生了什么变故。


    老王又叹了口气,仿佛一晚上要叹尽前半辈子的所有心酸遗憾,又继续说道:“后来就这么过了几年,其实俺们还挺想不通,你说他这出去上了个学最后还是回俺们村里了。”


    “但是这安顿日子也就那两年,他老婆孩子突然生病,死了。”


    林程一:“死了?知道是什么病吗?”


    老王:“不知道。就知道发了好久高烧,一直没退,人就没挺过去。他那段时间好像变了个人,俺也说不上来,好像……有点疯?”


    “但是也没多少日子,他又走了,走之前还来看过俺一回,那回俺才跟俺媳妇刚认识。他说他想继续出去当道士,还给了俺个铃铛,说过些年,等他学成了,俺一摇铃铛他就能听见。”


    “这不这几年村里旱,俺也没说太当真,就想起来摇了几下,还真把他盼回来了。他给每个人家里都安了一个,说只要每个月跟着他说的摇,就能下雨。没想到雨也真给俺们盼来了!”


    老王说着就回屋里,想取下这个宝贝铃铛给林程一看一眼。


    没想到一进去,忽然发现铜铃失踪了!


    老王急的团团转:“怎么办,俺放了几十年都没丢,怎么突然就没了。肯定是被水冲走了,俺得出去找找。”


    林程一想到自己捡到的那枚铜铃。


    ……


    就怕是出去也找不到。


    他开口安慰老王:“王叔,您先别急,老村长现在不就在附近住着么,明天一早起来您找他再要个不就是了。既然他给村里每家每户都安了一个,肯定是有多的。”


    老王点点头,好像被说服了。


    林程一此时也一边听着故事,吃完了手里的饭。


    老王把茶水碗筷一并收了,冲林程一抱歉地笑了笑:“俺今晚话多了点,好些年没找着人说这些了,小同志你别介意啊。”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月亮,夜幕早已无声降临,他喝茶竟喝得忘了时间。


    老王:“俺都没注意这么晚了,小同志你也赶紧休息吧。”


    说着他抱着茶壶碗筷回了屋里,林程一看着厨房的灯亮了一会,很快就灭了,屋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嘎吱”声,人已上床入睡。


    他看了看手表,9点,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小时。


    正好还有时间准备一下。


    不过说是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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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其实没什么能做的,林程一把包一脱,闭眼眯了一会儿。


    养精蓄锐,何尝不是一种准备呢。


    夜色渐深,林程一这次轻装上阵,只有手里拿着一个手电,借着手电的光找到山脚下。


    余青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他又换了身衣服,这次是藏青色的长袖长裤,将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脸露在外面。


    林程一咋舌。


    这哥不是出来勘探的吗,带了这么多套衣服是来孔雀开屏给空气看的吗?


    他正想着,忽然余青给他扔了个包裹。


    打开一看,又是一套衣服。还是套夜行衣。


    林程一沉默了。


    您这勘探,是正经勘探吗?


    心里吐槽归吐槽,他还是手脚利落地换上了,把自己的衣服塞进包裹。


    毕竟不确定会不会不巧遇上老村长出门,穿得隐蔽一点多一重保障。


    余青比他高了半头,身上都是肌肉,不像他细胳膊细腿的。因此这衣服穿着也大了一号。


    林程一撇了撇嘴,低头把袖口和裤脚随性地挽了上去。


    他平日总端着架子,不张口时总挂着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衬得他的气质十分清冷。他皮肤生得极白,手腕脚踝处骨节分明,虽然他很少生病,但过分的白皙总给人一种病态之感,让人心生怜惜。


    他终于整理好这身对他来说有些宽大的衣服,抬头就发现余青直愣愣地盯着他看,眼神中透露着怜惜,还带着几分……


    侵略和深情。


    他偷偷勾起唇角,先前对余青那不甚清晰的表达的气愤,也随着这份目光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原来他吃这套。


    不过林程一并不知道,在他丢失的那份记忆中,余青也曾出现过。


    那也是余青一直珍藏的记忆,是他童年唯一的阳光。


    两人一路安静地走着,临近了老村长的屋子,默契地放慢了脚步。


    林程一看向林子的刹那,理解了王婶的恐惧。


    老村长正站在林子旁的一块平地上,眼前依旧是王婶描述的那团诡异的绿火。


    他站得比王婶更近一些,他看到老村长的影子在不断颤动着,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游走。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老村长身上。


    那颤动的黑影并非是游走的活物,而是老村长皮下的血肉!


    那老皱的人皮本就松垮,皮下的血肉如同沸腾一般,不断将皮肤顶出一个个凸起,很快又缩了回去。


    他的五官狰狞着,似哭又似笑,喉咙里低低地发出一声声诡异的音节。


    “归来吧——”


    林程一不知为何,忽然间似乎听懂了。


    老村长的脸也与老王家那张不认识的神仙画像渐渐重合。


    他想起来了,他望向合真山时那张若隐若现的面容,正是在画像上见过。


    余青忽然感觉肩膀一沉,转头发现是林程一靠了上来。


    他轻轻戳了戳林程一,想趁机上前两步。


    没想到指尖触感冰冷且坚硬。


    林程一被他一戳失去了平衡,直挺挺地向后倒去。